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两相宜》第90章


在南昭时也随着别的小孩子翻墙看过唱戏的,只是不一会就被那家的家丁拿着树丫子吓跑了。不过那花脸女子唱得也不怎么好听啊,还没音美人和冬叶唱得好听呢!
华婕妤挪动两下离她更近一点,挽着她的手臂神神秘秘道:“妾身告诉你啊,这春乐堂戏班子在锦囯可是出了名的,他家有两个台柱子,长得那可真是俊啊!”
脸上敷了那么多东西,还能看出来俊不俊?
“可是本宫不喜好这个啊。”格桑更是兴趣缺缺了,所说是俊美男子,皇上长得也俊啊,天天看着皇上就好了。
再说那宫外请个戏班子进来,她还能仔细盯着那陌生男子看吗?
华美人扁扁嘴:“你都不嫌闷得慌?”京都附近可是有不少山的,上巳节为什么会去枫山?定是然充容想去啊!也便宜了她这种想出去走走的人。
哎,应该绞了头发去尼姑庵的,好歹也可以时常四处走走,当初只为了避开那些牛头蛇鬼便进了宫。哎,也不知道做了妃嫔还能不能去尼姑庵?
“主子,任才人过来了。”
任才人一进来就先行了礼,格桑唤人上茶:“仁才人坐,今日天气烦闷,你也不嫌累。”
“华婕妤隔了一座宫殿都没说累的,妾身怎敢说累?”仁才人笑道,“今儿这天确实烦闷,妾身可不就来娘娘这儿歇歇嘛。”
她一个小小才人能领到的冰怎么比得上格桑这个怀孕的充容呢?
这话却是引起了格桑往日的处境,她抿唇笑笑:“当初本宫在玉华宫还只是一个小嫒时,冬日里的炭火总是不够用,又多是一些带湿气的,一放进火炉里就冒出许多烟雾来,本宫索性就时常去薛姐姐那里。现在一想,那会的日子但是简单平静。”
“娘娘现在是苦尽甘来了,这后宫的女子谁不羡慕您?”
格桑点点头,是羡慕,更多的却是嫉妒。
华婕妤瞧着任才人发髻上的一支杜鹃花样的红宝石发钗,饶有兴致道:“才人这发钗可真是精致,我看这红宝石也是不多见应该是出自沈蔺的,是你从家中带来的?”
皇上应该是不会赏赐她这么贵重的饰品,仁才人家中也不甚富裕,怎就有这东西,祖传之物?那也是传给儿媳啊。
沈蔺的红宝石?任才人心中一惊,德妃只说过这是普通的宝石材质,不然她怎敢戴出来?她僵硬的动动嘴角:“许是华婕妤您看错了,这不过是普通的宝石罢了。”
却也没说是哪儿来的。
“我对这个也没什么研究,看错也是有的。”华婕妤淡淡点头,她继母嫁到华家来时也有这么一套沈蔺的红宝石头面,逢人就说这是宝绽楼亲自为她设计的,她可是会看错?
仁才人岔开话题:“最近也是没什么事儿的,也就八月十五的中秋节近一点了。”
格桑点点头:“也不知道宫中今年怎么过。”往年也不过是皇上带着大家吃个饭,看看舞姬跳舞什么,今年约莫也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年端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第七十八章
没过几日,格桑便听到一个消息,吓得她差点倒在榻上了。
华婕妤轻声道:“薛氏死了?”
格桑呆滞:“死了?”虽说她也盼望过薛氏死在掖庭局里,可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吓了一跳,她仔细的看着华婕妤,“是累死的?”
