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有悔》第55章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山坡背风的凹陷处,一个用遮住了大部分脸只露出眼睛的男人,正蹲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天太黑,施月华看不真切,但依稀看得出那里还有一位女孩儿躺在地上,那男人正趴在女孩的身上活动着,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脏话。
而女孩的嘴显然是堵着的,但还是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她吓懵了,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的嘴里不知塞了什么,手也被捆在后面。那时她岁数虽小,也知道遇上了坏人。
那坏人正在对别人做坏事,下一个很可能就轮到了她。
想到这里,施月华全身簌簌发抖,想趁坏人没看到这边时溜走。她想起看到过的电影和小人书,都要先把手解放出来。于是,她开始两手交替活动,想把绑在手上的绳索弄下来。同时悄悄地一点点往有亮光的地方着,努力不让坏蛋发现。
她成功地挪动了一张课桌的距离,手腕处也略有松动,她正打算站起来狂奔时,那恶魔无意时扭头看见施月华不在原处了,他“哼”了一声,提上裤子便从那女孩身上站起来。
施月华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低头朝斜坡上跑。那男人咚咚的脚步声就在身后,越来越近,施月华脚下被不明物一绊,再加上手被缚住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往前摔了下去……
她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紧紧地闭上眼睛,那黑色的身影要把她带去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某粒在三次元世界遇到了困难。
某粒不是说要断更什么的,是这样的,这文基本上顺不了V。但还是按照原来制定的内容修改完了。现在是真正的全文存稿。真实想说的是,幸好还有写文能能将我从痛苦中拉出来。
所以,森森地感觉到人生还是需要有爱好的。
第49章
这时,山坡顶上传来苍老的呼喊声,“月华……月华……”,还有纷乱杂沓的脚步声。是外婆的声音,其他的人可能是帮忙的。这些声音朝施月华这边的方向而来,听起来越来越近……
施月华摔倒在地上,看到那男人立在她面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跺脚才朝另一个方向跑掉了,他的身影立刻被黑暗隐没,看不见了。
外婆发现了施月华,她急切地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三四个乡亲也围拢过来,看到施月华这般模样,都惊呆了。外婆又气又恼,抖着手把她嘴里塞着的破布拿出来,又将捆着她手的绳索解开。
施月华呜呜地痛哭着,朝那个陌生女孩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把脸紧紧埋在外婆的怀里。
外婆打量着施月华的衣服,还好,衣服还是穿得整整齐齐的,可见来得算是及时。她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对着漆黑的夜空拜了又拜,喃喃自语:“感谢上天,感谢各路神明,保佑我家小囡……”
而众人往施月华手指的方向走过去,火把照出的光线范围里出现了一个被□□女孩的身影……
那个夜晚好像是施月华人生的分界线。她的眼里染了太多的黑色,经常晚上做噩梦,和黑夜有着同样影子的坏人手里持刀朝她逼近,陌生女孩也出现在她的梦里,满脸是血……
本来施月华的成绩在班里首屈一指,老师同学都十分喜欢她。可经此一劫,她的成绩下降得很厉害,红润润的小脸蛋不复往日的光采,精神上也萎靡不振。
外婆说她的魂被吓掉了,日日夜夜去那个山坡喊魂……又带信让她的父母来接她回去,外婆想,也许换个地方,施月华就能恢复到以前。
施月华的亲爸亲妈终于来了,她并没有如外婆想的那样扑上去,而是躲在外婆的怀里,胆怯地望着自己的父母……
外婆摇摇头,苍老的眼窝里流下眼泪,“这孩子吓傻了……”
开始施爸施妈还没意识到有多严重,小孩子被吓住了,过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好。可把她接回城后,发现女儿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们亲密无间了,说话时语气淡淡的,眼神也漠然无神……
他们这才明白,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带来的阴影没办法擦去。
