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第103章


“对不起啊,弄疼你了。”路秉章笑道,“那你也别哭啊,技不如人嘛!”
慕容冲翻了个身,闷声道,“晚上你睡这。”
路秉章“哦”了一声,躺下了。听见慕容冲吸鼻子的声音,愧疚道,“别哭了嘛,你真想赢的话……下次我让你?”
慕容冲没好气道,“睡觉!”
夜深,少年依旧是辗转反侧。
慕容冲啊慕容冲,你是狗吗?苻坚糟蹋你,你就让别人来地盘上撒泡尿去去味?
而且还让他插进来了……天啊你脑子进水了吗……
不过,他也不是别人……
慕容冲转过身,端详路秉章无忧无虑的睡颜,浓眉入鬓,刀锋一般的唇角……他着了魔似的低语道,“呆子,我喜欢你啊。”
“我也喜欢你啊。”路秉章竟然没睡,抬手揽住他。
慕容冲“唰”地转过身,寂静的夜里只听到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刚才……不是幻听吧?
“不管你有什么仇……所有人,我帮你杀。”路秉章揉揉他的发,“睡吧。”
“这么大雨,你出来干嘛?”
梁山伯一出嘉宾楼便撞上了马文才,吓得一怔,仓皇回望一记,领他向外走,“你怎么来了?”
“雨太大了,我来接你。”马文才笑吟吟,装作没看见梁山伯的慌乱。
“接我?轿子呢?”
“我给遣回去了。”
梁山伯无语,“遣回去了?”
马文才笑道,“你的轿夫到一边吃面去了,出来的时候轿子都泡在水里差点没冲走了,还能坐吗?”语毕,他蹲下身来,“上来,我背你回去。”
梁山伯失笑,“你故意的是吧?再叫一……”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不耐地接道,“好吧好吧,快走。”
他站起来,吩咐小厮将轮椅带回去,小心地趴上马文才的背,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打伞。
“耶~”马文才孩子气地比了个剪刀手,“解锁新成就!”
梁山伯一愣,捶他一记,“你个傻逼,以前没背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阵,梁山伯闲着没事,抓着马文才的耳朵折过去,又折过来。
马文才心里高兴,感觉以前的那个山伯又回来了,粗声道,“干什么?”
“以前如玉和夫子都说我耳朵软……你的耳朵也软。哦,你现在是成过亲的人了,真的惧内啊?”伞下空间小,梁山伯比平时话多得多,方才喝了些酒又有些晕乎乎的,竟是出言调笑。
“是啊,我是惧内。”马文才一字一句道,“所以现在我才这么窝囊啊。”
梁山伯一阵没有说话,不自在道,“英台看上去……”
马文才笑道,“有人曾经教育我要做4世纪好男人,实行先进的一夫一妻制?”
梁山伯不悦道,“所以?”
马文才停下脚步,侧过头,“山伯,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我们成过亲?我们还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地洞了……”
“停!”梁山伯捶他一记,“你……看你的路便是。”
“山伯,”马文才炙热的呼吸洒在梁山伯的耳畔,蛊惑道,“这么背着你,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
“别说了!督军请自重!”
马文才噤声了,委委屈屈地背着梁山伯往谢家走。雨天路滑,他走得小心翼翼,对常人来说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不过对于他这般武功高强之人,这个龟速……就很可疑了。
良久,梁山伯反驳道,“那也不是第一次。”
马文才一愣,“不是吗?我们见了萧擎那混小子,我妒忌他偷亲过你,回家背着你的时候就……”
“不是,是过年你到我家,骗我说要看佛珠,结果把我……”
“哦,想起来了。不过从那以后,每次我背你都会亲你……”马文才被揪住头发,佯装嗷嗷叫了两声,感觉到他手松了继续作死道,“你第一次亲我也是在我背上,你以为我死了……”
“谁亲你了?你不要自行YY好吗?肯定是你死皮赖脸地把脸凑过来我又没力气唔……”梁山伯撑起身子,“你!”
