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漂移[无限流]》第145章


至于那东西是什么,方里想起了昨晚由他背上天葬台的尸体。
尸体会复活吗?或者说,会诈尸吗?
可是送去天葬台的尸体不都被秃鹫吃了吗?他是听过有关天葬的传闻的,骨头都会被打碎喂给秃鹫,可以说吃得毛都不剩。
不对。
方里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送去天葬的尸体是会被吃光没错,但他们昨天只负责将尸体送上山,并没有亲眼目睹秃鹫吃尸体的过程。
晚上光线不好,昨晚他甚至没有注意天葬台上有没有秃鹫吃剩的残渣。
万一在他们下山后,那些尸体并没有被吃掉呢?
方里回过头去,谢柏沅在小厨房烧水,院子里包括朱易乘在内的十八个人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忙活着各自的清洗工作。
所有人看上去都很正常。
中午的休息时间,方里把朱易乘和谢柏沅叫到角落里,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朱易乘当即吓得打了个颤,说:“我的妈呀,这不就跟寄生一样吗?本来昨晚就够吓人的,这么一来晚上我都不敢睡了,天知道睡在隔壁的是人是鬼。”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自己隔壁住着的是方里,于是立刻改口:“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三个我还是很放心的……”
方里摆了摆手,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他问道:“对了,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朱易乘一愣,回道:“挺好啊,一夜无梦的,睡醒天就亮了。”
方里心道,果然,这里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时间表上规定他们什么时候睡,他们在那个时间点,准得睡着。
谢柏沅正抱着胳膊看着他,朱易乘有些好奇地问:“咋了,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方里摇了摇头,“我关心你。”
“哎唷这话可不能乱说!”朱易乘笑了,跟他插科打诨,“沅哥要是吃醋了还不得把我劈了啊?”
方里勉强笑了笑。
下午他们编竹筐,有两个人来到院子里,提了两桶一看就是自己搅拌的水泥。
砖头也拉了一推车过来,很快,那面被破坏的墙就被恢复成了原样。
稀奇的是,这墙并没有彻底砌得密不透风,在墙根那里,居然有意识地留了个豁口。
方里观察了半天,反应过来,这是照着原先的狗洞砌的,洞口的位置和大小都很还原。
他想拉着那两人询问这样做的理由,奈何语言不通,手势比划了半天,两方均是不得其意。
方里有些挫败地坐回小板凳上。
宫学峰消失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衣服上又沾了灰,方里看一眼就知道他又偷溜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绕的是哪条路,能不被在外面看管他们的符小强发现。
谢柏沅还在编竹筐,端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方里冲他挤了挤眼睛,又朝宫学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见谢柏沅有些反应不过来,方里用口型说道:“我们去问问他。”
谢柏沅嘴角勾起笑,挑了挑眉起身朝宫学峰走去。
几分钟后,几人以天太冷烧点火暖暖手为借口,进了小厨房。
宫学峰缩着脖子,倒在木柴稻草上看着他们,像极了即将被逼就范的良家妇女,一脸的警惕:“你们要干嘛?”
方里:“问你点事。”
他不说宫学峰也能猜到他想问什么,果然,方里开口问他:“你溜出去都看到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啊?”宫学峰在这个时候突然硬气了起来,“叫你们一起出去,没有一个敢的。”
在他眼里,方里等人虽然没有甩锅坑他,但也不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
方里没有跟他废话,而是胳膊肘捣了捣朱易乘,示意他实现心愿的时候到了,拉人入伙。
朱易乘心领会神,走上前缓着语气和宫学峰交流。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说了一会儿,宫学峰表情开始动摇。
朱易乘接着说道:“记不记得你刚上车的时候,是谁在拐着弯提醒你提高警惕、离徐伯中远点?”
