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如你》第27章


三张脸不停的晃动,像无数灯影,时而交叠,时而分开,时而涕泗而下,时而张牙舞爪,时而悲悯的看着自己。
悲伤的男人脸张嘴开始说话:“沈安晴,你睁大眼睛看看,看清楚他是谁?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死啦,而他还活着,哈哈哈。。。。”
这恶魔般恐怖阴森的声音仿佛从修罗地狱传来般,像一个紧箍咒拴在沈安晴的头顶,一遍一遍回响在沈安晴的耳边。
沈安晴觉得被一支无形的强劲的手掠住了脖子,在黑暗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安晴,你不给我唱生日歌吗?”程皓凯愉悦的许完愿说道,他睁开眼睛看到沈安晴的模样。
焦虑的问道。“安晴,你怎么了?”
沈安晴揪住衣领不停的喘着,“别碰我。”
她打开程皓凯想伸出过来扶她的手,惊恐的看着她,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夺门而出。
程皓凯僵在原地,昏暗的烛火中,沈安晴的眼睛亮的吓人。
“安晴,你怎么了?”程皓凯追出去。
沈安晴像失去控制似的拼命向前跑,程皓凯好不容易才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迫使她停下来。
“放开我。”沈安晴盯着程皓凯抓住自己的手,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光芒像一个嗜血的恶魔。
“不放。”程皓凯坚决的说。
沈安晴照着程皓凯的手狠心的一口咬下去。
“啊。”程皓凯吃痛的放开,被沈安晴挣脱掉继续向前跑。
程皓凯觉得整件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蹊跷了。
刚才两人还气氛良好的过生日,他并没有做什么惹沈安晴生气的举动,而且她的反应好像既突然又不太正常。
程皓凯一米一的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沈安晴,抓住她将她禁锢在怀中,
“安晴,你冷静点,你到底怎么了?刚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沈安晴冷笑道:“程皓凯,戏该散场了好吗?你强迫我陪你吃饭,强行介入我的生活,你做这些之前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们全都只顾自己,那我呢?谁在意过我?谁在乎我的想法?谁理会我开不开心。啊?”
程皓凯愕然的看着沈安晴猩红的双目,她从来都波澜不惊的脸上 ,现在交替着无数种程皓凯熟悉和陌生的情绪,却唯一没有眼泪。?
☆、察觉爱意
? “你在干什么?”突然传来一声冷冽如冰棱的质问。
齐远如同威仪的王者桀骜地站在来往围观的行人之中,审判似的锋利眼光落在程皓凯抓住沈安晴双臂的手上。
沈安晴听到齐远的声音,心中一颤,像是一根绷直的琴弦被人拨动了一下。
袅袅琴音化为长剑击穿了坚硬的盔甲。
“程皓凯,放开她。”齐远走过去拉住沈安晴的手,想将她带到自己跟前。
“凭什么?”程皓凯没有松手,而是同样冷冽的直视齐远。
两人目光相碰,说着只有他们能懂得语言。
“别忘了你输了。”齐远的眼神说。
“是,那又怎么样。”程皓凯回。
“履行诺言,放弃沈安晴。”
“办不到。”
齐远朝着程皓凯嘲讽一笑,开口道:
“凭我是她的上司,凭她愿意跟我走。”齐远没有温度的回答。
“哼,你倒是有自信!”程皓凯讽刺道。
“沈安晴,怎么又喘了?”齐远不再理他,而是心疼的看着沈安晴。
他和苏晨正开车回家,苏晨说这边有家饺子馆的饺子周言特别爱吃,非要停车去给他买。
齐远坐在车里等他,无聊的看向窗外。
正好看到沈安晴从私房菜馆跑出来,程皓凯在后面追他。
他立即打开车门也追了上去。
“没事。”沈安晴的声音微微发抖。
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臂从程皓凯手中抽出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齐远把沈安晴扶到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抬头看向程皓凯愤怒地问道。
“不关他的事,我想回家。”沈安晴低着头说。
“好。”齐远扶起沈安晴。
“程皓凯,你是男人吗?如果是就不要再缠着她。”他对程皓凯声色俱厉地说。
如果不是沈安晴在场,他可能会选择用男人的方式和程皓凯解决今天的问题。
程皓凯至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解释半句。
他看得出来沈安晴和齐远的关系不一般,再联想到齐远引诱他打赌时说的那些话。
他在心里问沈安晴:“难道你是因为他,所以才确信自己不会爱上我?”
