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回收法则》第25章


“学长,我有东西要给你!”许言不由分说把卡塞到林傲羽手中。
“银行卡?你给我找个做什么?”
许言见恋人语气严峻,不自觉犹豫道:“上次那个高利贷的人给的账单我看到了……这个卡里都是我自己从小到大存的压岁钱,我爸妈不会管的,密码也已经改成你的生日了,你拿去,应该够的。”
林傲羽把卡递给他:“我不要,你收回去。”
许言耷拉着脸:“为什么?要是那些人以后再来怎么办?上次是砸东西,下次不知道还会做什么,学长,他们都是黑社会,没那么好应付,只要把钱还清就没事了。”
“这些钱我会自己还,不用你管。”见许言一直不肯拿,林傲羽直接把卡丢到茶几桌上。
卡面敲弹在桌上的声音微小,但刺耳,许言抿着唇隐忍,道:“我只是想帮你,一片好心你怎么就不领情?这些钱如果不快点还,后面又会有利息——”
“我说了不用你管,你到底听懂没有?”林傲羽不耐烦地打断。
“好,我不管。”
许言拿起桌上的卡就冲了出去,林傲羽望着关上的门,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低下头。
☆、第 20 章
他们吵架的声音就隔着一道门板,房中没有说话的余砚和林宗海,自然一字不漏听完了。
见外面灯还亮着,没用任何动静,林宗海叹口气,道:“你去帮我安慰一下他吧。”
余砚出去,看到林傲羽坐在沙发上,弓着背垂着头在抽烟,低沉烦闷的模样。
“现在这个时间许言跑出去,你不担心?”
林傲羽看了他一眼,道:“只要他打一个电话,不管什么时候,他家司机都会及时来接他。”
余砚沉吟,“你们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小事吵架。”
“你之前不是还想尽办法让我们分手吗?现在怎么又来劝我?”林傲羽勾起嘴角微笑,“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跟他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余砚直言:“是你爸爸让我来安慰你。”
“他?”林傲羽的笑容含杂一丝嘲弄,“那更不需要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你就这么讨厌我?”林宗海突然出现,厉声责备。
林傲羽罔若未闻,毫无表情朝他看一眼,把烟放进嘴里,似乎不想说话。
这一举动显然更加激怒林宗海,他走近道:“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同意你跟许言在一起吗?因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以他的家境,就算我不阻止你,你们以后也很难走下去。两个人差距太大,互相喜欢又能怎么样?那都是一时新鲜,价值观和你们未来的人生走向,注定无法让你们顺利走到一起。”
林傲羽的笑容更深,眼底却明锐冷酷,别有深意道:“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什么意思?”
林傲羽把烟灰一弹,道:“意思是,我终于知道你抛弃那个人的原因了,原来是因为贫富差距。爸,你真胆小,你让我看不起。”
“你这个孽子!”说着林宗海就想冲过来想动手打儿子,无奈身体无法接触,他在空中扇了一巴掌,气得面色铁青。
林傲羽却淡定自若,好整以暇捻熄香烟,“我早就知道了,看到你的反应更加确定。”
“你知道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林傲羽起身,大步走向父亲的卧室。
余砚和林宗海跟着进去,看到他从书桌最后一格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箱,打开里面是基本薄书,林傲羽直接把盒子往下一倒,书本直直掉落在床上,还出现了一叠对折好的信纸。
那些信放置在书本最底层,被压得平坦光滑,泛黄的纸身却像一片片干枯的树叶,印证了时间流去的痕迹。
“这些又是什么?”林傲羽挑眉,直视神色复杂的父亲,“这些年来,你哪次不是在深夜里一封封看信?妈一走了之,你以为是因为她不能跟着你受苦?不是,是因为她发现你心里一直有着别人。”
林宗海满脸凝重道:“你联系上你母亲了?”
“对,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些。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我怪过她,怪她什么都没说就丢下我们,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有的义务。可是后来当我知道这些时,我只怨恨你,为什么有了妻子和孩子,依然对别人念念不忘?表面上处处为家庭着想,实际上,你的内心已经背叛了我妈,你伤害了她,伤害了一个为你生儿育女,和你携手走过二十多年的妻子!”
