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猫猛犬》第66章


有计划吗?”伊莲娜沮丧的摇摇头:“看管太严了。你看这院子,连个老鼠都跑不出去。还有,”它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个项圈,上面有定位器,只要我们一动,他们立刻就知道了。”癞皮看了看它们的项圈,心里一阵悸动。曾经,那也是它的标配。警犬训练基地,它们每条警犬都有一个。嗐,我怎么想起这个了,追风已死,癞皮当立。它摆弄了一下那个东西,对伊莲娜说:“让这个失灵不是难事儿。但这个院子确实看守严密。对了,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这么戒备?”伊莲娜还在琢磨刚才癞皮说的让项圈儿失灵的事儿,没听见问话。布莱克替伊莲娜回答:“这里就是陈百万的别墅,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挂的是一个气象和珍稀动物研究所的牌子。这些电网、警报啥的,就是以研究所的名义装的。”黄眉纳闷不已:“珍稀动物?哪呢?”布莱克一撇嘴:“我们也没见到过。倒是经常有官员来玩,带着一些珍稀玩意儿。”黄眉莫名想到了贾顾城带着中学生陪酒的事儿,鄙夷的哼了一下。伊莲娜问黄眉:“你们呢?怎么抓王进财?”癞皮也摇摇头:“还没想好。人抓狗有一千种招数,狗要抓人,太难了。”布莱克感慨不已:“我就奇怪了,你说我俩和人斗吧,是因为本来我们俩活的好好的,陈百万非要留把他的遗产留给我们,看着他的儿女和我们争,我们要不抗争就得死。你们这是闹哪一出儿,要去抓非法集资犯,这种事儿它吃力不讨啊。漫说成功不了,就是成功了,人家也不会认为是几只狗的功劳。”黄眉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刀疤回答最合适,但眼下,作为义犬联盟的成员,它不能不给出合理的理由:“其实我们这也是为我们自己。因为非法集资,很多人倾家荡产,被迫弃养宠物,或者缩减开销。如果能抓到他们,让他们把钱返还,那么这些主人就会对狗好一些。”伊莲娜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惊讶的直咋舌。布莱克对此不屑一顾:“主人有钱没钱和对宠物好乖没啥关系吧。陈百万很有钱,但对我们也就那样。”黄眉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也是有主人迫于无奈才削减宠物开支的。关键是,非法集资搞得人们不敢花钱买东西吃喝了,现在垃圾堆里都很少能见到肉。原来那可是多了去了!流浪的兄弟们都快活不下去了!”伊莲娜还是摇头:“无意冒犯啊,但我还是觉得你们的想法有些天真,听着让人云山雾罩的——”黄眉不能允许义犬联盟遭到这种误解,刚要大声辩解,突然眼前一黑,整个庄园暗淡了下来。
陈老二大叫着跑出来:“停电了!”老丁也大声的说:“哎呀,怎么停电了?电视正好看呢——”除了几个应急灯外,整个庄园漆黑一片。晚风吹过,树叶打着转儿。狗群突然开始冲着一堵墙狂吠。陈老二一拍脑袋:“我靠,战争开始了!”
