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霸总秦三少》第34章


药效还没过,一阵倦意袭来,秦悠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心中有着对夏沉的担忧,另一面隐隐的,却是前所未有的释然。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夕阳的余光柔柔地从落地窗射进来,晕染一片橙黄。
秦悠一瞬间不适应地眯起了眼,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阳光射到床上的景象了。
医生斜倚在床的另一边看书,一腿自然伸展,一腿微微支起。他不知何时换下了那身扎眼的雪白研究服,穿着一身米色休闲装。医生那长长的睫毛几乎遮住眼睛,修长灵巧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在夕阳余晖的晕染中,显得格外温和优雅。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没人能想到此时这个平和的年轻人会是曾经一四七二的核心。
没错,大概从他们离开的那刻起,一四七二就要变成过去式了。这样想着,秦悠轻轻吁出一口气。
这一切都虚幻到不真实,竟让秦悠感到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的,他们从一四七二出来了?
所以说,其实在一四七二唯一正确的通关办法,是把医生的好感度刷爆突破天际?!
☆、第44章 生活
夏沉见他醒来,放下书,摸摸他的额头:“再休息一会儿,饭已经做好了,马上就能吃。”
两人就这样过起了二人世界。
他们现在在一个名叫隆巴阿兰的岛国,这个国家秦悠只在地图上见过,小小的一点,位于大洋之中。
隆巴阿兰依然以农业为主要经济支柱,曾经有开发商试图在这里发展旅游业,但最终由于气候、交通等问题不了了之。当地人说一种名叫“阿索”的语言,秦悠一点儿都听不懂,但夏沉还能和每天过来打扫卫生的阿婆交流自如的样子。
他们的房子在城郊,共有上下二层,附加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夏沉把地下室改造成了一间实验室,里面有许多秦悠叫不上名字的仪器,样子都和一四七二的差不多。
这个地方,大概不是医生短期内布置好的。
第一次夏沉带秦悠来地下实验室的时候秦悠表现得很抗拒,他皱着眉站在门口:“可以不进去吗?”
“不行,”医生一口回绝掉,“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稳定,需要密切观察。”
于是秦悠妥协了——在一四七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可能会有一些负面伤害吧——医生都毁了一四七二带他逃出来了,肯定不会害他。
一日三餐都由夏沉亲自负责,阿婆每天会过来打扫卫生,顺便带来夏沉需要的食材。日子平静美好,却暗藏着波涛。
秦悠什么都不用做,他像在一四七二一样,可以自在地看书、画画、弹琴。夏沉有时候坐在一边陪着他,有时候消失不见——秦悠知道他是去地下实验室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住的地方没有通信信号。
秦悠有一台电脑,能供他玩玩最简单的类似扫雷和纸牌这样的游戏。
隆巴阿兰国内交通建设也极其落后。从他们住的地方到最近的城市,唯一可选的交通工具是马车,马车也需要行驶两三个小时才能到。
医生有时会陪他在周围转转,却不同意到更远的地方。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稳定。”他这么说。
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后,秦悠终于怒了:“为什么要在这里耗着?!我们可以回苏明去。我家里人不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秦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我有学历有能力可以找到不错的工作,你去开一家私人诊所也行,咱们总不可能饿死。”
夏沉依然很淡定:“好的,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稳定。”
医生开始给他做清淡的事物,不让他做剧烈运动。不论他说什么永远回以“等你身体稳定了再说。”
秦悠的下腹部开始突出,一开始他还没在意,以为是最近光吃不运动所以长肉了,直到这一状况明显到他再也忽视不下去。
他去找医生:“夏沉,你和我实说,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夏沉蹙眉:“你先静静,你现在不宜情绪激动。”
“我到底怎么了?!”
夏沉说:“没什么,你怀孕了而已。”
秦悠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过去。
他说:“你说什么啊?谁的孩子?不……我是说……”
他还没说完就被医生打断了,夏沉很是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奇怪他这么如此大惊小怪,这样的问题也要问。医生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的孩子了。”
夏沉把全部情况向他说明,秦悠默默自己走进卧室,关上门,对一直跟在身后眼中明白写着担忧的夏沉说:“我想静静。”
秦悠最终也没有冷静成功。他看着自己白嫩的肚子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地球人这事儿没法冷静。
但他也没法和医生谈,因为医生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一直很冷静。他理解不了他的淡定一如他理解不了他的狂躁。
秦悠偷偷地翻医生的实验室,他觉得医生现在做的事一定和自己和自己的肚子有关。他真的翻到了一摞资料,可能因为医生现在手头的资料太少了,所以那一摞就显得尤为显眼。他看不懂上面的各项数据,却认识表头上的实验编号——10086x。
他开始敏感、易怒、发脾气,动不动不吃饭,有时候一顿饭要夏沉热好几遍。秦悠再不提回家的事,还让夏沉把家里的镜子全部撤掉。
医生说:“早知道你这么不开心,当初由我来也行。”
秦悠莫名其妙地迁怒,心想当初我不过是您老人家的实验品,甚至现在也是。
一天晚上秦悠少见地没有发脾气,对于夏沉搂搂抱抱摸摸也都无比配合,等到夏沉睡着后却睁开眼睛,穿上衣服悄悄下到实验室去。
实验室里有些凉,他打开灯,开始在医生的药品架上逡巡,手拿起一瓶药液,看一看,随之又放回。他也说不清他要找什么,或许只是证明一下,他才不想就这样生下一个“孩子”。
这太滑稽了。
“住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秦悠手一滑,手中的玻璃瓶应声而落,飞溅的药液沾了他一身。
他回头,看见医生站在门口,双手拿着枪,指着自己。
医生的手在抖。那双手曾经精细地改造过一个活人的血液循环系统,或许还做过许许多多其他更细致的工作。可它现在在抖。
那是唯一一次夏沉用枪指着秦悠,也是他唯一一次真的手抖。
秦悠第一次见到医生如此狼狈的样子,头发都是乱的,衬衫简单的披在身上,□□出整片胸膛。
夏沉看着他,说:“秦悠,那是你儿子。”
秦悠也看着夏沉,他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到了陌生的伤痛。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低头,缓缓垂下手,从夏沉身边穿过去,夏沉伸手想要拉住他,被他一侧身闪了过去。
他慢慢地上楼,不知是心里还是身体上的作用,现在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觉得有些吃力。他知道医生就跟在自己身后,眼睛的余光甚至看到医生几次伸出手,最后又都颓然地放下。
心莫名地抽动了一下。秦悠走进洗手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上的药液就上床睡觉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夏沉跟着躺上去,有些惴惴不安地想要抱住他,被他用一个羽毛枕头砸了过去。
秦悠说:“夏沉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医生顿住了,默默爬下床,走到门口,真的就这样出去了,把卧室让给了他。
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第二天秦悠醒来还是没有见到医生,饭厅里已经备好了早餐,粥还冒着热气。
上午的时候他还没当一回事,到中午的时候他发现没人叫他吃饭。那时候他还想,正好,不吃就不吃吧。
下午的时候秦悠坐不住了,开始整个房子所有房间挨着个地找夏沉。他现在行动已经非常不方便,走两步就要歇一歇。最终却是哪里都找不到,厨房里有做好的饭,夏沉给他留了条,让他自己热了吃。
秦悠也没热,简单吃了两口,怏怏地回屋了。
晚上一个人孤寂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日益明显的肚子,秦悠默默发怔。
不该那样对医生的,医生他……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他现在好想他,想抱抱他,就像每个晚上那样。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
秦悠把头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喉咙发涩,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他觉得第二天夏沉无论如何也该回来了,但没有,一切都和第一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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