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侧君》第116章


她急赶想要陪着夏烨煊度过最后的临产日子,她知道自己在他身边他才会安心。可是她没有料到允筱和夏修景竟然会联合起来,还来到了奕京。当受到夏修景率的人截杀的时候诗青忽然就明白了,在奕京中必定还隐藏着北狄的奸细。为了一举铲除可能隐匿在朝中的北狄份子,也为了让所有暗处的人现出形来,借着严浓云亲政之机举办了这次宫宴,而她继续和夏修景周旋。这几日从心理已经明显不正常的夏修景身上得到了不少的内幕消息,每每飞鸽传书给严浓云她总是会想,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她就可以带着他回到江南水莲居,去过他一直想过的日子。
可是没想到允筱竟然会蒙骗了忆夏的爹进入皇宫,甚至威胁了夏烨煊的性命!
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有多恐慌?立马停止与夏修景的周旋命人铲除痕迹,马不停蹄地进入皇宫来,到了这儿却不敢推门进去了。
是她的错,她的大意和盲目自信让他险些失去性命!她怎能不坦言相告于他她的计划?她为什么要那么瞒着他只告诉自己那是为他好?让他进宫是认为在宫中能更好的保护他,因为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埋伏在摄政王府,而宫内早已有大内高手隐匿着,只待敌寇露出马脚,可谁知道允筱竟然是这样挟持了小阿驹前来威胁夏烨煊。
妻夫妻夫,同甘共苦才是妻夫。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隐瞒,不应该有任何的不信任。他都可以相信她,期盼着她让她交了大权带他去江南,她却为什么不肯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战,告诉他,他可以不用惊慌,只需要静静等待她?
维泽推门出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顿时大吃一惊:“主子!”
屋中之人立马都涌了出来,腾亿又哭又笑地说道:“义姐,你了,你了……”
女人们之间的事情男人们并不知道,见自家夫郎如此,忆夏深深叹息一声,愧疚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诗青的脚尖,上前拉过腾亿安慰道:“没事了,王君也不会有事的。”
“对对、烨煊……”
陈挽究立马出声道:“你快去看看烨煊,他,他还在念着你的名字……”
诗青浑身一震,下一刻却急速地跑进了屋,偏殿之门轰然关上,屋外的人脸上都扬起了笑。妻夫重逢,该是多美的时刻……
“诗、青……”
夏烨煊的呓语在诗青还未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就被她听到了。诗青步伐一错,瞬间扑到他床前,伸手去拉他的手时却又迟疑了,然而就在这时,他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诗青忽然便红了眼眶。她缓缓拉住了他的手,将头挨到了他的掌心,任由泪水流到他手上,轻声回他说:“我不走,永远都不走,我在这儿,煊儿,我了。”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情,等待的人或许愁苦,或许感伤,或许怨愤,然而都无法否认当相逢那一刻,从心中散出的喜悦无法用言语来言说。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一身来不及换下的脏乱衣服也无法掩饰她的柔情,她低下头去侧耳倾听他腹中孩子的声音,微微笑道:“煊儿,快醒醒,孩子在踢你了。”

☆、晴天
七个月的身孕让他看上去更加瘦弱了,肚子上浑圆的一个球抵着,让人觉得胆战心惊。夏烨煊嘤咛一声,嘴里仍旧喃喃地唤着诗青的名字,眉头越皱越紧,手也渐渐搭上了肚子。
诗青轻轻坐上去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倚在了自己的怀中,手贴着他纤细的手臂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将人圈住,触到他孕育孩子的腹部。才走了多久啊,这每晚睡时总会搂在怀里的男子竟这般憔悴,怀着身孕,体重却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增加,清淡的呼吸声低不可闻,她满耳里只能萦绕着他轻轻唤着的自己的名字。
一直以来安静待在他怀里的宝宝似乎也知道父亲的昏睡,也听到了母亲心中急切地呼唤父亲的声音,竟有史以来第一次开始踢父亲了,诗青清晰地看到他腹部鼓起了一个小包。
慢慢的将手伸过去轻覆在他的肚子上,下一刻,宝宝似乎是有所察觉一般,正巧踢到了她的手掌心。诗青惊喜地缩回手,连忙叫道:“煊儿,煊儿快醒醒,宝宝真的在踢你了!”
