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为天下舞》第255章


不在意,只盼着乐呵呵地准备一场婚礼。
简夫人离去后,沈嫣和曦娘在湘湘屋子里说话,湘湘告诉她们慕茵今日去过私宅,让她们明日留心一些,说道:“她穿上漂亮的裙子,连路都不太会走,万一明天闹出什么洋相,你们要帮着她一些。”
湘湘是待嫁的新娘,不用去见亲家来的人,沈嫣和曦娘虽也待嫁,但明日的聘礼不是送给她们的,早就打算好好为难慕清和世峰一番,这会儿听说慕茵也来,且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让简风眼前一亮,一时把捉弄人的心思按下了,想着如何才能好好促成这一双人。
但曦娘道:“简风若不开窍,强迫他也没意思,将来他们迟早还会因为脾气性子不和而闹翻的,咱们最好还是在边上看着,做多余的事情,只会让慕茵尴尬。”
姐妹几人有了商议,只等明日王府的人来送聘礼,简府门外一早就忙碌起来,竟是比从前简家自家小姐出嫁还热闹,到吉时,慕清世峰穿戴礼服前来,下人们将一口口箱子送到门前,简风煞有其事地站在门前问:“来做什么?”
简府本家的小姐不轻易在人前露脸,曦娘和沈嫣倒不必在乎,跟着出来看热闹,世峰朝沈嫣温柔地一笑,但随后就勾过简风的脖子说:“来,我有事儿和你商量。”
见门前的道路让开,聘礼要直接往门里送,简风竟反手勾搭住世峰的肩膀问:“我家表姐的事儿,还没定下呢,今天又不是送你们的聘礼,你给我面子,下回我也给你面子,怎么样?”
世峰笑眯眯地,却立刻摇头了,简风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一抓就往边上提溜,但见王府的人将聘礼抬入大门,慕家的女眷跟随而来,其中最年轻的一位,让简风眼前一亮,她莲步款款往门内走,简风不禁自言自语:“这是慕茵?”
世峰瞧了一眼,应道:“不认识了?就是慕茵。”
简风呵呵笑着:“真是不认识了,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
世峰问:“不好看?”
简风连连摇头:“好看好看,就是太好看了,我都不好上去搭讪了。”
世峰把他往前一推,道:“照平常一样就是了,别婆婆妈妈的。”
简风一逃脱束缚,又想去行使大舅子的威严,一下子冲到慕家人的身边,几位夫人都彬彬有礼,他却很热乎地上前对慕茵说:“今天可真好看,我都认不出是你了。”
几位妇人因见男眷靠近,都让开一些,简风径直走到了慕茵身边,慕茵因戴着叮当作响的珠钗,只是稍稍点了点头,又急于摆脱简风,猛地往前走一步,不了简风竟无意中踩住了她的裙摆,一个踉跄,慕茵径直往前摔下去,她本能地去拉身边的人想要稳住自己。偏偏简风脚下没力气,反被慕茵跨出去一步的力气绊倒,加上慕茵又拽住了他的胳膊,原本慕茵还不至于真的摔倒,加上简风这个大男人压下来,轰得一下,两个人当众摔在了一起。
曦娘和沈嫣惊得不知所措,他们想过一起可能发生的尴尬,也想不到会是这清净,热闹的庭院也瞬间安静下来,简府上下的人,眼睁睁看着大少爷把人家小姐压在身下。
慕清跟上来见这一幕,立刻把简风拎起来,众人这才回过神,七手八脚去搀扶慕茵,沈嫣和曦娘带着慕茵便往后院走,回过神的简家人,立刻继续办喜事。
简风总算站定了,慕清在他耳边,带了几分威胁的口吻问:“我们家妹妹,很好欺负吗?”
“不是……”简风紧张地说,“哪有这种事,我刚才是不小心啊。”
世峰赶紧跟上来,提醒慕清先把正经事办了,回头再收拾这小子,两人往门内去见过老侯爷与简先生,留下简风呆在原地。只有几位亲戚上前来围着他说:“可不是月老绊了红线,才让你们摔倒了,风儿啊,那位小姐是慕家的人?真是长得天仙一样。”
沈嫣和曦娘将慕茵送到湘湘的屋子,便要去前头招待客人,慕茵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半天后,笨拙地想要摘去头上的首饰,湘湘便上前帮她一件件拆下来,今天慕茵的装扮比昨日还好好看,可见慕家的长辈为她又归置过一些,那么精心的准备,湘湘都不敢想象刚才那一摔,有多尴尬。
夏日衣衫薄,慕茵的手臂擦伤了,湘湘为她清晰伤口,她也木木地仿佛不会疼,好半天全部收拾妥当,连漂亮的裙子都换下来,慕茵突然觉得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快了。
站在镜子前,看到原原本本的自己,她忽然有了笑容,像是明白过什么似的,对湘湘道:“嫂嫂,我还是这样好看,对不对?”
