《佳遇》第18章


“我没病。”他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直接进来吧。”沈言殊打断了他。
严楷看着他,还来不及完整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沈言殊见他发愣,咬牙问道:“难道你有病?”
“……”
“进来吧,”沈言殊伸手环住他的腰,手在他后背上划着圈磨蹭,声音细不可闻,“我想你了。”
严楷闻言不再犹豫,一手托起他的臀瓣分开,性器抵在穴口,缓缓推进去埋到最深。
卧室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的寂静中两人在床上紧紧交缠。严楷动得很慢,却很用力,不算宽大的单人床被他撞得吱呀作响,沈言殊手指掐着他的肩,每一次进入到最深处时他都控制不住地发出小声的呻吟,两腿盘在严楷腰上,侧过头急喘着对他说:“再……再快一点……”
“这样吗?”
“再用力一点,就是那里……嗯……”
他今天仿佛格外热情。严楷索性伸手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这个姿势令本就蓄势待发的性器又进得深了些,沈言殊伏在他肩头错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从中劈成两半,他连大腿根都在打颤。
严楷亲亲他的额头,说:“试试自己来。”
沈言殊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如同受到蛊惑一般,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开始缓慢地小幅度扭动身体,严楷带着赞赏的表情欣赏他的动作,低下头含住他胸前一侧的突起,如同品尝什么美味一般吸得啧啧有声,沈言殊上身颤抖着,脸越发红了。
他动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下身酸胀得不成样子,索性想了个偷懒的办法,调整姿势让体内那根东西刚好抵住自己最有感觉的一点,然后小幅度地来回摩擦,舒服得眯起眼睛,直打哆嗦。严楷发觉了他的小花招,惩罚地用力向上一顶,在他的惊呼声中悠悠说:“只顾着自己可不行。”
他引着沈言殊扶住床头,把他调整成方便受力的姿势,从后面握着他细韧的腰尽情抽送自己,每一记都毫无保留地尽根没入再全部抽出,沈言殊死死抓着床头的栏杆,完全抑制不住口中逸出的呻吟,越到后来越是大声几乎失控,严楷伸手去摸他的脸安慰他,却摸到一手湿润,不禁骇笑:“这么舒服?”
他故意压低嗓门说了两句下流话刺激他,沈言殊果然呜咽着射了,后面绞得死紧,温暖地包裹着他宛如置身天堂,严楷简直不愿拔出来。幸好他还留着半分理智,喷发前的最后一刻抽出来射在外面,又把人揽回怀里轻拍脊背,像是安抚某种炸毛的小动物。
他捧着沈言殊的脸轻轻吮吸他的嘴唇,又舔掉了他眼角挂着的一滴泪,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在呢。”
沈言殊脑子昏昏沉沉,本来还记得要跟他再多说几句话,可是实在太困,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就躺回枕头上睡着了。
12…
沈言殊睡得很沉,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严楷怀里,二人胳膊腿紧紧纠缠在一起,像两棵亲密无间的树。严楷下巴抵在他头顶,沈言殊趴在他胸膛上默默听了一会儿心跳,突然伸出舌头恶作剧般地舔了一下。
严楷鼻腔里逸出一声闷笑,挪了一下身体,摸摸他的头:“醒了?还早呢,再睡会吧。”
沈言殊懒得动弹,便指挥他去客厅茶几上拿手机。给妹妹发了条短信,他把手机随手扔到枕边,打了个哈欠缩回被子里,说:“过两个小时叫我。”
严楷点头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买了鱼片粥,两笼包子,找出碗盘盛了摆在餐桌上,把沈言殊从被窝里拖出来催他穿衣服。沈言殊睡得连头发都翘了起来,坐在桌边捏着勺子呼哧呼哧喝粥,喝完以后瞪着一双迷蒙的眼呆坐在沙发上,半晌问严楷:“我晚上要去医院守着,你住哪里?”
“跟你一起去怎么样?”严楷饶有兴味地看他。
沈言殊瞪他:“别。”
他小声地说:“我妈可能会生气……”
“要是我说已经去过了呢?”
