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看对眼》第48章


天啊……他脑袋里充满了这样的感慨。他没想到吻她的滋味是这么的好,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一百倍。他想要她的渴望逐渐趋于狂热,烧得他有些迷糊。
她这种柔顺的模样太合他的心意,搞得他心跳砰砰砰地,简直像犯病一样。
他狠狠地深吻着她,一双手也不老实的开始往她衣服底下钻。
她气喘吁吁地推他,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不行……”她用气音说。
他呆呆地看着她,胸膛上下起伏,眼睛里没有一丝清明。
“不行……”她又说。
他这才渐渐地听进她的话,双手停在她的腰上。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又带着浓浓的欲。她迎着他的目光,回看他,心里砰砰乱跳。
“真不行?”他哑着嗓子问她。
她缓缓地摇头。
他失望地看着她,细细地看。红扑扑的小脸和迷离的眼神,说明她不是不想。或许……真的还不是时候吧。他承认自己有些心急了。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看着她笑了。
她带着些疑惑地瞧着他,随后也不知不觉地笑了。
☆、第63章
时间很快到了二月份,任礼元纽约部分的工作暂告一个段落。
他原本想再呆几天走,可家里传来消息,说张婉芬突然昏倒进了医院。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但具体的病因还需要再进一步检查和化验。
任礼元连夜飞回北京,一落地就直奔医院。
张婉芬见儿子风尘仆仆的,一脸担忧地朝自己走过来,身上所有的不舒服一瞬间都好了。
“您怎么样了?”
“一路累了吧。”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回答。
“好多了。”
“还行。”
张婉芬笑着说:“都是你爸小题大做,我没什么事儿。”
任礼元不吭声,用眼神询问父亲。
任隽平冲他摇摇头,暂时没说什么。
任礼元细细地看着母亲,心里难受得很。她是个爱漂亮的人。就算在家也总爱化些淡妆,佩戴首饰,衣服更是打理得没有一点儿褶皱。几十年如一日,以至于所有人都习惯了她光彩的模样。
这会儿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黯淡无光,嘴唇干涩发白,皱纹深刻,面皮松弛的妇人时,他忽然意识到母亲真得老了。再看看旁边的父亲,两鬓斑白,眼神浑浊,骨头和姿势显然都已经迈进老年人的行列了。
任礼元忽然内疚的想抽自己几下。他忘了有多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看他们,陪陪他们了。他是经常见他们,前段时间甚至住在一块儿。可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有用心。因为见到面不等于看进眼,也更不等于陪伴。
“头怎么样?还时不时的疼?”张婉芬靠在床头轻声问道。
任礼元摇头,“好多了。”
张婉芬点点头,又问:“工作还顺利吧?”
任礼元‘嗯’了一声,“没什么困难。”
“那就好,别累着自己。”
“嗯。您要多注意身体。”
张婉芬欣慰地笑着,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任隽平倒了杯水给她,说:“喝口水就歇着吧,医生说不让你累着。”
张婉芬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之后还给他,对任礼元说:“你爸就是爱瞎操心。”
任礼元看了看父亲,低头不吭声。
等张婉芬躺下之后,两人来到套房客厅。
“怎么样?”任礼元问。
任隽平叹气,神情有些凝重,“冠心病。心肌负荷增加,然后缺血缺氧。”
任礼元皱眉,“怎么治?”
“医生建议先吃药控制。如果以后继续恶劣发展,就得搭桥或者装支架。”任隽平虚弱地说着,心里一直在暗暗后怕。幸亏抢救的及时,不然他老伴儿真有可能就过去了啊!
“那就先吃药,不行再去别的地儿看。”任礼元说。
任隽平点头,疲惫的叹气。
“您去睡会儿吧。”他心疼父亲。
“没事儿,我不困。”
“我看着就行,您去歇着。”任礼元说话的语气有些强硬,实在不想让父亲也累倒下了。
任隽平明白儿子的用意,妥协说:“等你妈睡了我就去歇着。”
任礼元看看他,‘嗯’了一声。
接近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时伊打来了电话。
任礼元起身去客厅接。
“情况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时伊担忧的声音。
任礼元坐进沙发里,低声回答:“暂时没事儿了。”
“怎么突然晕了?”