湘湘颔首,捧着慕茵脱下的衣衫,对她道:“有一天你也会穿上华服,但那时候一定不是为了刻意穿给别人看,而是这些衣衫,真正会属于你的。”
慕茵伸手摸了摸,释怀了心中的纠结:“家人团聚才是我之前最大的理想,现在实现了,还未好好享受天伦之乐,我着急什么呢。”
门前有人喜滋滋地来说:“小姐,聘礼要抬进屋子里来了,您可准备好了?”
湘湘应道:“这就来吧,人家大小姐都在我这儿了。”
此时王府之中,一派喜气的妆点下,倒是意外得很安静,许是家人都跑去简府了,这边人少热闹不起来,齐晦从最初的紧张不安到此刻变得平静,正推着舅父在祠堂上香,礼毕往门外走时,舅父道:“若是迁都,地底下的黄金怎么办?”
齐晦道:“打算全部取出来,充入国库。”
慕先生道:“不如留下一半,国库丰盈,那些大臣们又该好逸恶劳,要让他们时刻有危机意识才好。”
☆、298凤冠霞帔
齐晦道:“舅父的意思我懂,只是将黄金藏于此,日后还要派人督守,多有不便。新都距此尚有些距离,若为歹人所察觉,只怕往来不能及时。才打算全部起出,移至帝都贮藏,是否全部充入国库,且待商议,这上面,简风比我们懂得多了。”
慕先生便道:“既然如此,不如直接隐入新的皇城,留在民间终究是祸害。当年庞峻欲陷害我们,罗列累累罪状,我们连如何自证这些黄金来历清白都做不到,为了机关术不被断送在你外祖父和我的手里,我们才甘愿隐匿,现在想来,当初走得太懦弱,为何不与庞峻一搏。”
齐晦却安慰舅父:“当年舅父的决定未尝是错,而庞峻更懦弱,他若不瞻前顾后,早已成势。”
慕先生摇头笑道:“成不得成不得,你不要忘记了,至少二十年前,皇帝若睡狮觉醒,也能震天一吼,庞峻不反,自有他不反的道理。他二十年前就想震塌山脉迎敌入侵,可惜为能如愿。”
两人出得祠堂,家中下人喜滋滋来禀告,说聘礼顺利送入简府,之后便是请期,要请慕先生准备庚帖,与简府老侯爷商议婚娶之日。慕先生不禁与齐晦道了声:“恭喜。”更又道,“一切都是注定,湘湘带着庞峻二十年前丢失的东西重回京城,最终交付在了你的手上。”
齐晦正回身关上祠堂大门,最后一缕光落在母亲的牌位上,他突然怔住了,若是母亲还活着该多好,他曾经一度想要摆脱的母亲,弥留之际得到湘湘不离不弃的照顾,这个亏欠了她半辈子,乃至自己都曾经想要放弃的世界,总算有一个人给予她最美好的念想,在她最后的时刻里,周全人世的天伦之乐。
慕先生见外甥不出声,回过头来看,却见他紧紧扶着祠堂的门,颀伟的背影微微颤抖着,慕先生慢慢滚动车轮到他身边,轻轻搭了背脊道:“你娘会很高兴很高兴,你登基即位后,要追封她为皇后,到时候将她的衣冠冢与先帝合葬吧。”
齐晦转过身,双眼赤红眉心紧锁,这是他想也没想过的事,他认为母亲绝不愿与先帝同穴,可慕先生却道:“湘湘曾说,最后的一刻,皇帝与你娘彼此释怀,也许到了我这把年纪才会有感慨,纵然是孽缘,曾经的美好也必然真正存在过。至少我曾在那十年里,看到先帝与你娘恩爱有加,上天才因此赐下了你,不是吗?你的存在,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的曾经。”
“这件事,我会再行考虑,毕竟先帝有原配,纵然不将母亲升入帝陵也无可厚非,我还是觉得,娘宁愿与家人在一起。”齐晦自然不可能一时间就放下。
“你照着心愿来,便是。”慕先生也不勉强,与他去商议请期之事,再不提及先帝。
而此次婚礼虽然仓促,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无一不缺,齐晦照着民间习俗将婚礼每一件事都顾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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