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爱情》第77章


安以歌静了下来,立刻转过身,摸到他的手,不安的握紧,“你……”
顾景行笑,手伸过她的脖颈让她枕着,“我想知道那样你是不是心里就平衡了?”
“不是。你不能那样。”他那么优秀,不能有一丝不完美。
“谁都不能那样,只是这并不是人为可以控制,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事故都有意外也有生离死别,能活着已是不易,怎么能嫌弃自己?你好不好,不是只有你有发言权,你周遭的人也有,你问问季洋,他会觉得恐怖吗?又或者问杨老师也可以。”
安以歌沉思片刻,靠近他,“那我想问你。”
“好,特别好,相当的好。”
“好官方。”
顾景行微笑,“安以歌呢,有毅力、有耐心、有爱心,唱歌好听,长得漂亮,身材好,很能吃,对了,今天还会煮面条了,特别厉害。”
安以歌噗嗤一声笑出来,“能吃也好?”
“当然。”
安以歌眯起双眼,微微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缩进被子里。她好喜欢这种爱屋及乌的感觉,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有道理。
顾景行给她拉好被子,看她傻乐乐的,不禁被她感染了,也笑了出来。
因着周末,安以歌赖床,顾景行也渐渐跟着她的节奏睡回笼觉。
一大早,俩人都未醒,倒是睡在客厅的里见醒了。
门开了,里见竖起毛,从沙发跳下来,走到玄关处,死死盯着门口,看到有人进来,有些警惕的看着。
顾母听到声响,抬眼看去,看到里见后,脸上微恙,这猫她认识,是安以歌的。
“伯母,怎么了?”沈青青顺着顾母的目光看去,看到里见,脸僵了一下。
脱鞋的时候,顾母从鞋柜里拿了拖鞋,然后看到里面有一排女生的鞋,现在客厅没人,一切都不言而喻。迅速拿了拖鞋,关了鞋柜,淡定道,“大周末的,难得景行还没醒。”
沈青青提着保温桶,看里见生气的哼哼,指尖发白,僵笑道,“是啊,他一向习惯早起。”
里见看她们进来一步步后退,顾母拉着沈青青坐下,轻拍她的手。
沈青青站起来,看着茶几上的保温桶,笑笑,“我去把汤倒出来。”
“好。”
顾母见沈青青去了厨房,走到卧室门口,慢慢打开门,往卧室看去,一会又将门轻轻关上。皱起眉头,走到客厅坐下,看到沈青青在厨房忙碌,叹口气。景行太不知分寸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她当初想着顺其自然,可他们这进展得太快了,完全超出她的预料了。
沈青青出来时,没看到里见,松口气,心想可能是从隔壁阳台跑过来。
“青青,我们走吧。”顾母拿起包,笑笑说了一句。
人不可能不自私,儿子是她的,孰轻孰重,她拎得清,景行若执意,那她只能支持,青青就是再好,也无法改变。
“不等景行喝了?您一大早就炖了。”
“算了,我刚看了一下,他太累了,我们别吵他,回头我打电话给他。”
沈青青点头,拿了自己的包包,然后和顾母出门,不过心里有些狐疑,明明刚刚还很熟稔,但现在,顾母的语气明显有了疏离。她清楚,她不能闹脾气,决不能让顾家的长辈有看法,她要让顾景行知道,她比起安以歌,绰绰有余。安以歌她永远都不可能嫁给顾景行。
顾母走进电梯,看身旁谦卑的沈青青,笑笑,“青青,你和景行以前是同学,那以歌呢?”
“您、为什么问这个?”
“哦,就刚才看到那只猫,那是隔壁那个叫以歌的女孩子的吧?我之前看到了。”
沈青青松口气,她怕顾母和安以歌有交集,如果是那样,她会失掉胜算,“以歌以前也和我们一个班级。”
这么说景行说谎了,照片上那个女孩子并不是真的没了。
“那你们关系怎么样?”