夏烨煊又皱了皱眉头,诗青揽起他的脖子让他侧卧在自己的肩窝处,轻抚着他的脸说道:“煊儿不是在等我回来吗?我回来了,所以你快些醒来吧,宝宝会不会已经饿了?现在在肚子里抗议你不吃东西正闹腾地欢呢……”
“主子,王御医来了,王御医来了!”
顾满轻轻敲门,带了点儿激动的声音打断了诗青的呓语。她扭头看了看门边烛台映进来的人影子,沉声说道:“开门进来吧。”
大门打开,王御医提着手提药箱赶紧奔了进来,顾满亦跑了来,关上门搓了搓手,看见诗青搂着夏烨煊的姿势也见怪不怪,在一边给王御医打起了下手,端凳子、掖被子,准备笔墨纸砚以备他写药方。诗青拉过夏烨煊纤细的手递到王御医拿出的锦包垫上,看着那截晶莹的皓腕又是止不住心中一痛。
他瘦了好多,面色苍白,带着一种让她心悸的疲惫神情猛烈的撞击着她的心。她不该离去的,战场由如何,她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不管北狄怎样,不管军中如何,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是他,是他啊!什么狗屁的家国天下,要是失去了他,打下再多的疆土又有什么意义!
“公主,您、您让王君躺下,王君这番姿态,老臣不好把脉啊!”
诗青微微一愣,随即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夏烨煊,自己站了起来,将他慢慢放躺在了床上。
王御医静静诊脉一番,脸色一直很凝重,甚至还伸手去拨了拨夏烨煊的眼皮看他的眼睛状况。良久,王御医才松了口气,轻轻将诊脉的手收了回来,顾满赶紧将夏烨煊的手给他轻放到被子里,替王御医收好诊脉用的锦包。
王御医抬头看向诗青,以往总会急切地开口问询自己夫君状况的女子此时却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她,带了点儿祈求和哀鸣,像是迷路的孩子一般,双眼微微润湿,眼里有泪。
王御医轻叹一口气,她在摄政王府待了多月,自然知道摄政王对其侧王君的宠爱。不,那或许并不是宠爱,那是两个人真心真诚地相互喜欢,没有所谓的你给予我宠,我被动受之的不公平地位悬殊。在她看来,摄政王从未将侧王君当做是自己的附属,可有可无,她是真挚地以心与侧王君交流。两个人仿佛就是那天上的神仙眷侣,相处地柔和且静谧,却给人一种安心宁静的感觉。
如果她说,王君不好了,恐怕摄政王眼中所含的泪顿时就会流下来吧。到底是个痴情种啊!王御医伸手拍了拍诗青,轻声说道:“公主放心,王君现在是心力交瘁,所以陷入昏睡,并没有什么大碍,待醒来后喝点儿补药就好了。至于王君腹中孩儿,的确是动得厉害,这几月来王君腹中几近没有胎动,孩子动了,说明孩子很健康,无需太过忧心。”
诗青眼眸一亮,顿时转过头去轻摸着夏烨煊的头,王御医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不过,王君醒来后恐会更加辛苦,距离产期还有三月,若孩子依旧这般闹腾,王君受不住了的话,恐怕孩子会提前出来。”
诗青微微点头,王御医踟蹰了一下方道:“还有一点老臣得提醒公主。”
诗青示意她说,王御医却又有些犹豫,见诗青不解地等待着她说话,王御医方才略微红了老脸说道:“就是……就是公主记得,三月之内,不要……不要行房事……”
顾满瞬间红了脸,诗青一愣之下也有些赧然。在夏烨煊怀孕三月后,他身子情况稳定了,自己也有**,诗青不忍他憋着自己,每每都极为主动地抚慰他,就怕他憋坏了身体。二人之间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那段时间夏烨煊脸色红润,容光焕发,王御医专为其诊病如何看不出来?此番诗青出师北狄几月,与夏烨煊感情甚笃的她府中又无通房小厮,生猛的军人性格一旦上来,霸王硬上弓要与夏烨煊合欢可怎么办?诗青知道王御医心中的顾虑,但与夏烨煊之间的闺房事诗青却不想与旁人多说。但见王御医停在原地还等着自己答复,诗青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低咳一声道:“本王知道了,你去煎药来温着吧,等王君醒了正好可以喝。”
王御医忙点着头滋溜一声跑了,顾满红着脸也讷讷地告罪退了出去。诗青的感伤被老御医这么一打岔顿时有些减了几分伤感,看着夏烨煊微微皱眉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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