“那我现在也死皮赖脸好吗?别躲……”马文才反手按住他的后脑勺,霸道地吻上去。
梁山伯的大脑一瞬间放空,“啪”地一声伞掉了,两人秒秒钟被雨浇了个透。
梁山伯:“……”
马文才:“……”
“你个白痴快捡……”梁山伯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转了过来,还来不及骂人便被按在墙上,顺势而来的是马文才铺天盖地的狂吻。
“唔……”唇舌交缠,马文才的舌尖疯狂地舔舐着梁山伯口中每一个角落,牙齿眷恋地轻扯他柔软的唇瓣……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梁山伯有些失神。
肯定是因为他怕被马文才发现他接待的是甘林,又喝了点酒……不,一定是他的背脊太过于温暖,让他一刹那只想依靠。
马文才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质问道,“谢玄也像这样对你吗?……你知道吗?我嫉妒……我嫉妒得快疯了……”
梁山伯听到谢玄的名字,出神道,“不……他永远不会让我淋雨。”
98、
“啊啾。”梁山伯取来帕子擦了擦,鼻头通红。
“明音,再端碗姜茶来。”谢玄拿着一支赤豪笔对着卷宗批注,头也不抬,“你昨晚是马文才背回来的?”
梁山伯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怎么会淋湿的?”
“雨太大。”
谢玄笑了笑,“哦?全身都湿了。我记得你们有伞。”
“他背着我,摔了。”梁山伯面不改色。
“摔了?你当他是瑍儿?还是门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摔了?就算是大雪纷飞冰冻三尺他也能背着你飞檐走壁罢。”谢玄依旧是轻言细语,一幅无所谓的模样。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摔了。”
谢玄站起身,背着手,嗤笑道,“很好。自他来后我对你们的事从不多嘴,是因为我相信你……懂得分寸。如今你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坦然地跟我扯谎?”
梁山伯笑道,“你……派人跟踪我?”
谢玄淡淡道,“我派人保护你。别忘了,现在你也姓谢。”
“文才他不会对我……”梁山伯看谢玄的神情,分明是怒了,沉默一阵后收敛了笑意,隐忍道,“大哥,这些年承蒙你照顾,我定会竭诚相报。只是即便是我娘在的时候,我感情上的事,也是无人可以左右的。”
谢玄面上依旧是笑着,双目却是深若寒冰,“山伯,说实话,大哥是吃那小子的醋了。不过你最近火气也大得很,大哥总是为你好的,听话。”
梁山伯低下头,难过道,“听话?谢玄,你到底是要我这个人,还是要一……”
“叩叩”。门口小厮走进来,说是何谦求见。
“先生,上次按您交待的改造了炮口,这是成品样稿。将军说您进来身子不大爽利,就不亲自去看了。”何谦是将军府里出了名的怪才,人称“叮当猫”(自然是梁山伯取的),本人却是其貌不扬,妥妥儿一矮黑瘦。
“嗯,知道了。”
何谦踌躇一阵,艰难地开口道,“先生,有些话我说是有些僭越,不过为了先生的身子……近来还是少运动得好。”
梁山伯迷茫地抬头,坐在一旁的谢玄似笑非笑地抬起头。
何谦尴尬道,“房事嘛……”
谢玄笑出声来,“好了,你回去罢。”
人一走,梁山伯面红耳赤道,“你……你怎么也不……”
“不什么?”谢玄挑眉,手指敲了敲桌板,“他为什么会说这话你不明白?马文才买人买到我家里来了!他可真厉害啊。”
梁山伯想了想,顿时窘迫不堪。若真是如此,马文才得跟何谦说了什么,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现在整个广陵都知道他们将军和新来的督军在抢一个男人。”
“大哥……”
谢玄笑笑,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流言罢了。宁康二年夏,在你的‘坟’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
“自然!我将今生今世追随将军。”
“嗯,你还漏了半句呢?”
梁山伯静默了,思索良久后喃喃,“今后……只为谢玄而活。”
“明音,我最近是不是有些怪?”
明音拾掇着桌上的碗筷,笑道,“哪里怪?”
梁山伯意味深长道,“总觉得有些把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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