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六宫(重生)》第75章


疆苦苦撑着,和户部尚书吵得脸红脖子青是常有的事。
等骆先生以及迫不及待要回去干活的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提出要离开,陆文昌立刻诚惶诚恐地起身送他们到门口。兵部尚书落后于他们一段路,花白的鬓发颤了颤,对颜舜华说:“小娃子,我替边关将士们谢你了。”
“边关将士里有我的亲人。”颜舜华说,“应该我谢您才对,若是没有您,北疆诸州恐怕早就落入鞑子手里。”
兵部尚书也不再多言,夸道:“老沈的外孙女果然不一般!本来我还怕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了,现在我觉得我还能再撑个十几二十年——到那时候你们这些孩子也长大了,”兵部尚书朗笑起来,“我肯定可以放心地颐养天年!”
颜舜华笑眯眯:“那是当然的。”
颜舜华送兵部尚书到门外,自己也和陆文昌道别,高高兴兴地骑着她那雪白可爱的马儿回家。
陆文昌站在大门前好一会儿,直至颜舜华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回过神来,猛地掐了自己一把。
呲——
感觉疼得自己头皮发麻,陆文昌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怪不得圣上让他们都听她“指挥”。
这小娘子还担心什么婚姻大事被人拿捏啊,担心世上没有赶得上她的好儿郎才对!要是颜老夫人给她找个差点的,不说颜正卿这个正经父亲会发飙,他们也会阻拦!
只恨自己没生个好儿子啊!
颜舜华不知道陆文昌的懊恼,她骑着小白马从人少的街道绕回家,到了门口,珠圆和玉润担忧地迎上来,珠圆是话最多的,一张口就是一连串担心:“听李嬷嬷说今天会下雪,我们正担心着呢。天色都暗了,姑娘你再不回来我们就找过去了。外面风这么大,吹得骨头都快冻着了,骑马多冷啊,下回姑娘坐轿子好不好?”
颜舜华笑吟吟地听着,接过玉润递来的手炉。她身体好,血气足,吃得饱睡得香,冬天也不怕冷,不过关心谁都不嫌少,每天听珠圆这么念叨着,感觉这美好到不真实的日子一下子变得真切起来。
*
与此同时,顾成晁又把仆人送来的晚饭摔到地上,瓷碗哐当一声砸在冷硬的地面——
四分五裂。
顾成晁怒喝:“滚——你们都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咳咳
摸摸还在看文的大家,我不会坑的_(:з」∠)_
☆、第56章
《宠冠六宫》/春溪笛晓
第五十六章
幽禁废太子的地方是南郊别庄,位置冷清,守卫森严。顾成晁所住的地方并不幽暗,即使是冬日里头采光也不错,开窗远眺,可以见到远处的江面。
顾成晁把饭菜砸了,便没有人再来送饭,屋里静得可怕,让顾成晁心里止不住地惶恐。
在别庄的另一处,少年斜靠在座椅里饮茶,听着小内侍颤抖着回话。这少年正是比颜舜华早一些入京的傅昆。他入京后太子就被废了,魏公道那阉竖自然也已经靠不住。机缘巧合之下,傅昆入了掌印太监李顺安的眼,便得了这份重要差事:管着幽禁废太子的庄园。
傅昆说:“既然不吃,那就不送了罢。人呢,总要失去了才知道珍贵。饿他三天,任他是王爷还是太子,照样会哭着讨吃的。”
傅昆带笑的语气让小内侍抖得更厉害。傅昆没有为难小阉人的喜好,摆摆手让对方退下,手里把玩着一颗圆润的夜明珠。管着废太子是有点晦气,不过能搭上李顺安倒是意外之喜。那魏公明平时那么牛气,太子一倒还不是像狗一样拜服在李顺安脚下。这就是选错效忠对象的后果!
傅昆估算着时间,饿了顾成晁几天,亲自端着稀粥咸菜到顾成晁那边去。一开门,傅昆就瞧见那位龙子龙孙颓丧地坐在那,怔怔地看着远处的江面。这位废太子年纪还很小,饿得没力气,已经老实了。
傅昆说:“听说殿下已经几顿饭没吃,肯定饿得很,吃点东西吧。”他语气温煦,叫人很难拒绝。
顾成晁警惕地看着傅昆:“你是谁?”
