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相爱相杀》第28章


那时赤井刚刚接受完心理治疗,贝尔摩得一开始只知道心理医生对他们的说法——赤井在催眠治疗里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所有。
「但实际上有一个解锁开关。」在她接受化名为Samuel Grau的赤井、并善意地欺骗对方说他是个欠了自己高利债还不起只好以工作来报恩的可怜鬼之后,某一天心理医生对她解释了催眠疗法的作用原理。
「像电影里那样,说出某个单词,这人就莫名其妙的晕倒然后一切就又想起来了?」贝尔摩得依旧玩世不恭地扯起玩笑。
「这只是表象。」心理医生淡淡地说,「你说的那个单词叫做KEY,但它也只是启动链式反应的第一步。」
“你还记得有次半夜你打电话问我,是否知道赤井秀一的近况吧?”贝尔摩得说,“真的太可怕了。我真的以为你已经知道发生在赤井身上的事情,并且知道他当时在莱厄,说实话我扔下电话10秒钟以后就开始收拾打包行李了。”
琴酒听着。
“那时我找些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委托给赤井,当他完成之后就以报酬的名义把费用打进他的账户。实际上全部是那位先生要我给他的。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和行动力都超出常人,因此事情总是轻松就解决掉,这个家伙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委托费用太高了不需要收这么多……那天也是。”
「所以你不能把2/3的费用给退回给委托人吗?」
在贝尔摩得大脑只运转着逃跑计划的时候赤井——不对,塞缪尔过来找她,领取下一份工作的资料,以及老调重弹地不知第几次说起报酬的话题。
「我记得不止和你说过一遍委托费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而且这是属于你的份,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里面的2/3送我。……还有你是工作狂吗?多休息两三个月有什么不满的?」
她可是保姆一样每天被耍的团团转一刻清闲都没有。贝尔摩得一边头痛一边走到书架甩给对方一个厚厚的文件盒。这可是她压箱底用的,给了塞缪尔这个之后,她手上真的一件委托都没有了。
塞缪尔没来得及回击她的抱怨。接到盒子之后,他立刻在沙发坐下并打开里面最上面的资料袋。
「回你家看好吗?」贝尔摩得怒瞪着他。她还要准备开始逃亡呢。
「啊对了有件事要问你,从之前就奇怪好一阵子了,萨维尔。」
「……什么?」贝尔摩得本能地后退一步。虽然没有抬头,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塞缪尔此刻的语气和拿着文件的姿势实在和他名字是赤井秀一的时候没有一点区别。并且刚才她还接到琴酒那样问句的电话。从他嘴里说出的萨维尔这个滑稽可笑的假名也让她心惊胆战的程度又加深一层。贝尔摩得迅速确认了公寓大门的位置。
「你那个书架旁边的酒架上面,有好多瓶酒吧。我看到的就有雪利,基安蒂,波本,伏特加……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贝尔摩得一动不动。想起心理医生对她说过的话。
「我确定少了一种,非常重要的酒类,但是想不起来。直到我上周末去图书馆找资料,顺便翻了本酒类大全,才看到那个名字。它是和伏特加并列的鸡尾酒基酒之一,名字是……」
塞缪尔停下来,疑惑地手扶着额头,又看看贝尔摩得:「嗯?为什么我忘记了?明明之前记住这种酒的名字,原本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的酒架上没有这种酒,你不调鸡尾酒的吗……到底是什么酒来着……」
贝尔摩得看着他苦苦思索的样子,满眼疲倦又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别想了。你该吃药了。」
“那个心理医生将KEY设定成琴酒这个单词,是因为她需要的不仅是一个能让赤井听到后就想起一切的词,最重要的是,这个单词必须和琴酒你有关系。”
贝尔摩得听了心理医生的解释才知道原来KEY是她接到那位先生的指示后设定的。
「不是你想的啊!」贝尔摩得感觉像是看烂俗无比的言情片,大结局埋的梗居然敢和她暗暗吐槽的完全不一样,格外地令人愤怒无比。
「这是当然的呀,我又不知道你们几位之间的腥风血雨。」心理医生无辜地回答。「KEY与其说是个单词不如说是人——当然起作用的是它在黑泽先生在场的情况下被赤井先生听到的时候。不过我觉得就算黑泽先生找到这边来也没人会傻兮兮叫他的代号吧。所以赤井先生就可以一直以塞缪尔的状态生活下去了。」
「那么念出来之后呢?」贝尔摩得问。
「首先,理所当然地,他会重新想起被催眠所封存起来的全部记忆。毕竟只是暂时的锁起。然后——」
“然后,赤井的潜意识会命令他,‘忘记与GIN这个KEY相关联的,最不希望留存的记忆’。”贝尔摩得十分拗口的说出,然而她毫不怀疑琴酒已经瞬间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真的是心理学界的鬼才吧,那个叫德鲁的家伙。”贝尔摩得嘲弄似的说。“以赤井的现状来看,他忘掉的果然是被关在内部调查科审讯室的那一段经历。但是我觉得……”
贝尔摩得看到琴酒早已经在她说完第一句话之后就跌撞着撑起身体,快步奔向楼梯。她还没说完琴酒就没影了。
大概也不用说了。她叹着气重新支起头。头还是晕晕的,她想呆会还是蹭下德鲁的医疗保险号码去做个脑部扫描算了。
反正她的台词已经念得差不多。

