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情深深几许》第132章


“周经理。”她递上离职信。
“涵雨啊,做得好好的,怎么要离职啊?”周经理明知故问。会客室的情况以及凌凯老板来敬腾与老婆见面,从这些情况来看,无非就是夫妻发生了矛盾。
“家里有些事需要处理。”林涵雨诚实地回答。
昨天她想通了一个问题,就是夏凌飞怎么会出现在敬腾会客室,还有为什么是周经理通知她去会客室的。把这两点结合起来,就不难猜出在她生日那天,夏凌飞帮她请假,然后引发的一系列的关照。
她虽然对这种关照不太感冒,但不得不承认周经理给的帮助对她的职业发展还是很有帮助的。以前她可以靠父亲和夏凌飞,之后她得完全依靠自己,还要保护好肚子里的宝宝。
“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商量,别逞一时之气。”周经理和颜悦色的说。
敬腾和凌凯没有业务上的往来,其实用不用巴结夏凌飞结果没多大区别,但他还是给了她力所能及的帮助。除了她是凌凯的老板娘外,从她身上,他也看到了年轻时的相似之处。
“经理,我已经想好了。”林涵雨绝不允许再有一点点退缩。
就是因为心中抱有幻想,才会陷入一次次陷入伤痛的境地,才会一次次被伤得遍体鳞伤,直到体无完肤。
“辞职后,你打算怎么办?”她眼中的坚决让他觉得挽留只是徒劳无功。
“应该会离开B市。”
“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你。你知道敬腾在F市还有分公司。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向那边销售部经理推荐你。”
“嗯,谢谢经理。”林涵雨考虑了会,点头答应了。
目前的情况,容不得她任性。一个孕妇,无亲无故的,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是很难立足的,何况还要找一份工作。基本上没有公司会接纳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上班没几个月,就得休产假。
坐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摸着文件夹,看着一笔一划写下心得体会,还有积累的客户资料,这份工作比她在靖远吊儿郎当的模样,学习到的东西太多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无所依靠时,必须学会如何独立生存,她最稳固的依靠在几个月前离她而去了,永远地。
“林薇,谢谢。”林涵雨扭头朝着她笑。
“去!去!别耽误我上班。”她拿笔的手朝她挥了挥,埋头于工作。
“你和胡枫要好好的。其实他对你还是挺有感觉的,多加把劲,一定能把他骗到手。”她不识相地继续烦扰她。
“真的,你看出来了?”林薇终于将目光转到她身上了,不过,不是因为她。
“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
“切!你的直觉要是准了,母猪都会爬树了。”林薇不屑一顾。
“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她借用通俗的话恭贺他们。
“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这话你等我们俩结婚的时候再送吧。”林薇抬头专注地看着她,想要看清她话里的深层含义。
“一时感慨,随口说了两句。”她掩盖住情绪,挂上了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你要是闲得无聊,多帮我们牵牵红线吧,比如约他今晚去看电影。”林薇笑得特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狮子看见落单的羚羊,眼里的兴奋都能拧出水来。
“你让我死得有颜面一点,好吗?老是让我约他,一不小心,让他误会了,以为我看上他了,你就惨了。”林涵雨得意的笑着。
“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上班了,老周待会要检查的。”林薇被戳着痛处,化悲愤为力量,埋首工作。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她低声呢喃。
“什么?”
