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往你》第26章


沤蚪蛴形冻云鹄础?br /> 姜九转头瞅瞅自己的弟弟,脾气那么差,怎么变成社交小能手的?该不会他对季桐也比对她这个姐姐更多几分耐心?否则以季桐的个性他们不可能相处这么和谐。姜九略感心塞。
吃过早餐,姜九拿出钱夹结账,从包里掉出一页纸,姜伍捡起来问:“这是什么?”
姜九随意瞟了一眼,并没有细看:“购物清单,准备给你买的,还没顾得上。”
姜伍拆开来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发白,两眼发直,声音都有点逗了,恨恨的:“姐,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
季桐好奇,也不管该不该看,径直从姜伍手里拿过那页纸,“试管婴儿?郑东辰?姜九你给那个植物人生孩子?”
姜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只小瓷杯就朝她砸了过来,她下意识躲开,杯子落地,应声而碎。姜伍的声音嘶哑如受伤的兽:“宗佑哥说孩子是他的,是吗?你们到底谁在说谎?”
季桐一愣,宗佑说孩子是他的?
“小弟……”姜九艰难地开口,可是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别叫我,你别叫我,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姐。”姜伍站起身拔腿就走。
姜九坐着没动,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掏空,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对一旁的服务员说:“算上杯子多少钱?”
季桐还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姜九叫她一声:“小姑,你还想再吃点?”
“我有那么馋吗?”季桐没好气:“孩子是怎么回事?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她一副为民做主伸张正义的样子。
姜九瞅她一眼,实在没心情应付她,淡淡说了一句:“女人管得宽,老得快。小姑,你省省心吧。”说白了,这事和季桐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就是八卦,就是想看热闹,其心可诛。
季桐差点被姜九噎得又犯了病,她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甩手走了。
姜九在街上瞎溜达,越想越觉得自己绝对是走了背运,她去送邓蔻蔻,回来看见季桐和姜伍一起吃早餐,只是想打个招呼,顺便观察一下自己弟弟有没有被季桐欺负,没想到老天爷挖了个坑给她跳,如此一来,她和姜伍原本有所缓和的关系,又彻底陷入僵局。
她上辈子一定是摧毁了银河系!
这辈子惩罚她没好日子过!
手机在包包里嗡嗡嗡震动,她第一反应或许是姜伍打过来道歉的,毕竟刚才他差点拿杯子砸到她。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信息是:宗佑哥。倒也没有觉得失望。
街上的汽车喇叭声传到电话那一头,季宗佑问:“你在外面?”
南珠餐厅每日的正式营业时间是上午十点钟,姜九通常九点钟上班,她的起床时间最早是八点钟,而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三十三分。季宗佑了解她的作息,所以才觉得有点奇怪。
姜九说:“蔻蔻的母亲病了,蔻蔻今天回老家,我去机场送她。”她简单和他说了蔻蔻母亲的病情。
季宗佑问:“蔻蔻需要帮忙吗?”
姜九随意地踢着脚边的一颗石子,石子骨碌碌引着她往前走,她说:“她如果需要帮忙会告诉我们的。”
“你心情受影响了?”季宗佑听出她情绪低落,说:“不要太担心,现在医学昌明,尽力医治,有望康复,至少也能稳定病情。”他了解姜九,她轻易不会让自己受困于不良情绪之中,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即便一颗心百炼成钢,也难免会有脆弱,需要依靠的时候。
姜九不觉努了努嘴,她现在的心情可谓雪上加霜,昨晚她就心绪不宁,担心邓蔻蔻因为母亲的病会撑不住,在邓蔻蔻面前她不敢表露半分,怕邓蔻蔻首先泄了气,而姜伍又被她怨念深重,这一切沉甸甸压在心头,她简直透不过气。
“我烦我自己,什么都一团糟,想解决,又无能为力。”她把刚才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给季宗佑听。
季宗佑说:“放宽心,等我回去找机会和姜伍聊聊,他早晚会理解你。”
又聊了几句,姜九挂了电话,觉得心情舒畅许多。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餐厅。刚下车听见有人叫她,回头看见左牧从一辆宝马车里探出头,朝她招招手,面带笑容。
姜九走过去,左牧递给她一张□□,说:“季先生让我给你的,蔻蔻需要用多少你就转给她。”
“宗佑哥,……真是好人。我替蔻蔻谢谢他。”她接过那张卡晃一晃握在手里。
左牧笑道:“谁叫他是宗佑哥呢。”又说:“公司一堆事等着呢,我先走了,你需要帮忙就打给我。”
姜九轻拍一下车门,往后退一步,朝左牧挥挥手。左牧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傍晚的时候,姜九到ATM机给邓蔻蔻转账,看到卡上的余额微微一怔,一百二十万,哪里用得了这么多?

