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相爱相杀》第25章


了一遍。”
“但是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在联邦监狱里等待出狱。”
“然后我又想到这几年来贝尔摩得和我一样,都一直呆在德国。这时我才意识到绑架者的目标不是我们两个。如果目标是我们的话,他随时都可以下手,而不是今天——正好那两个人来领猫的今天。”
德鲁挣扎着半坐起来,接过卡梅尔递来的半杯清水,还没忘说声谢谢。
“那个人的目标大概是黑泽先生或者赤井先生吧……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希望多少能给你一点帮助。”
病房里沉默了一阵。
“我将赤井送到这里来请你医治之后,”卡梅尔在访客用木椅上坐下,垂头丧气。“立刻回到美国。那时布莱克先生还没有退休,他向上级提出申诉,斥责文森特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私自对赤井进行审讯——而且还采用了非人道的方式——的行为是非法的,作为赤井的上级,他对整个事件从头到尾都无法接受。”
卡梅尔甚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抬眼看看白色的房间和挂在病床前的盐水袋,才没有因一时冲动而点起烟。不过德鲁看得出来,这段往事一定在他的脑海里被掩埋了很久很久,以至于这次不得不提起,而回忆的过程令他分外狼狈不堪。
“随后茱蒂和我也加入了联名抗议的名单里。还有十几个平时和我们接触比较密切、也认识赤井的同事。我们不断向办公室在11层的那群大人物打电话、递送报告、所有可能用的上的方式我们都试了一遍,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卡梅尔左手撑住额头,声音越发苦涩。
“这时,胡佛大厦的另一个副局长——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以至于整个地球都以为联邦调查局只有一个副局长——这位地下人物,通常连我们自己人都很见不到。所以他同时约见布莱克先生、茱蒂还有我,我们三个人都相当惊讶。”*
看上去德鲁似乎有了一点点兴趣:“还有一个副局长啊……”
“他很年轻。目测过去刚刚过三十岁。”卡梅尔断断续续地说,手里捏着的烟盒不知不觉变瘪了。“会议室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他在桌子上摆出一排不知是谁偷拍到的赤井和琴酒在一起的照片……”
卡梅尔说不下去了。德鲁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他们两个在照片里的动作……相当亲昵。”卡梅尔艰难地吐出一个个单词。“你知道,那是可以看出来的,到底是在为了卧底任务而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因为感情深陷其中……总之我们三个人全部呆住了。那感觉像是在耳朵边炸响了颗手榴弹。”
“然后你们就停止申诉了?”德鲁问。
“受打击最重的应该是茱蒂。”卡梅尔反而苦笑起来。“当天她就请假了,一直到三个月以后才回来工作。我和布莱克先生虽然也很吃惊,但至少没有缺勤。”
“所以说你们最后还是接受这个结果了吧。”德鲁说。
“那也……没有办法。”卡梅尔摇摇头,捏扁的烟盒放回西服口袋。他站起身,“如果那是赤井的选择,我想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
“也是。”德鲁扁扁嘴巴表示赞同。
“多谢你。我大概有接下来的计划了。”卡梅尔准备离开。“好好休息。我和医生说过了,他们会尽力保住你的右腿。”
德鲁对此不置可否。毕竟卡梅尔并不像她一样有医学上的经验。她看着卡梅尔离开房间,合上门的动作有些急促。想想也是。这种过去扔到谁头上都不会好受的。
原本应该闭上眼好好睡一觉的,可德鲁的心情总也平静不下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忘掉了相当重要的事情——要和卡梅尔说明的,相当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提前告诉他,恐怕赤井先生……“啊!”
德鲁哀叫着抱起脑袋。她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
追悔莫及的心理医师努力侧起身体用力按动呼叫铃,护士冲进来时还以为病房着火或者患者精神出现了问题。
“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拜托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PS:
*关于联邦调查局有两个副局长这点……
是我在乱写的啦【
查到的资料里副局长都只有一个人
而且刚过三十岁就做了副局长还是里之侧的实在是无理无理!