虽说一直没有去过掖庭局,可是身边侍候的宫婢内侍都是从掖庭局来的,听说掖庭局是□□这些要侍候主子的人,还有便是那些犯了事的官家女眷也会送到掖庭局做苦役,每天休息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其他时候一直都是在做事儿的。
这薛氏是大家出生,如何做过这些事情?按理来说早就该累死了,只是一直有太后的庇佑才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格桑都是知道这些的,她不敢抱怨,也不敢在江廷蕴面前露出委屈的神情,唯恐他为难。
“以前太后护着薛氏,掖庭局的人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后来太后不止不护着她了,还责罚她呢,这掖庭局的也是精明人,见她没了庇护就往死里折腾,偏偏还不一下子弄死……”华婕妤低下头神神秘秘的看着格桑,“这薛氏许是自己受不住,偷偷儿的自尽了!”说着抬手坐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格桑被她这惊悚的表情吓得往后仰,还是冬叶在旁边扶住了她。
“你激动什么?”华婕妤也帮着扶她靠好,又慢慢吸了一口气,“说起来当如她要害你也是妾身的错,若妾身不派人去找您,也许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儿……”剩下的话那夜说不出口,她虽从未想过要对然充容做什么……
“薛氏自己歹毒,与你何干?”格桑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现在薛氏死了,本宫这心情更好咯。”她满足的揉揉圆滚滚的大肚子。
“你这胎比怀纯怡公主的时候还大!”华婕妤抬手附上她的肚子,面上也尽是担忧的神色,“你是不是吃得多动得少”
“本宫……”格桑张嘴就想说她这次是两个,想到江廷蕴的吩咐便收回话尾,“本宫在这宫里也没什么事儿,皇上又不让本宫随便走动,这明秋宫的蚂蚁都快被我踩死完了。”
“得了,你这是在炫耀你得宠么”华婕妤故意调笑,不过一会又扳着脸正经道,“别岔开话题,你少吃一点,妾身每次过来你都在吃,这肚子太大了不好生产,你别只顾着贪嘴!”
格桑大呼冤枉,她这是一人吃三人补,能不多吃一点吗?
等夜里江廷蕴过来了,格桑从头到尾的黏在他身上:“阿蕴啊,阿蕴啊,阿蕴啊……”
“你今日怎么了?”江廷蕴小心的抱着她做到自己的腿上,一双凤眼认真的盯着她。
格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吸进那双漆黑的瞳孔里了,她不好意思的把脑袋放在他怀里拱拱:“阿蕴,阿蕴!”
今儿格桑到底是怎么了?江廷蕴不明所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高声唤人:“黎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格桑总是喜欢把其他人都遣退下去。
“别进来!”格桑听见江廷蕴唤人,马上将头抬起来端坐着身子,撞得江廷蕴的下巴发麻。
在外面候着的黎安脚步一顿,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皇上是以前的主子,充容是现在的主子,惹了皇上不高兴得罚,惹了主子不高兴,得重罚!哎哟喂,奴婢可是什么都美听见。
好在江廷蕴在格桑的示意下发了话:“别进来了。”
格桑又重新将脑袋埋在江廷蕴的怀里:“今日听说薛氏死了。”
“嗯,凤阳王吧尸首领了回去……是华婕妤告诉你的?”
“皇上可别怪她,现在也就她和薛姐姐是真心对妾身好的了,薛姐姐现在照顾太后也没空过来,只有华婕妤还时常过来了,若皇上责罚了她,妾身会不高兴的。”
江廷蕴板起脸来,可惜格桑低着头看不见:“你只担心朕责罚她,朕还担心……”
他话没说话,格桑便抬起头来揉揉他的脸颊笑着问:“皇上担心什么?”
朕担心的事情多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低下头来与她互蹭脸颊:“薛氏这么轻易地就死了,也是便宜她了。”
格桑被他的胡渣刺得痒痒的,笑着仰头避开:“怎么就是便宜她了,皇上希望她活着么?”
原本还很亲密的场景像是突然被换了调,江廷蕴阴沉着一张脸:“朕想她活着,每日每夜的折磨她……这样才能替你,替朕自己报仇。”
死算什么,或者才是最难的。
“阿蕴。”格桑轻声唤他。
他这才回过神来:“安歇了吧?”
“阿蕴困了吗?妾身下午睡过,现在不困。”
格桑不想睡觉,江廷蕴自然是要陪她的:“朕再陪你聊一会吧。”
“你刚刚说替你自己报仇,薛氏以前对你做过什么吗?”格桑小心的问着,她并不知道江廷蕴在登基前过的什么日子,所以疑惑薛氏即使贵为淑妃,又能对皇上做什么呢?
听了格桑的问话,江廷蕴慢慢回想起一些往事,最后却是笑着摇头:“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不值得一提,现在锦过百姓越过越好,朕有了你,这便是很好的了。”以前受过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江廷蕴不愿意说,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格桑也不勉强,不愿他再想起不开心的事情,她双手吊着他的脖颈上:“华婕妤说我长胖了不少,阿蕴抱抱是不是长胖了?”
“不胖!”江廷蕴知道格桑想变瘦,也乐得哄她,双手揽着她的后背腿弯,一个用力便轻松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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