任礼元把张婉芬的病情稍微解释了一下。时伊在那头听得直叹气。
“他们都老了……”她感慨地说。
任礼元不能更同意了。他也是在今天才真切的感觉到,以后父母的身体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了。
“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好。”任礼元按着眉头,闭目养神。
“那我不打扰你了,有事儿的话再联络。”
“等等……”他叫住她。
“嗯?”
“想听你说会儿话。”她轻柔的嗓音,听起来特别舒服,尤其是在疲惫的时候,很让人放松精神。
时伊在那头笑了,“你想听什么?”
“你今天过的怎么样?”
“上班啊,我这会儿趁着午餐的时间打给你的。”
“好好工作,夜里回来的时候别走那些小街道。”
时伊又笑了,“你说过不下三遍了。”
任礼元嘴角上扬,“是啊。”
两人继续闲聊,病房的房门突然开了个门缝儿。张婉芬站在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
任礼元余光看见母亲后,跟时伊道了再见。
“怎么了?”他站起来走了过去。
张婉芬打开门,低声说:“去厕所。”
“我扶您进去。”
“不用。我都说过没事儿了。”
尽管她这么说,任礼元还是把她扶到厕所门口。然后又等着她出来后,过去搀她。
张婉芬坐回床上,并没有躺下去,而是靠在床头看着任礼元不出声。
“怎么了?”他问。
张婉芬安静地看着儿子,重重地叹气,用无奈又感慨的口吻说:“养儿子真是没用啊……”
任礼元疲惫得搓脸。这唱的是哪出啊?
“又跟她好了?”张婉芬淡淡地问。
任礼元抬头看她。
张婉芬苦笑,又叹气,“你想起她来了?”
“想起一点儿。”
张婉芬无奈至极,实在是想不通,“她到底什么地方把你迷成这个样儿啊?”
任礼元皱起眉头。
“你别不耐烦,我就是好奇而已。你说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不说什么人都见过吧,可也总不至于兜兜转转就非得是她吧?”张婉芬瞧着儿子现在的模样,又想着刚才跟时伊打电话时候的德行,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心酸。
任礼元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这中间的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时间不早了,您快点儿休息吧。”
张婉芬气笑了,“行……我睡觉去,最好一觉睡死过去。”说完眼睛一闭,支着身体背对着任礼元躺了下去。
任礼元‘啧’了一声,无奈地看着她,伸手去给她盖被子。
他忍不住心里惊叹。张女士真是有种能瞬间驱散人心里的内疚感和忧愁的魔力。短短几句话,就让他浑身无奈。
☆、第64章
接下来在医院观察的那两天,张婉芬就没好好搭理过任礼元。甚至直到出院回家,她还是对儿子爱答不理。
任礼元无奈,时刻让着她哄着她。果然是老比小啊。
三天后就是春节了,张婉芬被勒令不能累着,所以各种年货一概由任礼元去置办。他暂时住在父母家,好专门抽出空闲来多陪陪他们。
只是成年子女和父母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像小时候似的,多少带着些从属地位。他虽然已经尽力在哄他们开心了,可有些事儿他知道自己心里并没有一丁点儿妥协的打算。
吃完晚饭后,任礼元回到自己的房间。
最近他陆陆续续想起来一些之前的事,都是有关时伊的。不得不说,她在他心里占得比重越来越多了。虽然他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怎么追求她的,怎么跟她求婚的,等等那些重要的环节。但最近脑子经常出现大段大段的画面,相信没多久也就能全想起来。
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的院子,任礼元忍不住又想起昨天晚上脑子里突然闪现的片段。
时伊躺在她家里的床上,哭得非常伤心。整个人像傻了似的,绝望得叫他心惊。他知道那是她父亲去世时发生的事,心里的难受感太过强烈,也太过清晰,以至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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