所以这点是胡乱设定就不要当真啦【
☆、3…7
赤井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席。扭动车钥匙前惯例地短短暂停了下,像是在祈祷发动机不要熄火那样——虽然很清楚地那并不是什么祈祷。
但除此之外他的情绪也没有更多的波动。
但愿正在发生的一切还在他想象之内——赤井踩下油门,最后带着一丝无奈,想。
他已经有所预感,正不断有人卷入这危机的漩涡,却没有想到这些阴差阳错的巧合与误解会将他与琴酒,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很有趣,”文森特一边向门外扫射,一边扭曲着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向捆在地上像一只可怜蚕蛹的贝尔摩得说着。不过他的声音被轻易淹没在了轰鸣的回响中,不大的地下室内有那么段时间什么也听不清楚。
即便冲锋枪加上了消音设备。
贝尔摩得只好在心底诅咒,从文森特本人到丛出麻烦的FBI。不管哪个都是蠢货——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帮那个赤井一点点忙!
贝尔摩得再次感叹起自己做人实在是太善良了,总是很难拒绝那些无礼的要求。
这个时候她似乎忘记了当时明明是她自作死地硬要和琴酒联系告知对方赤井的动向的。完全无视了一旁波本扶额掩面的不忍直视状。
退到走廊另一端的琴酒,眉头紧锁地、暂时想不到任何突破的方法。很明显地文森特是有备而来,他猜不出这个疯子到底在地下室里堆了多少弹药,现在硬要冲进去和自杀行为没什么两样。
然而束手无策的感觉如同被火焰灼烧般令他焦躁,甚至在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后,琴酒才意识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又过了几秒钟,他才完全反应过来。这种状态太危险了。冷静过来的琴酒额头沁出一片冷汗。他不再勉强自己,迅速猫下身从入口处撤退。直到两百米外,某个被大雪压垮的自行车棚,七歪八扭的自行车不知被谁堆到一旁,露出一块黑色的空地。琴酒闪身躲进车棚最里面的墙角处。
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掏出了手机。
手机仍在振动。打来电话的是刚才送他过来的世良真纯。琴酒不耐地想这没大脑的小女生该不会节外生枝,根本没按照他写在猫粮宣传单上的去做、反而打电话过来要来问个清楚吧。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解释的时间。
呼叫没有停止。直到自动挂断。琴酒的手机并没有设置留言功能,于是几秒之后手机再次振动起来。
仍旧是世良。
琴酒最后决定接听。如果世良真纯一定要刨根问底,他就直接挂断电话然后报警说有个持FBI假证件的女高中生深夜开车四处游荡。
“秀一哥不在公寓里。”
世良冷淡的声音报告着令琴酒并不那么意外的消息。
凭赤井的判断力,如果他仍然在他们的临时住所的话,琴酒才可能真的要怀疑“那个”赤井会不会是谁假扮的。
“我知道了。”琴酒回答。“那么,把房间里的两只猫放到玄关鞋柜上放着的航空箱里,然后带上箱子,开车到……”
世良打断他的话。
“等下,哪里有猫?”
琴酒一愣。
“而且玄关这里也没有航空箱。”世良声音紧张起来。“等下,你给我的地址没错吧?”
接着琴酒从手机里听到了手枪上膛的金属声。线路两端都是死死的沉默。
然后通话就被切断了。

心理医师在电话里向卡梅尔所讲的内容令卡梅尔的大脑短暂停了机。好不容易回过神,卡梅尔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应该因为过于惊恐而失神了几分钟。他坐在警车里,呆呆看着橘色车灯光柱里零零落落飘下的白色雪花,全身猛地抖了下。他立刻给心理医师回拨过去。
“不好意思,但是你刚才说的事情我还是不太明白……”与其说不太明白,还不如说是他根本难以相信。不过德鲁言之凿凿的态度,以及卡梅尔作为调查官的直觉,又让他明白实际上心理医师并没有说谎。
“简单地说,就是赤井先生在自我潜意识的作用之下,忘记了他接受内部调查科审讯的那段经历。”德鲁快速地说。“不过,与其说是忘记,更确切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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