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妖骗子之后》第85章


“当初胡乱杀你的那个代练,是威风堂堂本人找的,我不知道人品差成那样。”
徐徐顿了顿,似乎没管我和方宵接收了多么大的信息量,继续说:“后面他被二狗杀的没办法了来求我再找个代练野外给他加血我才知道,给他结账让他滚了。”
我尚未反应过来,就看到方宵问:“那那个灯火阑珊又是怎么回事?”
徐徐:“他就是那个代练啊。”
“一个大男人,心眼儿真是有够小的,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我喜欢声音好听的小哥哥,专门搞了声卡,然后去隔壁服又给徐家的人代练,又不知道怎么和阿喀琉斯几个搭上的,这才转过服来算计我。”
我&方宵:“……”
多可笑啊。
真的。
就是不小心惹到一个垃圾,谁知道竟然能影响我们这么长时间,更好笑的是,最后竟然是徐徐给我背了锅。
我心里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该感叹什么。
徐徐:“昆仑我玩了七年啦,玩过很多很多号,但是每次到最后,都是同一个结局,除了看着好友列表里的名字一个一个变灰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穿着踏雪寻梅的医生还是静静躺在地上,裙裾随意的散开:“要是哪天我也走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忘记我啊。”
我原地复活站起来,没法安慰她,只能沉默地看着包里她不久前给我的一百组状态药。
游戏啊,真的很容易困在里面。
方宵和徐徐先后也站了起来,太阴星君已经走远了,月桂树顶蓄着夜色的冰凉。
徐徐毫无征兆地忽然抱了方宵一下,又抱住了我。
这个拥抱似乎比之前的那个要久许多。
随后,她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第80章 
我目送着徐徐下了线,只是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在游戏里见到她。
最该死的是,我们只是网游里玩得比较好的面过一次基的朋友,我甚至连她叫什么都没问过。
猫耳苍苍的号很迅速的挂去了交易站,因为细节好到爆炸,很迅速的被另一位大佬入手,同样很迅速的加入了梁山伯。
猫耳苍苍一走,她的比武队也卖号的卖号改名的改名,这个从开区起就雄霸六区本服乃至跨服比武状元的老牌比武队,迅速瓦解了。
我似乎看到了相见欢的未来。
红鲤鱼走之前问我要不要接手这个摧枯拉朽的帮,不要的话他就直接解散掉。
我说给我吧。
其实这种时候把帮会接下来远不如重新建一个划算,只是我们都知道,很多东西用钱是买不来的,比如这个相见欢这个名字承载的回忆。
红鲤鱼没有再说什么,辞职退为元老后把帮主让给了我,然后和粉凤凰一起去了交易站,号挂了挺久的,直到合区后才被人买走。
徐徐的号易主后新主人没有改名,还是顶着猫耳苍苍的名字,可惜操作差太多,似乎还是个不怎么省事的人,隔两天就换个情缘,直把梁山伯乃至几个同盟帮会的小妹子们气的活蹦乱跳,经常能看到有人刷喇叭明嘲暗讽。
因为她没改名,还是叫猫耳苍苍,所以喇叭上骂的名字也是猫耳苍苍。
不知道这号已经换人了的,偶尔会在世界上感慨,难道真的是世事无常人心不古?我记得以前猫耳很低调的啊……
轻寒从我们这里知道猫耳苍苍才是徐徐大号之后,气的一蹦三尺高,嗑满状态药提起剑就去把现任猫耳苍苍埋在了野外,放话说她不配顶着猫耳苍苍的名字,会杀到她改名为止。
对于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最接受不了的大概就是轻寒了。
他还在帮会待着,看着曾经风光无限的相见欢现在靠着我们几个轮流掏腰包维持帮派资金,看着每一次帮战被打压被嘲讽,看着以前比不过相见欢的帮会如今踩在相见欢头上趾高气扬。
终于他受不了,在某天深夜带着结婚不久的情缘主动退了,进了一个不大不小中等规模热爱和平的帮会,从此在PVP榜上消失了。
我觉得,他可能累了。
我还好,也许是因为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帮会如何从组建到昌盛到倾颓最后到分崩离析,现在颇为淡定。
一个游戏,装备,修为,帮会等等等等,其实都不重要,能让人继续留在这里的,只有游戏里的人。
无非是因为没有任何留恋了,才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江湖,无非就是,你来,我只能看着你来,你走,我只能看着你走。
合区之后我联系了头铁,把还在死守相见欢的剩余帮众交给他,正式和永遇乐合并了。
头铁多多少少知道点我们这边开帮战的事,在帮里发投票咨询意见,决定以后帮会是继续叫永遇乐,还是保留相见欢。
有帮众弱弱地发问:“这俩名字有啥区别么。。”
头铁:“……”
他也被噎住了:“好歹笔划不一样嘛。。这不是在表现我崇尚民主的高贵品格吗??”