傅昆说:“我是进京来投靠魏公明魏先生的,与魏先生是同乡。”他满眼痛惜,“殿下您不吃不喝会饿坏身体的,怎么对得起魏先生在外面忍辱负重与李顺安那阉竖周旋?”
顾成晁想到手腕通天的魏公明,两眼一亮,小心地问:“魏公明真的在为我想办法?”
“当然。”傅昆含笑说,“您吃一点吧。因为您已经很久没进食,所以小人带来的都是些清淡的吃食,您先吃着垫垫肚子。”
顾成晁从出生以来就没饿过肚子,这会儿闻到稀粥的香气,肚子顿时不安份地咕噜噜叫了起来。他面上维持着平日里的孤傲,动作却一点都不慢,大口大口地喝起稀粥来。等空乏已久的肠胃慢慢被填满,顾成晁才停了下来,表示自己吃饱了。他朝静立一旁的傅昆说道:“你给我说说外面的情况。”
傅昆挑了些事情告诉顾成晁,态度十分殷勤。
太子被废,李顺安并没有和朝臣一样着急地想把宗室召进京,更不打算从诸王世子里挑一位新储君。若是顾衍身体撑不住了,李顺安应该会想办法把顾成晁弄出去。
毕竟宗室之中要找出像顾成晁这么好控制的也不容易。
傅昆不介意悄悄截个胡,先和顾成晁打好关系。傅昆态度越发和善,脸上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恭顺地解答着顾成晁的种种疑问。
*
傅昆这边进展顺利,骆先生那边却遇到一点麻烦。六部之中藏着不少掌印太监李顺安的耳目,秉笔太监魏公明如今也向李顺安投诚了,因此兵部、户部、工部的联合动作很快被李顺安知晓。李顺安拿到三部的章程之中眼尖地看出其中的可图之利,便打算横插一脚。
即使顾衍明旨不允,李顺安也并没有收手,气得顾衍在年前大病一场。
李顺安来探视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陛下身子不好,该好好休养。”
于是太医那边也不知给顾衍开了什么药,顾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天里头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颜舜华入宫两次都没有见到人,第三次她要硬闯,正巧碰上了过来“问安”的李顺安。
李顺安一身红色宽袍,头上戴着官帽,除了下颌无须之外,看起来就像个位高权重的年长权臣。与面容慈蔼的魏公明不同,李顺安鹰目勾鼻,目光深邃,他缓步走来,冷峻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笑意。
“小娘子,”李顺安在颜舜华面前停住脚步,注视着颜舜华满含稚气的脸,“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颜舜华没怎么见过李顺安,小的时候她被人护得很好,长大以后李顺安已经死了。李顺安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权倾朝野,一人之言可以左右整个朝局,他贪慕钱财,几乎抓住一切敛财机会。可是在举朝南渡之日,李顺安却选择留下。后来顾成晁选的史官在提及李顺安时都一致缄默。
大约是不知该如何评价。
颜舜华是从其他人的态度猜出李顺安身份的。她微微一顿,软声喊道:“李先生。”
李顺安似乎被颜舜华的称呼取悦了。他仔细打量着颜舜华,从颜舜华毫不畏怯的态度里瞧出了几分熟悉感。李顺安静了一下,缓声问道:“沈其安是你什么人?”
颜舜华乖乖回答:“姥爷。”
“原来是沈其安的外孙女,那就怪不得了。”李顺安说,“陛下病了,不能见外人,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颜舜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李顺安让人把颜舜华领到偏殿,喝了口茶,才淡淡地问:“不都说你是最机灵的吗?怎么见着我就不敢说话了?”
“他们说你很可怕,要我离你远一点。”颜舜华一开口就让周围伺候的内侍倒吸一口冷气,低着头不敢看向她和李顺安。
李顺安不怒反笑:“是吗?他们还说我什么?”
颜舜华隐约猜出自家姥爷应该与李顺安有些交情,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仗着童言无忌把自己听说过的关于李顺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李顺安放下茶杯,没有生气,只斜眼看着颜舜华:“既然我这么可怕,你还敢和我说这么多?”
“真见着了,好像又没那么可怕。”颜舜华说。对李顺安这种眼睛毒辣的人来说,藏着掖着是没用的,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开。
李顺安仿佛又被颜舜华取悦了:“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颜舜华担忧地问:“李先生,您觉得皇帝伯伯什么时候会好?”
李顺安眼睛一眯:“皇帝伯伯?”
颜舜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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