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照雪录》第53章


奁渌!?br /> 徐二娘不信:“真的?你别是替他开脱吧?”
“林大哥又没做错什么,用得着开脱么?”
“唔,那你和老刘是怎么回事?他真是陈太子?他和那个周国公主是怎么回事?”
李澄秋被她追问的更加烦恼,“我不知道,你去问他!”
徐二娘看她这样反而嘻嘻哈哈笑起来:“真是不容易,我们掌柜的也有作这小女儿态的时候!好啦,我不闹你了,老掌柜把这事跟总捕头说了,总捕头明日会抽空过来做媒人,唔,就不知道是谁向谁提亲。老刘这算是嫁进来吧?哈哈……”
“不用这么着急吧?”李澄秋听得一惊,立刻站起身要去找李维准。
徐二娘忙一把拉住她:“这算什么着急?老掌柜说了,明日定亲,再选个近点的吉日,最好客栈一重建完毕,你们就能办喜事,那样也好叫夫人宽心。还有哇,总捕头说,牛连被杀的案子有了点线索,你说说,这是不是喜事要接着来了?”
她东一句西一句的,闹得李澄秋有点应接不暇,“什么线索?”
“那我可不知道,总捕头也不会告诉我呀。对了,我跟仇镇长那里打秋风,硬生生抠了一百贯钱和十匹绢出来。”徐二娘一脸的得意洋洋,“他还答应咱们,从他家买瓦可以让咱们一成的价。”
李澄秋托腮看着她,笑问:“非凡怎么说?”
“我管他怎么说,又不关他的事!”
“是么?我怎么听说,他乍一见到你,差点都哭了。”
徐二娘想起这事来,略微有些不自在,“他那是小孩子胆小吓着了,以为咱们遭遇不测了呢!冷不丁见了我,自然有点……那什么,不过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又跟我找起茬来了。”
李澄秋笑而不言,并不戳破,另问道:“那你总去找仇镇长打秋风,可有见到仇家别的人,比如非凡的母亲?”
“没有啊,我又没去仇家!你总问这个做什么?”
李澄秋笑道:“不做什么,随便问问。”
徐二娘被她笑的有点发毛,干脆告辞出去,等出了门,却又忽然开门探头进来说:“你早些睡吧,明日做个最美的待嫁小娘子。”
她说完关门就跑了,李澄秋起身去闩上门,回头坐下时只觉满心无力,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就转到如今这一步了。她和老刘?定亲成婚?真的不是玩笑?
竟然真的不是玩笑!!
李澄秋在一早上就被叫起来、且被送到宇文青房中,由她亲自看着梳洗打扮之后,终于确信,她爹娘是要来真格的了!
“娘,不用这么心急吧?”她犹自垂死挣扎。
宇文青扶着李维准的手坐在椅子上,指挥着徐二娘给李澄秋梳头,并抽空回道:“这不叫心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淳许都不小了,既然双方有意,婚事尽快办才是正理。”
说完又问丈夫:“秋儿的嫁妆你都去看过了么?”
“我一会儿就去,放心,昆仑镇就是这点好,要买什么都方便。”
徐二娘笑眯眯的给李澄秋梳了个垂鬟分肖髻,并在头顶插了一支宇文青选的凤头钗,另戴了几支时新珠花。宇文青又挑了一对金丁香给女儿戴上,并叫徐二娘帮忙,给她在脸上涂了层胭脂。
梳妆好了,又换衣衫,宇文青挑了一套齐腰襦裙。海棠红上襦配湖绿长裙,裙上以银线织了鸾鸟纹,行走起来闪烁生光,很是好看。
“再披上这条披帛。”宇文青指指手臂上搭着的藕色底织仙鹤纹披帛,“早该这样好好打扮。”
李澄秋逆来顺受,任由大家摆布,徐二娘看她一脸木然,不由笑道:“你瞧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刑场呢!”
宇文青见女儿终于打扮妥当,便将她叫到跟前,亲手在腰间给她系了一串绳结穿好的碧玉禁步,还说:“等得了空,你也打一条如意结把淳许那枚玉佩挂起来。”
至此李澄秋才总算是被准许喝水吃饭,并得空喘了口气,可惜王珪来的太快,没等她冷静下来,王珪就进门给李维准和宇文青道喜了。
李澄秋见了王珪,少不得也被打趣几句,然后就被留在了里间。李维准夫妇则相携去外间,由王珪做媒,议定两家婚事,换了庚帖、写了婚书、下了定,陈玘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活雁做纳采礼。
事急从权,一日之间,李澄秋就和陈玘订了婚,三书六礼几乎走了一半。?