对警队的描写可能不够真实。不过也不影响故事的推进,很多时候我们以为我们熟悉的东西,其实未必熟悉。就像我们自以为很了解家人、朋友,直到有一天会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拍戏为了追求真实性炸死警犬的事确有其事,这里拿来用了,作为我的一种态度:牺牲应该有价值,每条生命都值得尊重。
大黑咬伤狗贩子的事是虚构的,但我确实听说有个饲料贩子醉酒后试图强奸女养殖户,被女人推倒在猪圈里昏睡,被母猪啃掉半边脸的事情。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一条肉狗,是否还具备独自生存的能力。就像被现代文明豢养的我们,还有多少野性。
每个人都是大黑,区别只在于,你敢不敢守卫你在乎的东西,不管有心还是无意。
第十四章2
(3)
王林努力忘记找追风的事儿,认真的开着车。小朝鲜在不停的打电话。
大金山风景区项目的申报材料已经报到了市里,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专家论证。原则上,政府是同意开发荒山的,毕竟这些贫瘠的山地无论进行林业还是牧业都因为缺少水源而不太现实,与其荒着,不如让开发商拿去开发些项目,哪怕是噱头呢,也能给市里赚个吆喝。小朝鲜本来的用意是想圈几百亩荒山,搞几个私人高档会所,再弄个老干部疗养院。他有朋友之前在东北就这么搞过,方案照搬过来就行。但眼下中央巡视组不断去各地巡视,各级官员如履薄冰,很多项目被迫搁浅。国土局的朋友居然破天荒的把红包退了回来:“兄弟,对不起啊,最近风头正劲,不能玩火。”更让小朝鲜气愤的是,几个专家吃里扒外,居然不帮着自己说话,说自己的疗养院项目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都很低:“这里距离省会400公里路程,距离生活设施便利的市镇80公里,孤零零的窝在深山里,没有老干部会选择这里疗养。”这瓢冷水泼的他头脚冰凉。他挂了电话,让王林把车停下来,自己坐在车顶上抽烟。这个项目他已经先后砸进去了二十多万,如果黄了,那可就亏大了。小朝鲜人很骄傲,容不得自己失败,但眼下如何让这个项目起死回生,的确是个问题。
王林站在远处,看着路边的风景。由于大旱,很多玉米都已经绝收,农民正在犁地,把秸秆儿打碎了埋进地里,过些日子种麦子。新闻上说,这是六十年遇的大旱。在部队和警队的那几年,他对晴天雨天没有啥感觉,眼下成了老百姓,他不由自主的关注起来。前两天媳妇来电话,家里的玉米也不行了,爹在安排人犁地。他要回去,爹没让:“给人家干活就好好干,一门心思扑到工作上,别让人再撵回来。”爹絮絮叨叨的说着,时不时的咳嗽着。王林默默的听着,觉得爹真的老了,尤其是在妹妹死了之后,那个高大魁梧、十足威风的爹似乎也随着妹妹走了,只剩下一个走路佝偻、大口喘气、不停咳嗽的农村老头。想到妹妹的死,王林心里又一痛:“倩倩,哥哥一定把那个人抓住!”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似乎多么痛的伤都能抹平,但又不肯让你完全忘记,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给你狠狠的来上一记闷棍。好几年了,王林以为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眼前枯死的玉米让他想起了这段往事。
“王林,来,抽根烟。”小朝鲜招呼他。他走过去,小朝鲜甩给他烟和火机:“上来!”王林利索的跳上吉普车车顶。小朝鲜看着远处,吐着烟圈儿:“王林,跟我这段时间,觉得我咋样?”王林一怔,没想到小朝鲜会这么问,沉吟了一下:“您是一个想干实事的人。”小朝鲜哈哈一笑:“有没觉得自己一个退役警官,跟着我喂狗,大材小用了?”王林摇摇头:“那倒没有。本身我也喜欢和狗打交道。”小朝鲜看着他,王林尴尬的解释:“我是说那些家伙。不是说你。”小朝鲜眯着眼睛:“其实我也喜欢和狗打交道。不瞒您说,我家以前也算得上有钱人家,但后来老爸不争混,把家产败光不说,还欠了人家一屁股债。他一死了之,把家人坑苦了。那时候我和妈妈、弟弟被债主追的无家可归,野外露宿是经常的事儿。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有钱,一定要让我妈和我弟过上好日子。一开始我跟着人家学烤肉,再后来开饭馆儿,后来又贩狗。你喂的那群,就是之前我一个买家的。很笨,对吧?那是因为它们本来就是肉狗。当然,我这辈子也被狗坑的够呛。养狗杀狗贩狗,最后被狗咬掉命根子,也算是报应吧。你信命吗?我特别信。”
平日里王林话不多,小朝鲜也没什么话,所以基本上没太多交流。今天小朝鲜说这么多,反而让王林觉得有些不适应。他摆弄着手里的烟,思索着自己的人生,然后摇摇头:“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信命。”小朝鲜一怔,突然明白过来:“哦,我忘了,你是退役的军人,当然信马列毛了。”王林淡淡一笑,未置可否。他没法信命,因为命不公平,他的很多个战友,英勇善良,却被罪犯打死打伤,而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们,有些还在逍遥法外。他的好妹妹,美丽聪明,乖巧可爱,却被房东见色起意谋杀在出租屋里。他的好搭档追风,骁勇善战,尽职尽责,却给匪徒用汽油烧伤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果说这都是命,那么为什么好人早死、恶人逍遥?如果说这都是命,那写下命运生死簿的人一定是瞎了眼。但这些话他只能烂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小朝鲜似乎没注意到他在想心事,继续自顾自的说:“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把家里的债还上,刚攒了些钱,弟弟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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