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侧君》第112章


鲆馔狻?br /> “烨煊,边关之战应该打完了吧?前段日子有消息来说,大军已经收回了被占城池,攻下了北狄王庭,这样算来,丹冬她们回来的日程也快了。”陈挽究忧心地说道:“打了快半年了,这下该永绝后患了吧。”
“会的,以后不会再有战事了。”夏烨煊轻声安抚了陈挽究一句,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微微扬起嘴角说道:“诗青要给孩子做榜样的,可定会给孩子一个太平天下,让他安安稳稳地长大。”
“小宝宝要好好顾着爹亲哦,在你娘亲没回来之前,可不许调皮欺负你爹。你爹爹身子弱,宝宝一直很乖巧,以后也要乖巧下去,知不知道?”
陈挽究装作严肃地逗弄起夏烨煊的肚子来,夏烨煊轻轻地笑,略微有些沉郁的氛围这才有了缓解。
宴中。
“侧王君,微臣携子拜见王君。”
一长相精明,双眼眼尾上翘的中年女人端着酒盏前来,身侧跟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夏烨煊受了他们的礼,含笑道:“不知这位大臣如何称呼?”
“微臣姓钱。”
“钱大人客气。”夏烨煊按捺住身边有些蠢蠢欲动的陈挽究,依旧保持着得体的风范,笑容和煦地道:“身侧的是贵公子吧?可有妻家了?”
“回侧王君的话,小儿资质愚钝,还未曾有妻家。”中年女人钱大人端起酒盏,示意身侧的儿子也一同举杯,轻言道:“素闻侧王君风姿娴雅,摄政王爱之。微臣不才,想让小儿与侧王君聊上一番,今后进了妻家也可学得一些为夫之道,可以如侧王君一般,三年来只您一人伴在摄政王身侧,独获眷宠,为天下男子所钦羡仰望。”
这话说得好听些,就是眼馋夏烨煊能霸占诗青一个,想要自己儿子来从他这儿借鉴些经验,算是恭维和拍马屁的话。可这话要往难听了那边想,可就不是什么好话了。她这不是摆明了说夏烨煊手段了得,三年来都让摄政王身边没有别的男子,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探索探索他有何“妖术”?
弦外之音说得避讳,夏烨煊却是听得出来的。身边的陈挽究略微抬眼看了钱大人一眼,止不住嗤笑一声,说道:“这位钱大人说的话可实在是不在理,要是想要学为夫之道,难道你儿子不知道找他爹学?还是说,钱大人觉得自个儿的夫君不懂为夫之道,所以让自己儿子来别处讨经验?”
钱大人也是个人精,听了这话却一点儿都不恼,只是面色上阴沉了一些,话仍旧说得漂亮:“并非如此,只是想借一借侧王君的光。”
陈挽究冷笑地说道:“摄政王侧君的光恐怕不是那么好借的,钱大人还是带着你的宝贝儿子下去吧。摄政王宠爱她的侧君是不假,但要真是每个人都如你般带着儿子前来学‘为夫之道’,那今日恐怕侧王君就没有安定的时候。滋扰侧王君休息虽说犯不上什么大罪,可摄政王要是回来知道了,刚刚舔过血的刀子比划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阴沉沉的几句威胁让钱大人瞬间变了脸,抑制着怒气哼了一声,钱大人带着自己的儿子灰溜溜地跑了。陈挽究得意地叉腰笑道:“跟我练嘴上功夫,她还不够格!丹冬没走的时候我可天天都在跟她耍嘴皮子逗乐,没有哪次她赢过我的。”
夏烨煊轻声一笑,无奈地说道:“那是丹冬让着你。要真跟你置气了,她那火爆脾气能容忍你张嘴不饶人?钱大人走是因为她忌惮了你话中提到的诗青,可不是怕了你。”
陈挽究摊手道:“我当然知道,诶,你就不能别点明啊?好不容易想夸耀自己一下都被你驳回来了。”
“好好好,你继续说都是你的功劳……”
夏烨煊吩咐顾满倒了一杯热茶啜起来,看着有些闷闷的陈挽究道:“让你说了,你怎么又不说了?”
“我觉得很不安。”陈挽究摸着心口正经地看向夏烨煊,稍微有点儿为难地说道:“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刚才那钱大人来我就感觉很不好。她明里暗里讽你是什么意思?皇上虽然从撤去了摄政王的兵权,但摄政大权还没有完全收回来,摄政王的尊号还在。就算是迎高踩低也不可能这样对你不敬。她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你吗?还口口声声说为夫之道……”
陈挽究蓦地止住话头,诧异地看向夏烨煊。却见男子只是沉静着双眼静静回望他,手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抚着腹中的骨肉。陈挽究讷讷地咬唇,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会吧!”