“没什么。”
“这孩子今天吃错药了。”林薇轻嘲一句。
她拿着推荐信,当天就买了一张去F市的车票。谢天谢地,还能赶得上今天的火车,并且还有为数不多的卧铺票。
F市离B市距离不太远,是一个三线城市,正好符合她的目标。如果坐普快,大概7个多小时的车程,动车大概四个小时。
这样的距离,足够她把夏凌飞抛下了。距离不是太大的问题,她只是不想继续生活在这里有他和许倩的地方。她怕看到他们夫妻比翼□□,伉俪情深,怕看到她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回家拿了行李,直奔火车站。坐在出租车上,她想起了很久前那位出租车女司机劝诫她凡事要想得开。她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究竟是想开了,还是选择了逃避呢。至少她明白,她选择的是放下。
集中精神看着窗外的风景,以前她老是觉得马路上灰尘太大,空气不新鲜。城市的商业化太过突出,腐蚀了人们的心灵。环境污染太严重,为了追求经济效益的增长,在环保方面做的比较差……
快要离开了,这个生活了26年的城市,随着出租每奔向火车站一步,离它的距离更远了,竟产生了恋恋不舍,难舍难分的感情。
很喜欢一首歌,赵薇的《离别的车站》,歌词最能打动她的心: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再三说着珍重珍重,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再三说着别送别送,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
☆、轻轻地我走了
火车还有半小时开。
林涵雨躺在卧铺车厢里,给谢菲菲发了条短信:菲菲,我和夏凌飞离婚了。我想要出去散散心,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你和林俊要好好的,若是准备结婚,提前告诉我,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当你伴娘。
点击发送前,她加了个笑脸符号,然后迅速关机。
她怕自己会停下脚步,舍不得离开。
眼泪在别人的劝说中越流越多,离别在别人的挽留下越来越伤感。
火车开了。
咔嚓咔嚓!
她走了。
夏凌飞又联系了一家装修公司,装修他的湖边别墅。
那天商量的结果最后没有明确的定论。
许倩拿着他的手放在腹部,轻声说:凌飞,我想和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
七个周的孩子,除了母体的那团肉,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可他没有拿开手,仍然静静地任她捏着,贴着她肚子。
这是逃不开的宿命,他造的孽,得偿还。
至于他在林涵雨家附近的那套房子,已经专修好了,风格和她布置的大同小异。那个是她亲手布置的,她迎来了男主人,这个是他亲手布置的,女主人却回不来了。
他抽了两天时间,去建材市场,根据她喜欢的风格购买家具。不确定她喜欢哪一种,就按照原家的样式购买。
专修工人将所有的家具搬到屋子里,按照他的指示一一放好。他仿佛感觉到这就是原来的家,她还在,他一回头就能看见。
当他躺在那张一模一样的大床上,嗅着被子里、枕头上的气息,除了新被套床单固有的气味外,他闻不到属于她独特的清香。
他把所有的东西从宾馆里搬回来了,正式住进了这间屋子。两套房子离得不远,走路大概也就十来分钟。
自从搬到这里来,他有了晚间散步的习惯。散着散着,就到了她楼下,望着楼上黑漆漆的窗台,就如他此时的生活般,暗无天日。
连续三天发现她家黑漆漆的,他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啪响了对面邻居的防盗门,他们说不清楚。这就是当今社会,对门消失了好几天,都不清楚她还在不在这间房子里。
深更半夜的,他请来了开锁公司,撬开了这间房子。他像疯子一样,从客厅到卧室到厨房,把整个家掀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她的身影。
屋内东西没太大变化,只是更加清减整齐了些。他的个人物品仍然蜷缩在卧房里,但被人动过了。她的东西遍布整个家里,似乎是处于没人居住的状态。
床上空荡荡的,被子枕头全都被收拾在衣柜里,属于他的那半,此时此刻被它们占据了。垃圾桶里空无一物,干干净净的摆在茶几下。
所有的线路均被切断,电视、空调、洗衣机等等,电源线都被拔掉了。冰箱四壁的冰都融化成了水,洗手间的地板砖上干干的,刷牙杯倒放着,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几件……
还有锅铲和汤勺,也消失不见了。连它们的窝,兔笼,也不见了踪影。
拨通了她的同事林薇的号码,林薇睡意朦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谁,然后极不文雅地大骂:她那个没良心的,辞职了,走得一声不吭。
他任她骂着,也不维护林涵雨,因为若是能够,他也想破口大骂。
她走了。
她就这样走了。
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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