“不错啊。”沈青青微笑,“以歌是个假小子呢,又喜欢打篮球,和班里的同学都处的很好。不过她突然消失了,到了大三我们看到她才知道她出国了,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时间对的上,长得也很像,景行那时候失魂落魄的,看来照片上的人就是安以歌。
“假小子?这倒不太看得出来。”
“有些人是看不出来。”她以为安以歌再也不会出现了,谁知道就在她和顾景行订婚了,只要毕业就能结婚的时候回来了,她将她的梦全部打碎,她绝不能原谅。
“什么?”顾母觉得沈青青话里有话。
“没什么,可能男人都喜欢以歌那一种。”沈青青眼含哀切,楚楚可怜。
顾母拍拍她的手,看电梯开了,拉着她走出电梯,只是没说话。
沈青青苦笑,她不期待顾母站在她这边,毕竟顾景行是她的儿子,这是她和安以歌的战争,她有办法能让安以歌无法和顾景行在一起,眼睛有问题若没问题,那精神呢?顾家能接受?
☆、Chapter69
走进茶楼,看到母亲,顾景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心里有歉意,但不后悔,他很早就做出决定了,只是他们觉得他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走过去,在母亲的对面坐下,提起小炉上的茶壶,给她倒了热茶。母亲喜欢饮茶,茶中最爱普洱,父亲这些年总会四处留意一些好茶,然后买回给母亲。人人都说他像母亲,不仅眉眼连气度胸襟都像,其实不然,比起母亲的胸怀,他望尘莫及。母亲的聪慧也是女人中难得的,她能将顾家打理的井然有序,让爷爷铭感于内。这些年,父亲对母亲尤为尊重,事无巨细,全然坦然以待。
顾母喝口茶,倒是先开了口,“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顾景行点头,“妈,谢谢。”母亲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父亲,对他来说省了很多麻烦,父亲比起母亲少了些理性,多了莽撞,母亲其实更像男子,而他尊重母亲也胜于父亲。
“景行,我们是母子,母子连心。是以歌?”
“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顾母放下茶杯,语气宽容,儿女情长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说是最近才开始,太不像了。
顾景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白烟,闻着茶味,清醒了些,“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一开始没有感觉的,可是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就忘不了。”
“她其实就是照片上的女孩。”顾母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顾景行拿起照片,他那时以为丢了,没想到在母亲这里,“是,高二的时候,她拉着我照的。”
“那你说她没了?”
“她消失了,后来又出现了,说不认识我,拒我于千里之外。”
顾母叹气,“我和你说过,不能强求,既然她不认识你,你又何必……”
顾景行抬起头,打断母亲的话,“她受伤了,她的眼睛有问题,她看不见。”
“平心而论,她眼睛看不见,我觉得惋惜。但是,你不能混淆感情和同情,你不能因为当年的遗憾而冲动选择她,而且她失明与你无关。”
“如果是因为我呢?”
顾母愣了一下,手边的茶水倒了些出来,“你,你说什么?怎么会?”看儿子痛苦的模样,顾母放下茶杯,迟疑了许久,“就算是那样,也不能将自己作为补偿,还有其他的方式,比如……”
“比如钱?”顾景行好笑,“妈,我从来没有觉得钱是那么肮脏又那么重要的东西。”
顾母觉得自己说得欠妥,忙解释,“景行,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歌的眼睛是因为我才没了,我和她在一起若只是因为补偿,我不否认我会采用您的手段,但是不是,比起补偿,心的归属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没有她。”
顾母惊讶顾景行的话,消化了一下,问道,“那青青呢?”
“妈,其实您很清楚我们订婚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你们订婚的时间赶巧了。”顾氏不会无缘无故去给一家面临倒闭的企业注资,她当时已然猜到了,只是觉得青青不错,所以她父母要求尽快订婚她也没反对,“你能帮青青,也就说明其实你们也是有感情在的,不是吗?”
顾景行摇摇头,“妈,您喜欢普洱,普洱自然是熟茶好,要是没了您会选择龙井吗?一般不会,因为普洱生茶还是贴近熟茶的。我这样说有些残忍,但于我而言青青就是那生茶,就算能替代熟茶,却无法取代。”
订婚是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如果他那时知道以歌是被青青伤害的,他非但不会让顾氏注资,反而会毁了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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