“恐怕,就是这样的。”
关于夏烨煊的传言京中已经传遍了,奈何夏烨煊甚少出摄政王府,所以纵使大家都多多少少听说了这些传言,却无法向传言中的主角去求证。摄政王暂且不说,远在边关打仗的,如何问起?更何况这“绿帽子”谁敢胡乱给她扣上?诗青一去战场,夏烨煊落了空,可摄政王府闭门谢客,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老顽固们被拒之门外,自然也无从问起。
如今这一场公开的宫廷宴会,摄政王侧君出席,大家终于逮到了机会。
于是,紧随而来的各大臣府眷都纷纷上前来“关心”夏烨煊,言辞里或明或暗地提到夏烨煊的“往事”。陈挽究正愁心中有气发不出来,正好来一个顶一个,来两个撞一双,丝毫不留情面地将这些人给挡了回去,其间夏烨煊未曾开口说一句话。陈挽究自然也不要夏烨煊开口,他唯恐夏烨煊一张口那些人就更加问个没完,要是刺激到了好友可怎么办?
所以他连续不断地讽刺回去,别人说夏烨煊“获宠甚多”,陈挽究就皮笑肉不笑地回他说:“您更多,膝下庶女庶子的排成队了都。”别人说夏烨煊“驭妻高明”,陈挽究就半横了眉毛冷笑道:“论高明还是您比较厉害,敢问府中死了多少妾夫了?”
总之陈挽究是一径毒舌到底,丝毫不留情面把这些人得罪了个遍。待到有喘息的时候,夏烨煊亲自端了茶递到他嘴边,对他说:“辛苦你了。”
“好久没有骂人骂的那么爽过了,别谢我,机会难得,不骂白不骂。”
陈挽究是丹冬的主夫,这些人都知道。作为这次战争的先锋主帅,丹冬的名头也是极响的,众人亦不敢得罪了陈挽究。夏烨煊轻轻握住他的手叹道:“这些人你尽可以得罪,或许以后他们都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陈挽究一惊,诧异道:“这是为什么?”
“他们都是三公九卿的家眷。陛下亲政,这些人势必要被铲除的。”夏烨煊低下声音道:“皇上不阻止来人对我出言相问也是逼不得已,她要通过这次晚宴看清楚谁是忠心于她,谁是朝中蛀虫。诗青大概也默认了这样的方法,所以这时候,祖母应该在某处躲着看那些官员的嘴脸,是善是恶,一觑便知。”
陈挽究眨了眨眼睛,凑近夏烨煊说道:“那忆夏和腾亿也是和右相一样?在旁躲着看这些人是个什么样子?”
“这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无碍的。”夏烨煊微微笑了起来,眼睛望向正位上正襟危坐的年轻帝王,眼含赞许地夸道:“诗青耗费十年多的心血培育的孩子,如今正在成熟长大。”
正当此时,严浓云亦回望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姨父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目露赞扬的鼓励眼神,不禁也是一笑,微微有些得意。可当夏烨煊别开了眼,严浓云却有些面色凝重。
本以为这般试探已经告一段落了,谁知道宴会乐音缓缓停止,有大臣出言表奏,称既然已撤去摄政王兵权,那待摄政王班师回京后就必须要改摄政王的尊号,议号之事应该提上日程了。
大殿之中顿时嗡嗡声响,立刻有十几二十位官员站了出来表示附议。夏烨煊略垂了眼思考,陈挽究拉了拉他,轻声道:“冲着你妻主来的,这些也是三公九卿中的人?”
“她们不满诗青已经很久了,大概从诗青开始革新朝政开始。诗青触及的是她们的切身利益,这时候落井下石并不奇怪。”
“那她们就不怕你妻主带了大军回来找他们秋后算账?”陈挽究微微斜睨了阶下翁声作响的大臣们,越发低下了声音说道:“丹冬说过,科举制进行了两年,虽也有官员是通过科考进来为官的,但根基极弱,处处受到本有的世家大臣的压制,你妻主既然决心要改变这种情况,自然留不得她们,这难道是趁机铲除?”
“她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也不小,别忘了,世家大臣们也养有自己的府卫军。”夏烨煊略有些忧虑地道:“陛下应该有对策,只是如今我与她不能相通消息,着实有些让人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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