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莫离》第40章

我的男人在我即将成为主人的家里，被别的女人亲吻，我能就这么走？
我和音音停在楼梯上，音音晃晃我的手，问：“妈妈，那个女人是谁啊？她为什么要亲爸爸？”
我慌神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音音，你困了吧？妈妈带你回去找姥姥姥爷好不好？”
“不要，我要爸爸妈妈陪我！”
音音还在嘟着嘴，要拉着我上去找莫槡，那两个人竟然先出现了。
“昕艾，你带音音先回房，我一会跟你解释好吗？”
我没有看莫槡的眼睛，因为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眼神。
“昕艾！”他在我身后又叫了一声。
我转过身看向他，本来我心中全是怒气，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眼睛，近乎祈求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也许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好。”
我带着音音回到二楼的房间，关上房门。
“妈妈，你不去叫爸爸吗？”
“音音乖，爸爸有事，一会就会来看音音的，音音听话，先睡觉好不好？”
“那妈妈会生爸爸的气吗？”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回答道：“就算妈妈生气，那也是因为爱爸爸，所以，音音不用担心，爸爸和妈妈，永远都是音音的爸爸和妈妈！”
听到我的安慰，她心满意足了。
这个小孩儿，总是跟个大人似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让我有时很心疼她。
听着我的故事，音音很快就睡着了。
我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只觉得很安静。
我坐到一楼客厅，放空我的思想。
过了十点半，该回来的人终于回来了。
他坐在我旁边，我没有看他，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正要解释什么。
我抢在她前面，说：“老情人来看你了？”
从我埋怨的口气中，不知道莫槡有没有听到嫉妒。
那个女人还是有些风韵的。
“昕艾，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也要说，这次你休想敷衍我。”我看着他，他却不敢看我。
“昕艾，我跟你说过吧，我对浣曦很愧疚，我对不起她。”
“那又不是你的错！”
“我的错，不仅仅是没有阻止我妈妈把她送走。”他低着头，皱着眉，我看出他脸上的难过。
“还有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假设。
“她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果然，让我猜到了。
所以，我是真的要当后妈了吗？
“哦。”
作为一个没有给他生孩子的人，这件事上，我保持沉默。
“可是孩子没有了。”
我被惊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哽咽。
“那个时候，我不相信孩子是我的，所以我没有帮助她，她一个人在国外，硬是要把孩子生下来证明她自己，可是生产的时候却难产，孩子没有保住，她也不能再怀孕了。”
莫槡捂着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流泪了。
我向他靠近一些。
我知道，他当时作出那样的选择，是有愤怒的成分的，否则就算是浣曦和莫桪的孩子，他也会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的，音音不就是吗？更何况，那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亲生的孩子。
“莫槡。”我轻轻叫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几年前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到处找她，想要弥补，可是我找不到她。”
听到这话，我有点不高兴了，可是心里更多的是，为他感到难过。
“昕艾，如果今天的事让你不高兴了，我可不可以请求你，原谅我。”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怎么可能让他失望呢？
“我能理解，不会怪你了。”
“昕艾，我不想我和你之间，会有任何误会，你知道吗？”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我还是依然大度。
“就算有误会也是因为你，这些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我瞪着他。
莫槡看看我，然后抱住我，说：“昕艾，谢谢你！”
我不知道他跟我说过多少次谢谢，次数有没有超过说“我爱你”。
也许，我和他之间，需要的更多的是感谢，这样的感情，也许让他更加放心，也让我更加没有负担。
我们不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现在却依然相互依偎着，我想，就算是浣曦，我也不用担心了。
☆、可怜女人
一个女人究竟能有多大度，这个问题，问我实在符合。
咖啡厅里，浣曦小姐为我点好了咖啡。
“我点的咖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多谢沈小姐，不过我平时不喝饮料也不怎么喝咖啡，白水更适合我！”我拿起手边的白水，喝了一口。
其实我也没有说谎，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喝咖啡，只是偶尔想要提提神，才会喝上一杯，最近尤其不怎么爱喝，那个味道，和我现在的状态非常不符。
她笑了一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李小姐在莫氏工作多久了？”
“差不多快一年了吧！”
“哦，那，和莫槡。。。。。。”
我笑了，既然问不出口，又何必提起来呢？
我不会抢答，所以仔细听她说完。
“你和莫槡，在一起很久了吗？”
“也差不多快一年了吧！”我的回答，那么相似。
“李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莫槡的关系吧？”
“当然。”我点点头。
“我希望你成全我们。”
她的要求，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些事情，他不会主动跟你说，怕伤害你，所以我来说。”
我看着她，本来想友好的心情荡然无存。
我歪着脑袋等她继续，她却也是看着我。
“你说啊！”我冷笑着说。
“李小姐，我希望你离开他，只有你主动离开，他才不会那么难过愧疚。”
我又喝口水，然后嚣张的说：“我试过，没用。”
我确实试过，因为和莫桪之间的误会。
她诧异的看着我，有点慌张。
“那我想，你应该也不是真心爱莫槡的吧？”她的眼神变得厉害起来，没有刚才的温和了。
“我对莫槡的心意，不是一个外人可以了解的。”我也不示弱。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和你一样，因为莫桪。”
提到莫桪，她有些不自在，甚至是慌乱。
“他这个弟弟实在是太依赖他了，为了独霸莫槡，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说。
浣曦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有点坐不住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爽快的告别，让她喘口气。
想想她也怪可怜的，没了男人和孩子，还没有了做母亲的权利，我刚提起她引以为耻的事情，一定害她更加难过了。
这样说过之后便后悔的事情，我这个毒舌做过不少，这次是真的做错了。
因为我没有想到，浣曦远没有我想的那么脆弱。
莫宅里，我和莫槡的第二次冲突。
“你为什么要那样羞辱她？”莫槡问我，眼神里满是愤怒。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那算是羞辱，那她让我离开我爱的人，算不算卑鄙呢？
我不想解释，因为觉得伤心，我那样理解包容的男人，这时候竟然为了这样的事情向我吼叫。
他之前从未跟我这样动怒过。
“你相信她跟你说的？”我只问这一句，没有说再多的话，转身出了莫宅。
天很黑，我没有打到出租车。
路上很静，我心里却很乱。
也许，我应该解释，解释清楚或许没那么难，但是已经这样了，我想我是不愿意回去了。
本来还觉得今天被我欺负的女人很可怜，可是，现在走在夜深人静的路上，我觉得自己更可怜。
“昕艾，你今晚住在莫槡那里吗？”妈妈打过电话来。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音音不让我走。”
编个瞎话，图个心安。
“哦，那你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我看看四周，还是一样的安静，继续前进，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往回走，我也早就忘了路。
到了车站，我坐了下来。
想想自己还真可怜，这个时候，不知道找谁来救我。
袁汇和霍渊，我不能总是打扰他俩的二人世界啊！
这个时节，虽然上海没有河北冷，但还是挡不住湿气的侵袭。我蜷缩着，打算上网找一下周围的旅馆，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几分钟，终于发现不远处有一家旅店。走过去恐怕还得用半个小时，还好过来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前面的‘一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