沈言殊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看他,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严楷见状又笑了:“骗你的。我刚才是去了一趟,但没进病房,托你妹妹转交了一点营养品。”
沈言殊这才放下心来,又隐隐觉得有些愧疚,垂着头说:“她年纪大了……”
严楷轻轻拍他的手说:“我知道。”
他目光中有淡淡忧色,但掩饰得很好,沈言殊看了他许久,表情惘然。
“你不该来的。”最终他只说出一句话,迅速低下头收拾桌上的餐盘。
严楷没接话,低头摩挲自己手指。
沈言殊是对的,他不能给出任何承诺,他只是任性,身不由己。可是时至今日,能叫他如此任性如此身不由己的人,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一走了之。
晚上沈言殊坐在床尾陪母亲絮絮地说着话,手术后她恢复的状况还算理想,只是卧床太久精神有些萎靡,时睡时醒。沈言殊看了眼她手背上密集的针孔,数着出院的日子,安慰道:“再过一阵子,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母亲看着他,却是笑了:“前几天看着,你比我这个病人还要蔫,今天气色倒是好,眉头也不皱了。怎么,是出了什么高兴的事了,还是碰见什么惦记的人了?”
沈言殊闻言悚然一惊,水果刀差点划到自己的手。
母亲淡淡说:“田田那个鬼灵精,下午提了东西进来我就觉得不对,说是一个‘好帅好帅的叔叔’送的,”她模仿着小姑娘的口气,话语中有些嗔怪,却不见多少责备之意,“我就想,铁定又是你。净在外面招惹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沈言殊忍不住小声说:“妈,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母亲横过来一眼他便闭了嘴,埋头专心削水果。
“我好歹也教了二十年书,不是那种不开窍的老顽固,活到这把年纪,该见的事情也没少见过。言言,你知道我最不放心的是什么?”她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啊,你心眼太少,不会看人哪。”
沈言殊紧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鼻头泛酸,低下头越发粗鲁地对待手里的那个苹果。
母亲在昏睡过去之前最后小声地嘱咐了一句:“……要是有什么人,带回来先给我看看,注意保护好自己……”
沈言殊忍不住了,在她睡熟之后跑出了病房,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循着墙上安全出口的指示箭头找到了严楷,他正坐在病房外的塑料椅子上打瞌睡,闻声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看着奔到自己面前的人,问:“怎么了?”
沈言殊不想说话,俯身堵住了他的询问。两人在充斥着消毒水、酒精和药剂味道的医院走廊上拥吻,旁若无人。
“我妈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沈言殊说。
“嗯,妈妈们什么都知道。”严楷伸手揉他的头发,“她说了什么?要赶我走?”
“她说想见你。”沈言殊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皱眉说:“你别在这待着了,坐着多难受。”
严楷浑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说:“她以后会见到我的。”
沈言殊听着像是话里有话,转头打量他,只见他表情严肃,仿佛在进行什么艰难的思想斗争,隔了一会儿说:“以后想做些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沈言殊答:“暂时不准备找工作了,打算自学考个学位出来。这几个月先在家里陪我妈,看她恢复得怎么样,如果没问题的话……有个老朋友最近联系过我,做的是教育培训,想让我过去帮他的忙。”
严楷不置可否,说:“这样也好。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要告诉我。”
沈言殊还真仔细地想了想,最后说:“嗯,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他信誓旦旦,严楷却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眯着眼睛看他:“你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没有。”
“真没有?”
“真的没有。”沈言殊无奈。
他低头看自己脚尖,捏手机的手微微出汗。沈母入院这事来得仓促,手术费医药费都不是小数目,沈言殊动用了一点陈止行当初留给他的钱,取钱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惴惴,但过了这么久都没任何动静,他便觉得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人都走出去这么远了,哪里有总缠着不放的道理。
他在严楷身旁坐了一会儿,起身回病房的时候顺便把人赶走了,走廊上又恢复了空荡荡的样子,灯也灭了。
清晨六点多的时候沈言殊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打头四位区号,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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