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药膳宫女》第48章


原来刚才那疼痛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她的后背真的很疼,火辣辣的疼。
泓禄一只手死死按住乱动的苏清,另一只手覆在苏清的背上,用力的摩挲着那泛着红斑的后背,直至那里一片绯红。
“疼…皇上…好疼…”苏清一边叫唤着,一边用力的扯着手里不知道哪里滑落过来的发丝。
“嘶,放开…”苏清扯的狠了,泓禄脑袋一侧,闷哼一声,却是更加使力的用指尖捻了捻那光滑如玉但泛着红绯斑块的后背。
“…好疼…”苏清听不清泓禄的话,只感觉后背处好似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的厉害,指尖缠绕着的发丝被拽的更紧。
“放开…”泓禄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疼,皇,皇上…”
内殿珠帘一侧,那珠圆玉润泛着色泽的珠帘被狠狠撩开,发出乱珠玉撞之声。
“皇后娘娘,皇上现在政务繁忙,您……”
“给我让开。”
许皇后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走入这内殿之中,话音还未落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番场景。
泓禄满头黑发披散,身下若隐若现的是一个曼妙女子,洁白的好似雪霜一样的肌肤,白晃晃的落入许皇后的眼中,还有那女子婉转如莺啼,谛听如百灵落珠一般的带着媚色的声音。
“皇上还真是政务繁忙啊…”许皇后带着讽刺的声音硬生生的插入苏清与泓禄之间,她微眯的凤眸扫视了一眼身侧弓着身子的李顺,带着冷冽的寒意。
泓禄听到许皇后的声音,按着苏清的手一顿,头皮却是突兀的一阵刺痛,低头便看到泪意朦胧的苏清皱着一张脸,手里是一撮被抓下来的头发。
泓禄面色不变,只身形一番,将一旁的黄色软被盖住苏清的整个身子,然后一只手依旧隔着软被死死按住苏清蠕动的身子。
“皇后有事?”泓禄半撑在床畔,黑发披散,衣襟半开,眼眸微微眯起,里面似乎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水汽,胸膛微微起伏,皮肤白皙如玉,带着几分难以的诱惑之色。
许皇后看着这样的泓禄,目光不禁一怔,那原本带着怒气的面色也有些软化。
“皇上,皇后娘娘……”李顺从一旁弓着身子走到泓禄身侧,那显露在空气之中的面容有些苦涩。
“下去吧。”打断李顺的话,泓禄对着他挥了挥手。
“喏。”李顺看了看端站在殿中的许皇后,又看了看锦被之中蠕动着的苏清,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苏清的后背又疼又痒的厉害,再加上锦被之中闷热异常,她也管不得外面的情况,神智早就被那痒疼的感觉烧得所剩无几。
泓禄低头看了看锦被上几乎要破被而出的苏清,横眉一皱,直接一脚踢上了那团东西往龙床角落滚去。
苏清的身子团着锦被往里面一滚撞上床尾的紫檀木挡板,那一侧的黄色帷幔也被顺势拉下,堪堪遮盖住许皇后往这边看过来的视线。
那侧站着的许皇后看到泓禄的动作,嘴角轻勾,慢条斯理的抚了抚自己的甲套,皮笑肉不笑的道:“皇上还真是会怜香惜玉啊,连这脸都不让臣妾见见。”
苏清好不容易冒出头,抓着乱糟糟的衣服矮缩缩的窝在床脚,正对着泓禄那双幽深的眸子,憋着嘴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睛,用力的远离那只距自己半掌距离的修长腿脚,屁股真的好痛。
泓禄用眼神警告完不安分的苏清,便转头看向已经朝着他缓缓走来的许皇后。
“皇后来找朕,是为那博望侯之事?”泓禄背靠床头,修长的身躯侧躺于床上,指尖挑着那半开的衣襟慢慢的往上拉,一句话,直点主题,一点不拖泥带水。
听闻泓禄的话,许皇后的脚步一顿,双手藏于宽袖之中置于腹前,指尖泛白,紧紧绞在一处。
深吸一口气,许皇后的视线落在泓禄的面容上,声音平稳道:“臣妾听闻,今日那傅太保为先前博望侯一事,替知府嫡子鸣御前大鼓伸冤,上百姓联名书,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哦?”泓禄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眉梢微挑看向许皇后,“皇后难道不知后宫例律,不得干预前朝政事吗?”