帮众:“铁哥你要听实话吗。。”
头铁:“。。。废话。”
于是萌萌兔说:“其实相见欢好听。”
猪猪侠:“相见欢好听加一。”
帮众:“好耶,相见欢相见欢!”
头铁:“……”
他心酸且含泪地挂上了【相见欢的帮主】的称号。
当然了,这是后话。
回到徐徐下线的那一天。
月桂树下只剩我和方宵两个人。
我站着没动,点了他的目标,他也没动,没有目标,几秒后却忽有所感地小幅度转了个身,目标变成了我。
对视了大约半分钟后,我给他炸了一朵相濡以沫。
我当前打字:“还生气吗?”
方宵:“……”
一分钟后,他憋出两个字:“废话。”
说真的,要不是我脾气好。
不行我非得治一治他这顺毛眯眼逆毛炸的驴脾气不可。
我:“哦,那你继续,我走了。”
原地下线。
两秒后,手机振了。
我淡定接起:“干嘛?”
“……”
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挤出一句话:“我在上海。”
我:“哦,吃好玩好啊。”
“……”
“我在上海待了快一周了。”
我讶异:“这年还没过完呢你在上海待着干嘛?有亲戚啊?”
“没亲戚。”他闷闷道:“有家属。”
“家属啊。”我淡淡道:“那你好好陪着,我挂了。”
“我靠李二狗。”他终于被逼出了小情绪:“什么意思,月老牌都给我了不认账了?”
“我有吗?我记得有人跟我说哪天要是结婚了千万别告诉他,我现在是在为他着想啊。”
“……”他语气软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动过我号,我以为是你强离的。”
我沉默下来,看着徐徐刚刚消失的地方默默出神。
“你在哪儿。”我看了眼时间:“我去找你。”
方宵住的酒店离我公司不远,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一副刚出浴的模样,教人贼想上手摸一摸。
可能我遐想的时间有点长,他张了张嘴,稍微解释了一下:“不知道你忽然要来,就收拾了一下。”
我抬起眼睛跟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不轻不重地碰撞了一下。
“这么隆重。”我抬脚进门,房间里看起来是收拾过,但还是看得出来乱,想必住在这里的人没什么心情保持。
“跟踪狂啊你。”我拉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我们公司的停车场:“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来找我?不对啊,你们公司还没开始上班吗?”
方宵避难就易地回了我最后一问题,声音忽然靠近:“把今年的假全请了。”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身后圈住了,衣服相贴的地方传来带着潮湿的热度。
“你为什么要收那个徒弟?”他忽然问。
“不许百姓点灯啊这是。”我转过身把他想把他推开:“站远点,我还没消气呢。”
“……”他还是死死看着我,手却松开了,我坦然地接受着他已经带了水泽的目光,对视得眼窝都痛了起来。
“你就是在折磨我,你故意的。”他眼睛清晰的红了一圈。
“算了,我比不过你这铁石心肠,你回去吧,我明天就走。”
我连忙伸手拦住他的去势。
他回过头来看我,眼圈的红还没退,怎么看怎么可怜。
而我,本来就是个怜香惜玉的美男子。
于是我拽着他面面相觑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话头:“……那个,刚从我妹妹那里学来一首诗,背给你听听?”
“……”方宵可能也懵了,下意识地顺着话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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