可是他确实没有听过齐远和沈安晴之间的传言。
如果他们是情侣关系,沈安晴根本不用拐弯抹角地拒绝他啊。
程皓凯疑惑不解。
“你去哪了?害我找你半天?打你电话还不接。”苏晨在看到齐远身影的那一刹那,着急地问。当他看到齐远还扶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立刻心领神会地打开后座的车门。
齐远陪沈安晴坐在后面,苏晨坐在前面开车,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看后排的情况。
“好点儿了吗?”齐远柔声问。
“恩。”
“你今天怎么了?”
“我有点累。”她不想说。
“好,那你先在车上闭着眼睛歇会儿。”齐远从车后拿下薄毯,横过手去想给沈安晴盖上。
忽然感觉有一滴湿润的东西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他慌了神,令沈安晴措手不及地,抬起她的脸,沈安晴咬着嘴唇,两道清浅的泪痕划过脸庞。
齐远震惊地望着她。
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沈安晴迅速扭过脸去。
“你哭了?”
“眼疼。”
齐远看着她,苦涩的滋味在心里翻转。
沈安晴,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坚强,我一直在这里等着,等着你来依赖我。
齐远不再问,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又重新为她盖好薄毯,幽幽地说:“睡吧,别咬着嘴唇,会疼。”
沈安晴不愿被人发现的眼泪,无声地流得更加汹涌。
她很少流泪,在很早以前,她似乎就已经把自己一生的眼泪全部哭完了。
可是今天,当她一听到齐远的声音的时候,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
到底是因为齐远还是因为那个声音?她已经开始分不清楚了。
齐远,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给我我最想要的关怀?
我不是你眼里的天使,而是浸染着暗黑的恶魔。
两人到家,沈安晴洗完澡后进了房间。
齐远的心情因为沈安晴的眼泪变得沉闷,坐在沙发上出神。
沈安晴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安眠药,吞了两颗。
然后躺到床上睡觉。
她告诉自己睡着了,明天早上起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即使开着灯,沈安晴的双眼依旧无法合上。
她仍然能清晰地感觉那只大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窒息的错觉。
沈安晴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四周发白的墙壁,望着头顶的吊灯,突然感到陌生和害怕。
她又吃了一片安眠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安眠药的药效开始起作用,沈安晴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境,呓语不断。
乱七八糟的场景支离破碎地转换,她置身在自己的梦境中,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梦里,没有人能看见她,听到她。她却能看到一切,听到一切。
清河县城稍显老旧的产房里刚刚接生出来一个男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准备出去。
忽然一个护士尖声喊道:“这个产妇肚子里好像还有一个。”
所有人闻言又慌乱地跑回到产床前,产妇刚才已经耗尽了大部分的力气,使不上劲。
大夫和护士们只能一边和她说话一边鼓励她。
胎儿在妈妈肚子里憋得时间太久,出来的时候满脸红紫,大夫拍了好几下屁股都没有听见她的哭声。
正着急呢,旁边的男婴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或许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差点被大夫们放弃的女婴听到哥哥的啼哭也跟着哭出了声音。
沈安晴看着自己出生的场景泪流满面。
妈妈曾经给他们讲过那一场乌龙般的生产。
因为妈妈太瘦,光看肚子没有人能看出她怀的是双胞胎。
而且那时候的小县城,怀孕做B超的,只有特别有钱的人去大城市做。
沈安晴记得直到他们上了小学,妈妈才知道什么是B超。
每次沈安晴调皮,欺负哥哥的时候,妈妈都会笑说,让她别欺负哥哥,因为哥哥是她的福星。
沈安晴当时听了不以为然。
如今经历了沉痛的代价和悔恨的她,竟然在梦里看到了他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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