宫学峰回忆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立刻就释然了。
方里用手掩住嘴,小声对谢柏沅说:“也太好骗了。”
“跟你当初一样。”谢柏沅也跟他咬耳朵,“你当初骗都不用骗,自发地就跟着我走了。”
方里抬手揉了揉鼻子,斜了他一眼。
那一边宫学峰已经开始说起了自己偷溜出去的发现。
“我出去了两次,一次在昨天,一次在刚刚。”
朱易乘说:“嗯,先说说你昨天的发现。”
宫学峰道:“昨天我先是听到丧乐,知道死了人,就去那户人家门前看了看。我发现,他们没有人哭丧,反而有些喜庆。”
“喜庆?”方里皱了皱眉,“怎么说?”
宫学峰说:“就都在嗑瓜子啊,一家人坐在屋子里,有说有笑的。”
“然后就是今天了。”宫学峰说道这里,顿了顿,“我刚刚出去,发现这个村子上的人似乎都在为什么节日做准备,应该不是为了过年,门口都是杀了牛羊溅在地上的血。”
“有点像是……祭祀仪式。”
第123章 戒指
祭祀才需要这么大规模的杀牛杀羊,宫学峰躲在暗处看着,担心符小强随时会进院子发现他不在,因此只是看了几眼就急急忙忙打道回府。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宫学峰看了看面前三人的脸色。
谢柏沅抬了抬下巴:“说。”
宫学峰便说道:“我总觉得这个村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不今天晚上咱别睡了,去看看去。”
他说完又看了看三人的表情,主要是看谢柏沅的,因为谢柏沅一看就是这几人中最有话语权的那个。
而谢柏沅在方里和朱易乘的注视下,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思考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
这事算是定下了。
他们在小厨房里不能待太久,免得引起外面其他人的怀疑。
刚走出门,方里就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紧紧地盯着自己,他看过去,是徐伯中。
既然宫学峰已经成了他们的队友,朱易乘有些话就跟他直接说了:“你提防着点儿那个徐伯中,他们这种人就专门逮着新人利用,先是给你点关怀,让你放松警惕,最后危险来了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宫学峰这会儿也渐渐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之后又说自己果然运气好,还没到为徐伯中肝脑涂地的地步就及时醒悟,末了又用羡慕的语气对朱易乘说:“你们几个都是一道的吧?真好,刚上车就能遇到真心待人的队友,一起变强……”
朱易乘听了连连摆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说吧,我也就是运气好,苟了两三个副本后就被刚好路过八号车厢的沅哥捡走了,抱上了一条金大腿。”
“那你运气确实好。”宫学峰叹了一句,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你们是在八号车厢遇到的?难道不该是六号么?我听人说,一般上了车的都习惯往一个方向走。”
“这就说来话长了,”朱易乘搔了搔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这位新队友解释,想了半天才总结道:“总之,他是在车上找人的,去了后面几节车厢没找到,就到前面来了。”
宫学峰闻言,颇为诧异地看了谢柏沅一眼。
他心说,这得是多重要的人啊才能让谢柏沅一次次地冒着危险上车。
看不出来啊,单看外貌,他觉得谢柏沅大多数时候都挺不近人情的。
抱着那么点八卦的心态,宫学峰顺口问了句:“那他现在找着没啊?”
朱易乘看了一眼不远处围坐在方里和谢柏沅,谢柏沅神情专注,手上动作飞快,替方里编著竹筐。
不管身处何处,恩爱照秀不误。
又一次受到暴击的朱易乘语气酸溜溜地说:“找着了,关系好着呢。”
宫学峰又向那边看了一眼,这次终于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谢柏沅跟方里之间亲密无间的氛围。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直忙活到了近四点,干了一天的活,众人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腰酸背痛。
接下来再准备个晚饭,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然而大家心里都知道,有了第一天的经历在前,剩下的几天他们过得不可能有这么安稳。
果然,那边米刚下锅,唢呐声传进了院子里,哀婉幽怨的调调,众人面色一变——又是丧乐。
昨儿个刚死了人,今天又有人死了?
朱易乘咂了咂嘴,脱口而出一句发自内心的吐槽:“我看这村子统共也就百来号人吧?这去世的频率高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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