而施月华知道她那为人师表的父母,极力想弥补她受到的伤害。慢热内敛的父母已经做了很多,比如,对她和颜悦色地说话,买她以前最爱吃的红枣米糕,陪她看电视……
可她心如同被刺了小洞的气球,哪怕进口处的气再多,也存不住的。
所以她从中汲取的教训就是,好害怕因为自己没有带好朵朵的缘故,让她受到什么伤害,这是她终其一生都不能弥补的事情。
自揭伤疤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任宝民生怕自己给施月华带来压力,他将视线放低,落在她面前的茶杯上,那是一个样式新潮的瓷杯,可是上面却印着线条细致花式繁复的牡丹花,新旧的结合,显得很特别。
任宝民听着这些,这才明白她几近失控的情绪从何而来,是童年的经历令她心里有种不安全感。
施月华慢慢地低语说着,讲完了这个发生在她童年的故事,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吸吸鼻子,她伸手取过桌上的纸巾,按了按眼角,有些怅然,又有些倾诉之后的轻松,“嗯,所以我好害怕朵朵重蹈了我的重蹈覆辙。”
“是的。我们都是做父母的,孩子幼小,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他们受到伤害,因为这种伤害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人生的道路。”
施月华垂了垂眼眸,又抬起来,“谢谢你的倾听与陪伴。”
“别这么客气,”任宝民看着施月华湿漉漉的大眼睛,嘴角向上扬了扬,露出温暖的笑容,“不光朵朵和子轩是好朋友,我们也是好朋友。”
“对了,你们家不是本地人?”任宝民见气氛还是有些沉重,于是转移话题。
“不是本地人。以前我家在G省的浦市,外婆家在浦水村,离市区有几十公里。我读初一那年,父亲工作调动来到了这里。”
任宝民问道:“那边还有亲人吗?”
“没了。外婆没有跟着过来,在我初三那年,她就去世了。”施月华闷闷地说道,她的情绪又回落了几分。
“以后有空了回去看看,外婆肯定会很高兴的。”任宝民将手盖在施月华的手,轻轻的握了握。
施月华装作去拿桌上的纸巾,把手抽了回来。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卧室忽然传来朵朵的声音:“妈妈。妈妈……”
施月华赶紧起身,进了卧室,看到女儿已经坐起来了,就把她带到客厅。任宝民也走了过来,关切地看着朵朵。
出院时,医生说过朵朵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身体内已经清除干净了药物。至于后遗症,主要是不知道孩子是否受到过惊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施月华把朵朵抱在怀里,问道:“朵朵,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朵朵眨眨眼睛,伸手揉了揉脸,小脸红红的,元气满满。
施月华继续叮嘱:“以后找不到妈妈就站在原地不动,千万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走。”
“妈妈,你说过几遍了。”朵朵嘟着嘴,要下来玩。
小孩子的世界最是纯真,他们从来不以恶意去猜测这个世界,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那些肮脏的东西。
施月华只好放了手。
任宝民把碗收进厨房,站在洗碗池边开始洗唰唰。
看着朵朵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正常。施月华心情好多了,转眼看见任宝民又把那条卡通围裙系到了身上,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家务,真有些哑然失笑。
这个总裁有时酷拽,有时高冷,为什么近距离接触后,总裁画风全变了呢?
她跟着走进厨房,见任宝民已经把碗洗好了,反扣在一个大盘子等着自行晾干,忍不住赞叹道:“你还真利索,也会想办法。”
“咳,我以前是做得少,可不代表我不会做。”
“那是,能当得了总裁,还能进得了厨房,这才是任总。”施月华笑笑,开起了任宝民的玩笑。
任宝民倒是收了脸上的笑,他看着施月华说:“你喜欢吗?”
什么喜欢?施月华一时不明白,愣愣地看着任宝民。
任宝民,“我是说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施月华一时呆住了,见他一直看着她,在等她回答。想了想,她说道:“我和刘向东结婚,凭的是一腔冲动。那时,我爸爸妈妈都不赞同,让我们再多些交流和沟通,我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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