话未说完,林宗海颓然后退一步,嘴里念道:“是我伤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无论我怎么劝说妈,她都不肯再回来,她说不想见到你,连你去世都执意不出席葬礼,这是对你怎样的失望?而你居然还误会她认为她是嫌你穷才离开,我想她更加寒了心。破产、穷、过苦日子都不算什么,真正拆散了这个家的,是你。”
林宗海黯然道:“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爸爸只恳请你一件事,帮我跟你妈妈……说声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辜负她。”
林傲羽冷冷道:“你觉得她还会相信你吗?”
“不相信也罢了……只要她过得比我好就行。”林宗海叹气,拿起散落的信道:“这些信,都是一个故人写的,我没有做过半点逾越的事,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
“婚后二十几年还想着别人难道不算?”
林宗海不答反问:“你看过信的内容没有?”
“只看过一封。”
“罢了,都这个时候了,跟你说也不算什么……”
时至春分,碧空万里,湛蓝的绒布上丢了几块揉成块的棉团,低压压的仿佛就在头顶不远处,和煦的风迎面而来,吹得那几片云朵跟着往身后飘动。
林宗海踩着旧布鞋,肩上扛着半身长的锄头往人烟稀疏的草地走,午后的村庄静谧祥和,只有几声悠长的鸟鸣飘荡在田埂上。春日绵绵,此时播种育苗的大人们还未从午睡中醒来,干了一上午农活的林宗海原本也应该在家里养精蓄锐,可他想到猪圈里的那几只即将产崽的母猪,心知备的那些已经干枯的猪草不够用,便提早起来,趁着午休的闲工夫去割点新鲜野草。
等到秋收大姐成婚,宴请时席上多些摆几道猪肉荤菜,也算是挣了点面子。时下可得好好喂养家中的猪崽猪公,那养肥了的膘肉也可是一两道好的下酒菜。
心里盘算着这事,脚下步伐不知不觉加快,扬起的尘土纷纷飘落,把他卷起的裤管蒙上一层灰。林宗海找了一个地,发现这边大部分草都被人割过,草根直直的像削了个平头一样露在外面,于是他继续往里处走。
边扒开密集的草堆,边割着一些还未锄尽的野草,除了这窸窸窣窣,耳边还传来几个男孩说话的声音,他往前走几步,看到野草旁的空地里站着三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正围着另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
站在中间的歪嘴男大声道:“说过几次了,你要割草就去旁边那个村,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那个看似瘦弱的男孩,发出坚定的质问:“凭什么?这又不是你们家的地。”
“这里是我们每天来的地方,你把草割完了,我们割什么?”
“这么多草,我一个人哪里割得完。”
旁边胖胖的男孩说:“反正你割了这么多,我们每天带回去的草就少了这么多,害我们被爸妈骂,要跑那么远才能把一篮子装满,都是你!”
歪嘴男一笑,“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让他把草还给我们就是了。”
胖男孩跟另一个没说话的男孩相视一笑,上前把放在旁边竹篓里的草拿出来,被压榨的瘦弱男孩连忙跑上去抢,“这是我的!你们不能拿走!”
“你给我走开!”歪嘴男个子比他高一截,两只手轻易地把他推倒在地,“不要再碍我们的事了,看到你这个死矮子就烦,让你去其他地方是给你面子,反正你又上学,多跑点路怎么了?!”
男孩躺倒在地上沾满灰,林宗海这才认出他就是同村那个经常被欺负的小柳。小柳姓柳,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这孩子同胞兄弟多,是家里的老幺,按说村里排行最小的男娃,理应父母宠着哥姐让着,谁知这小柳每天面如菜色,骨瘦如柴,一副没吃好没穿暖的样子,独身混迹在个个都比他高壮的同龄人里。那些同龄的男生见他力气小好欺负,总是没事找茬,听说家里也没人出头,便更加肆无忌惮把他当搓圆按扁的软泥人。
林宗海跟他们家不熟,和小柳更无交情,此刻看到他以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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