许皇后被泓禄的话一噎,但只一瞬便继续道:“皇上误会了,那博望侯是臣妾叔父,关心叔父,乃是尽孝之事。人常说百孝善为先,臣妾怎么可以置叔父于不顾呢,这可是大不孝之举。”
“呵…”轻笑一声,泓禄眼角微挑,“那皇后可知,自古孝义两难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典故?”
苏清窝在床脚,正满头细汗的抓着自己的后背,却冷不丁的被泓禄一踹,只好眼汪汪的不敢动弹,但那后背痒的愈发厉害,她实在是忍不住,偷眼看着那泓禄正与许皇后说话,便偷偷摸摸的用床柱子蹭自己的后背。
“皇上这是逼臣妾做选择吗?”许皇后面色难看,声音不禁有些尖利起来,“但那时候皇上向我讨要苏清那宫女时,可是答应臣妾的。”
苏清正蹭的起劲,被许皇后尖利的声音一惊,猛地一下抬头,对上泓禄漫不经心的神情,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一动,快速的垂下脑袋,脸上那突兀出现的绯红蔓延开来直至她米分嫩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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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蜜汁香蕉薯泥羹(贰)
苏清眨巴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泓禄,却看到那双浸着寒冰的眸子,赶紧又瑟瑟的缩回了脑袋,心下却是一阵的百转千回。
听刚才那许皇后的话,她是被这皇帝用什么条件从她的椒房殿讨过来的?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用得着他皇帝这么大费周章啊?
“朕是答应过你放那博望侯一马,那现在是那傅太保不放博望侯一马,与朕何干?”泓禄从床上翻身坐起,慢慢的捻起那被放置在床头的佛珠,嘴角微微勾起,神情高深。
狡辩!苏清听完那泓禄的话,深刻觉得这个皇帝简直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腹黑大帝啊,咬文嚼字推脱话语什么的,信手拈来。
“皇上,当年若不是许氏,现在这皇位上坐的还不知是谁呢,您现在这般是在过河拆桥吗?”这许皇后估计也是气急,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呵。”轻笑一声,泓禄慢慢的从床畔站起身,那挺拔的身姿高挑欣长,白皙的面容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便让人感觉到一种从骨子里面生出的毛骨悚然。
“传朕旨意,将皇后禁足椒房殿一月。”泓禄的声音清晰透彻,在内殿之中分为清明。
“皇上!”许皇后听罢,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的厉害,涂抹着艳色玫瑰红的樱唇微张,发出嘶哑的吼叫。
“带下去。”看着被两个太监死死扣住身形的许皇后,泓禄面无表情道。
“皇上,皇上,泓禄!…”许皇后的声音透着凄厉,那声嘶力竭的感觉让人从心底里发毛。
苏清缩在床脚,听着许皇后那声嘶力竭的叫声,便感觉身上那又痒又疼的感觉愈发严重了一点。
在这宫里几月有余,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对苏清这皇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在泓禄还是太子时,许皇后便嫁与了他,据说那时候,十里红妆,绵延千里,锣鼓喧天,响彻天际,整个京城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那个时候,整个东宫,也只有她太子妃一人,专宠多时,这太子妃时的许皇后也被京城之中的贵女名门争相羡慕,毕竟泓禄这般的地位,这般的容貌才情,能独宠她一人,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可好景不长,后来,先皇赏赐美人,太后下派宫娥,东宫之中出现愈来愈多的娇媚宫女,都让那时候的太子妃许皇后一日焦过一日。
她看着泓禄身侧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即使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却还是忍不住的想,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温馨幸福。
焦躁,不安,恐惧,年老色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许皇后心神俱伤,所以她决定,即便是抓不住这男人的心,也要把这男人的身给留在身边,许氏一族那繁盛荣高的地位,便是她的武器。
许皇后口口声声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许氏,可她那幽暗的心底深处,清晰的知道,她只是用许氏这个庞大的背影,来压制,牵制泓禄,她害怕,许氏倒了,她的皇后之位,她的一切,都会随着许氏的倒台而烟消云散。
许皇后明白,是她对许氏的偏执以及泓禄的执着,将这个男人越推越远了,可是她不后悔,她相信如果没有许氏,他的身边也不会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
苏清是女人,她大概是有些明白许皇后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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