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录》第440章


徐其容点了点头,很是欢喜:“对呀。你们爷在信里面是这么说的。”
“那……”虞夏这话问得有些迟疑,“秋浓她还好吗?”
徐其容抿了抿嘴:“听说秋浓和沈妈妈还好,没有受过什么罪,只是秋浓的哥哥和爹爹被蜀王朝那群天杀的抓去参军。死在了皮鞭之下。”
虞夏自己是没有家人的,可秋浓跟她同为徐其容的贴身丫鬟。对她就跟对自己的亲人一样。所以虞夏素来把秋浓的父母兄长当成自己的父母兄长看待,如今听徐其容这么一说,不由得眼眶一红:“那秋浓得多伤心啊!”
徐其容也叹了口气,觉得有些自责:“当初要是没有走散就好了。”又道。“罢了,以后我就把她当自己的姐妹,好好对待。把沈妈妈当自己的长辈,好好孝敬吧!”
徐其锦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很好。我就怕你钻了牛角尖一个劲的怪责自己。”又道,“妹夫要来接你了,秋浓和沈妈妈要回来了,总归是大喜事,也不要这么愁眉苦眼的了。”然后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徐其容,笑道,“你快洗漱好了用膳,妹夫说是五日后回来,说不定五个时辰后就到了给你惊喜呢!”
徐其容失笑:“姐姐怎么不说是五炷香之后。”
嘴里这么说着,却是把信纸折好了放在一边,由着秋浅伺候她穿衣服,虞夏端了花蜜水来喂给她喝。
平泰公主曾是皇室中人,懂不少养颜的方子,每日醒来喝一小碗花蜜水,就是平泰公主教给徐其容的法子,有美容养颜润肺护肝的功效,左右不是多麻烦的事情,所以徐其容便记下来照着做了。倒也有几分效果。
徐其锦看着徐其容喝花蜜水,忽然道:“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如今看了妹夫的信,只怕你接下来几天也睡不好。等晚上睡觉前,让秋浅给你倒了花蜜,然后加上少许椴树花、蜂蜜花、西番莲、缬草,再用温水冲兑,喝上一碗,有安睡宁神的功效。你现在怀着身孕,睡眠问题不能大意。”
徐其容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我也记得有这么个方子,只是家里没有失眠的人,时间长了便忘在了脑后。”扭头对秋浅道:“姐姐说的方子,你且记下,晚上兑了,大家都喝一碗。”
秋浅忙应了,然后接过琉璃碗,把梳子递到虞夏手里:“虞夏姐姐手巧,奶奶就喜欢虞夏姐姐梳头的手艺,今儿个还是由虞夏姐姐给奶奶挽头发吧!”
虞夏笑着应了,接过檀木梳给徐其锦梳头,她人生得五大三粗的,有时候做事还有些笨手笨脚,但这梳头的手艺,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是比得了的!
徐其容微微眯起眼,很是享受。
徐其锦看她这样觉得有些好笑,道:“我妹妹真是被妹夫给宠坏了。”
徐其容一本正经的点头:“对,他宠的。”
徐其锦听了,瞬间哑然,心里盼着华裕德能早点回来。
然而华裕德信里面说是五天后回来,还真的是五天后回来的,并没有早回来一两个时辰给徐其容惊喜。这让徐其容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徐其锦看在眼里,倒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打趣自己妹妹,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啊,黯然神伤起来了她最心疼啊!
到了第五天,同华裕德一起回来的,除了秋浓和沈安家的,还有新帝派来的钦差大臣和圣旨!
陈晋凌入主皇宫之后,钦天监重新为他选了年号和帝号,择日举行登基大典,那龙椅,他坐得名正言顺!