☆、别靠近我
? 姜九醒过来时,天蒙蒙亮,屋子里视线还有些昏暗,她靠坐在床头发呆,回想刚才做的梦,梦里出现一条领带,跟季宗佑粘上鸟屎的领带一模一样,在虚空中轻轻晃悠,一派阴森森的气氛。搁在以往,做这样的梦,她会怕,但因为梦里知道那是季宗佑的领带,所以她心绪平静。梦太短暂,甚至不知道那条领带为何出现,又如何消失,象征着什么。
她下了床,打开衣柜,把季宗佑的那条领带拿出来再挂回去,仅仅只是换了个位置,似乎只为确定它的存在。
季宗佑说他去伦敦需要两天,而他的这条领带在她衣柜里已经呆了三天,她隐隐有一种被他放了鸽子的感觉。这实在太奇怪了,他要出差几天,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姜九合上衣柜,手里的力道不觉重了些。
一大早心情就这么郁闷,一定是天气的错。
难得起这么早,此时睡回笼觉觉得浪费光阴,不如到院子里转一转,散散心。
出乎意料的,她在院子里看见季宗佑。
冬日清晨灰色的浓雾中,他的身影隐隐约约,他穿着防护衣,戴着口罩,愈发看不清他的样子,看不清,但她依然确定就是他。他这样全副武装的样子滑稽又好玩,姜九一下子来了精神,脚步轻快朝他走过去。
季宗佑在往一棵柿子树的树干上涂白灰,树干像穿了及膝的白袜子,比光秃秃的样子有趣多了。
“宗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异常活跃。
季宗佑直起身,勾掉一侧的口罩带子,露出俊逸的脸庞,微微带笑:“昨天夜里11点多,你们都睡下了。”
姜九探头看看他脚边桶里的灰白色石灰浆,好奇地问:“你给树涂这东西干什么用?”
“防冻防虫。”季宗佑回答很认真:“这项工作该早点进行,之前我疏忽了,希望不会给树造成大的影响。”
姜九不太懂:“防冻我能理解,不过这大冷天,哪儿来的虫子?”
季宗佑握着木刷一本正经敲一敲树干,如同老师拿着教鞭在黑板上比划:“树皮的缝隙中藏着越冬的害虫,我们要消灭它们,免得来年春天它们复苏后,残害树木。”
姜九饶有兴趣:“没听说你是果农出身?”
“这几棵柿子树十几年前长在我家老房子后面,我们搬来这里住的时候,我和爷爷商量把它们移了过来,我给它们浇水施肥摘果子涂白灰,算是闲暇时的消遣。”
姜九望着他,眼睛发亮。她的宗佑哥有太多她不了解的地方,而她每了解他多一点,就愈是觉得他可爱。比如此刻,他打扮得像个粉刷匠,认真细心地刷着树干,啧,怎么看怎么帅。
**
阳光刺穿薄雾,照亮整个院子。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至少姜九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当她从石灰桶上抬起头,看到自院门口走进来的季桐时,她有一种预感,这个美好的早晨即将被破坏。
季桐黑着脸,似乎被阳光驱散的晨雾都浮在了她脸上。她淡淡瞥了一眼姜九,目光转向季宗佑:“爸呢?”
季宗佑手里的木刷饱蘸着稠浆,他在木桶边缘刮掉一些,才往树干上涂抹,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爷爷还没有起。”只这一句,再无二话。
季桐在他身旁站了站,迈步朝屋子走去。连背影都透着不满,一大清早也不知谁惹了她。
姜九拿着木刷到木桶里蘸一蘸,继续之前的工作。她跟在季宗佑旁边左刷刷右刷刷,毫无章法,但自得其乐。季宗佑朝她这边瞧一眼,实在看不下去了:“刷的匀一点,斑斑驳驳,不好看。”
姜九不服气:“你才不好看,我这叫有特色。”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