“所以白天和赤井先生他们碰面时,黑泽先生和我说赤井先生和情报贩子有接触,真是完全出乎我意料。”心理医生对德鲁解释完,说起最新的情况。“按照我做过的实验和积累的数据和我本身的自信,赤井先生不可能会想起内部调查科的事情的。”
“为什么?”世良真纯问她。
不得不说世良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面容和赤井先生很像,令德鲁甚至有了正在向赤井先生坦白的错觉。“因为这个连锁暗示作用的机制。”
“……”世良皱起的眉间和古怪的表情意味着她完全没有听明白。
“难道没看出来?贝尔摩得当时一下子就看穿了呀!”德鲁喃喃自语着“难道我说漏什么了”,世良不甘承认她与贝尔摩得间的差距,但也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是牺牲。”
德鲁看到世良蓦然缩紧的瞳孔,“你明白吧?”
世良认真的点头,站起身。“谢谢你。我现在去找秀一哥。你好好休息。”
“耽误了不少时间真不好意思。找到赤井先生麻烦也告诉我一下。”德鲁朝她微微欠身。
“嗯,一定。”
伴随着世良最后短短的承诺,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外。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脑洞太大了……【抱头
☆、3…11
表盘上的时针终于指向2点。此时的柏林,和往常的凌晨完全不同地,被厚度30cm到2m的皑皑白雪整个包裹起来。
气温降到入冬以来的最低点,零下25摄氏度。各电视台滚动播出新闻,警告市民不要外出,呆在家中,做好保暖措施。如果有任何状况立刻报警。
实际上也不会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开着辆奔驰从城市的一端飞奔向另一端——除非是丧失理性的疯子。对于气温时间甚至天气琴酒都没有了任何感觉,除了一样——他对贝尔摩得选车的品味表示深深的怀疑,这台破车子打滑的次数实在太多了,琴酒都要怀疑起来这辆车的车标是不是贝尔摩得一时兴起贴上去的。
他的目的地是心理医师德鲁被关起来的那间地下室。即便现在赶过去为时已晚。赤手空拳只剩下一旅行袋C4炸弹的琴酒,此刻的心情与几年前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莫名重合起来。
琴酒不得不承认弥漫全身的恐惧感觉,名为绝望。

“咳、……”
看着在脚下的地面上蜷缩着抱着头,断续发出低低呻吟的赤井,常用名为彼拉多的情报贩子抬手推推单片眼镜,皱起细细的眉毛,一副非常难办的样子。
“哎呀呀,赤井先生,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回答他装腔作势问话的只有赤井断续却饱含痛苦的呼吸。
“变成现在这种状况我非常抱歉。”彼拉多对赤井鞠了一躬,右手抬起放在胸口,虔诚地。“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只能对将你牵连进来的部分表示很抱歉,毕竟我的目标一直是那个黑泽阵。”
他再次向赤井道歉。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赤井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但是,我必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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