至于陈晋鲲的尸体到底怎么样了,民间众说纷纭。有人说陈晋鲲的尸体被挂在了皇城上以谢天下百姓,有人说陈晋鲲的尸体和蜀天子陈广一起打了七七四十九颗钢钉丢在了城南的乱葬岗,有人说陈晋鲲的尸体被他的一个宠妃偷走了,从此了无踪迹,还有人说陈晋鲲的尸体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下来,成了一团焦炭,根本辨认不出形状,被陈晋凌用石头封了起来,还有人说陈晋鲲的尸体被淋了一层热蜡,缚在了皇陵前的树干上,整日鞭打……有无数个说法,就是没有一个说法是陈晋鲲进了皇陵的。
那皇城楼上的丧钟一声都不曾为他敲响过。没有人同情他,众人只觉得解气。年号终于从明德三年变成了正元元年!L
☆、第四百七十一章 圣旨到
徐其容听说华裕德到了城门口时,立马拉了秋浅和虞冬要去大门口迎接,报信的小厮喊了几声,见徐其容没理他,心里一急,伸开双手便拦在了徐其容前面。
徐其容见他这样,面色一黑,有些不悦:“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厮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奶奶快招呼大家一起去大门处等着,杜大少爷和杜大奶奶也要叫上。”
徐其容皱着眉头:“姐姐姐夫就算了吧,今儿个福哥儿被蚊子咬了,又自己挠破了皮,哭得厉害,姐姐和姐夫守着哄呢!”然后笑道,“再说咱们关系好,就算姐姐姐夫没有去大门口迎接,于情于理,爷都不会不高兴的。”
小厮跺了跺脚:“哪里是迎接爷,是圣旨跟着爷一起到城门口了!”
徐其容一听,吓了一跳,忙吩咐虞冬去通知高伯,把大家都召集到大门口等着,自己又亲自去寻了徐其锦和杜仲,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这么一来,因为华裕德归来产生的激动心情倒是平复不少。
徐其锦笑着宽慰她:“既然妹夫回来了,西京城那边的事情定是处理好了的。当今天子登基,妹夫是有功之臣,断不会为难了妹夫的,这圣旨,说不得是封赏的圣旨呢!”
徐其容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话是这么说,可是若真的是封赏,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封赏了,哪里用得着专门下一道圣旨送到江州城来!”
徐其锦一时语塞,然后放弃般道:“妹夫已经回来了,不管圣旨里面是什么内容,天塌下来还有妹夫给你顶着呢,你怕什么!”
是啊,我怕什么,我可是有夫君的人!这么一想,徐其容神色放松,显露出一股得意之意来。徐其锦在一旁看了哭笑不得。倒是杜仲非礼勿视,亲自教了府里的下人该怎么站才合乎礼数。
来不及多做安排,便听到了门外的车马声,探消息的小厮跑得满头大汗的来禀报消息。如今天气已经很热了。徐其容在烈日下等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热得受不住了,却又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只好强忍着。
接着便见她那俊俏无双的夫君穿着白色丝绸云锦长袍,更显身材修长。绣着竹叶花纹的玉色滚边暗纹,精致无双,腰系玉带,头戴紫金冠,端的是风华气派。
他就这么笑盈盈的看着徐其容,眼神专注,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二人。
徐其容眼睛有些热,心里有些乱,脑子里除了华裕德,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别的来。眼睁睁的看着他朝自己走来。竟然忘了说话。华裕德只对着徐其容笑,也不开口,三两步就走到了她身旁站定。
然后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声道:“圣旨到,华徐氏接旨!”
华裕德带着众人叩拜行礼,等着宣旨太监朗读圣旨,徐其容有些懵,也没有听清具体说了些什么,恍恍惚惚的接了圣旨,然后听到那太监笑着跟她贺喜:“恭喜荣华夫人,贺喜荣华夫人了。”
华裕德笑着给宣旨太监赏了喜钱。然后让人领了他去客房休息,又吩咐厨房做一桌子酒菜送过去。
徐其锦抿了抿嘴,笑着对徐其容道:“这可真得恭喜妹妹了。”然后又对华裕德道:“也恭喜妹夫了,妹夫今后同妹妹便是那神仙眷侣。万事无忧了。我也就放心了。”
杜仲笑着附和:“正是,妹妹妹夫苦尽甘来,是天大的喜事呢!”他平素并不称呼华裕德妹夫的,只敢尊称一声“德公”,这会子心里欢喜,又听到徐其锦口里“妹夫妹夫”的叫着。便一溜嘴喊了声“妹夫”。
说完之后,杜仲回过味来,自己都有些尴尬。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有一个做盐运使的爹,人家华裕德堂堂西南王,纵然跟他是连襟,叫一声“妹夫”实在有些托大了。
华裕德倒是不在意,心里欢喜,神色也愉悦,笑着点了点头:“姐姐姐夫同喜同喜才是。”
徐其锦见自己妹妹还没回过味来,自己夫君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便笑道:“按理说这样的喜事要大家一起喝酒庆祝一番,只是灼灼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这会子又有些反应迟钝,我和夫君就不打扰了,妹夫和妹妹先回房间诉一诉离别之情才是要事!”
徐其容听徐其锦说这话,这才醒过神来,瞪了徐其锦一眼:“姐姐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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