☆、案情转折
? 婚事议定,李维准送了宇文青回房歇息,自己出去与老友王珪说话。李澄秋在房内陪着宇文青,听王珪在隔壁说起宋子英之死。
“看王爷的意思,应是打算暂时假装不知,等周朝那边的反应。不过宋子英的从人倒是都放了,这会儿应该回长安了。朱提那边抓了几个常惹是生非的地痞无赖,并不承认曾有什么‘陈国余孽’,只说宋子英是被人谋财害命。”
李维准捏了捏手中那几张银票,笑道:“倒也不算说错。只是这些钱如今倒不好用了,权当是淳许下的聘礼吧。”
李澄秋听见这句话,想起自己单独给陈玘留的那一份工钱,心里顿觉滋味纷杂,说不出来的窘然。
外面王珪接着在说:“……贤侄倒也不用乔装改扮,索性恢复本来面目便是,当日你来巡检司投案之时,见到你样貌的人不多,我也已解释清楚了,且时过境迁,保管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等这件事慢慢过去,就再也不会有人提起了。”
陈玘道了一声谢,“给世伯添麻烦了。”
这几人称呼改的倒是快,难道感觉别扭、不自在的只有她自己?李澄秋不由叹了口气。
宇文青听见她叹气,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怎么?”
李澄秋没做声,宇文青大概知道她的心思,便笑着低声说道:“女孩儿家刚定亲时都是这样的。怕婚后两情不谐,怕那人不是良人,怕难携手白头,我当时还怕你爹爹太粗鲁呢!情份这东西啊,都是要天长日久的相处积累下来的。”
李澄秋还是不说话,宇文青继续劝道:“淳许这孩子样样都好,将你许给他,娘是十分放心的,就算来日你们不能如我和你爹一样,至少也能相敬如宾、相互扶持,好过你一个人支撑。你又没有兄弟姐妹,娘要是不趁着这会儿有精神给你定下亲事,如何能放心?”
“女儿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澄秋也只能顺了母亲的心意,“是女儿不孝,让娘为女儿操心至此。”
宇文青摇头:“非是我儿不孝,是我们这做父母的太失职。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你们二人虽然定了亲,也只管如常说话往来就是。镇上若有什么事不放心,你也只管去忙。”
李澄秋应了,帮母亲盖好被子,又整了整衣裳,便推门出去外间。她一出来,外面三个坐着说话的男人一齐看了过来,李澄秋向王珪行了个礼,站在一旁问道:“伯父,听说王励那个案子有了些线索?”
“唔,是啊,我正想着过会儿与你说说。”
李维准无奈道:“那你们说吧,我进去看看秋儿她娘。”
他起身进了里间,李澄秋便在一旁坐下来,听王珪说,“昨日下晌,柳大嫂去巡检司投案自首,说是她杀了牛连。”
李澄秋和陈玘都大为吃惊,她立刻说道:“不可能是她!”
“哦?你为何如此肯定?”王珪问道。
李澄秋皱眉回想:“王励被抓后,我去过柳家,柳大嫂当时虽然欲言又止,也有些不安之色,可绝不是杀了人后那种惊慌失措。她一向怯弱,手无缚鸡之力,要她去杀牛连,除非牛连当时已经醉死。而且我看过致命伤口,凶器必得是长尖刀才行,他们家哪里有这种东西。”
王珪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她说凶器是家中砍柴刀,被我们三言两语就戳穿了,她又说当日王励赶走牛连等人后,其实是回去看她,帮他家修了门板,还教她用独轮板车顶住门。她本来有心为王励澄清,却畏惧人言,她婆婆也不许她去,是以耽搁至今。后来她看镇上出了大事,客栈被人烧毁,恐怕没人再管王励,这才一狠心出来顶罪。”
“有柳大嫂的证词,是不是可以放王励出来了?”
王珪有点为难:“柳大嫂先出来顶罪不成,才又说的这番供词,实在不好尽信,所以暂时还是要委屈王励几天。不过真正的凶手,我们也已经有眉目了。”
“可是杀猪的马三叔?”
“你怎么知道?”王珪诧异,“我不过是刚查到有人瞧见那晚马三曾经出过门,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喝醉了、整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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