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禽可待》第49章


还未等司机说话,便听副驾驶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他说:“小忆,好久不见。”
容忆这才看了过去,威武挺拔的身材,或许是在外面漂泊,五官也变的粗粝,带着股粗犷,瞬间容忆身体僵硬下来,许久她才愣愣的叫道:“大哥?”
☆、第46章 掩藏
容炎听罢笑了起来,就连粗粝的五官也变的柔和了几分,他从小就宠着容忆,即使是在外漂泊几年,早已养成了冷漠的性子,却还是在面对着容忆时情不自禁的温柔下来。
即使她不是他亲生妹妹,这么多年,他却一直将她当作亲妹妹一般对待。
“我还怕你会认不出来我了?”他半开玩笑。
容忆脸色已经恢复过来,除了初始的震惊,“怎么会呢?”
他对她说:“上车吧,我们好好聊聊。”
“好。”容忆打开车门,坐在了后面座位上。
容忆这才有几分好奇的问:“大哥是多久回来的?”
“刚回来没几天。”曾经的容炎也是榕城的翩翩贵公子,如今模样狼狈了不少,打扮的倒跟黑社会一般无二。
他点燃一只烟,紧闭的车厢里不一会烟雾弥漫开,容忆轻咳了一声,容炎这才掐灭香烟,略抱歉道:“烟瘾犯了。”
容忆心底一疼,“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他只是敷衍的点头,曾经他也爱抽烟,有一段时间容忆也跟着学,他教训她女孩子不应该抽烟,容忆不甘示弱的说,如果他抽她就跟着抽,无奈他只得戒烟。
后来他在她面前基本没抽过烟,戒烟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戒掉的,只是他硬逼着自己在她面前不抽烟。
车子行驶了很远,开到了郊区里,随后在一个偏僻的平房前停了下来,容忆怀疑的问:“你现在住在这里?”
容炎让司机回去,领着她进屋,拿了钥匙开门,又很快关了门,嘴上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要不然我住哪里?”
容忆心底有些难过,曾经他也是锦衣玉食,潇洒恣意,如今却要委屈自己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家里没有其他的,他端了杯纯净水给她,“这里只有纯净水,你不要嫌弃。”
容忆忍着心酸摇头,“怎么会?”
她抱着玻璃杯,有几分走神,容炎这才问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容忆点头,“我很好啊。”
随即她认真的说:“我结婚了。”
容炎点点头,几乎是不加思索的问,“跟吴微禹?”
容忆点点头。
容炎笑了笑,“挺不错,至少不用受人眼色过日子。”
容忆是什么性格,他太清楚不过了,从来不肯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人,当年他独自逃离的时候,他就想过,带着她,他注定走不远,而且容忆吃不得苦,让她留下来,吴微禹不会不管她的。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吴微禹喜欢容忆,他老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他几乎没有担心容忆以后的日子。
“大哥呢?你这些年怎么样?”
容炎耸耸肩,“还活着。”
他大概受了太多苦了,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再也回不到曾经毫无芥蒂的日子。
“小忆,你是不是怨大哥以前没管你?”
容忆心底很不是滋味,“开始的时候有,后来就放开了,更何况我现在过的很好,没有理由去怪谁。”
容炎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你懂事了。”
容忆吸了吸鼻子,“要不然呢?”
确实,她曾经那张扬跋扈的性子,若是不收敛一些,恐怕是寸步难行。
“何姨现在怎么样?”容炎问道。
容忆摇了摇头,“她身体老毛病了,最近这几年更加恶化了……”
她没接着说下去,容炎也知道恐怕是药石无灵了。
容夫人去世的早,何月华是家里的保姆从小带着他们两长大,两人对她感情自是深切。
容炎叹了口气,回到了家乡,却都不能大大方方的出去,这种憋屈心底怎么好受。
他们有三年多没见面了,再次见面都生疏了不少,容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回答。
恰在此时,容忆的电话铃声响起,在悄寂的房间里格外醒目,容忆拿出手机,看了看容炎,容炎点点头,她这才按了接听键。
“容忆,这周末我们去a市度假怎么样?”吴微禹的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容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吴微禹以为她没听,又叫了她一声,容忆这才反应过来,“啊?度假?怎么了?”
“微言的生日要到了,他缠着让带他去玩。”他无奈的笑,容忆也能想象他满脸的纵容。
容忆有些踌躇,“可是这周末我有事情,能不能换个时间。”
这话说出来可信度连自己都不信,她每周末准时回家,跟个鸽子一般,哪里会有什么没时间。
“我学校的朋友结婚了,她让我去参加婚礼,就是上一次你见到那个安宁。”
吴微禹蹙眉点了点头,“那我陪你去算了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了人家新郎都会自惭形秽的没办法再活下去了。”她有些佩服自己,此刻还能说出笑话来。
吴微禹无奈一笑,“好吧,那我再去跟微言商量一下吧。”
挂断电话后,容忆虚惊一场的深吸口气,看着容炎,“我……”
“小忆,我回来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吴微禹也不行知道了吗?”他叮嘱道。
容忆点头,“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临走前容忆留下了她的电话,容炎送她出门,一边走一边告诉她,“好久陪我去爸爸的陵墓一趟吧。”
容忆默默的点头。
容炎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仿佛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小姑娘,“小忆,想大哥吗?”
“当然想你了,我怕你出什么事。”
“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死。”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脸上带着历经岁月的沧桑感。
那边吴微禹奇怪的放下电话,徐伟昊看他表情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容忆说她要去参加朋友婚礼。”
徐伟昊点头,被他这表情弄的莫名其妙,“这有什么问题吗?我说吴先生,你能别一天当你家宝贝是个未成年人,什么都需要人照顾吗?”
吴微禹白了他一眼,心底老是觉得很奇怪,“可是我说我陪她去,她竟然拒绝我。”
徐伟昊无语,“这有什么问题,人家就不想要你去呗。”随即话题一转,“不过婚礼最多就一天时间,周末她不回来吗?”
容忆说的那个女孩子吴微禹也见过,可是看着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而已,哪里关系好到那么密切的程度。
中午跟着徐伟昊吃饭,电视里正放着新闻,说是一个女人不甘寂寞,先后与三个男人结婚,犯了重婚罪。
徐伟昊嘴上啧啧不已,“真是饥渴。”
吴微禹白了他一眼。
徐伟昊呀了一声,笑的邪恶,“哎,我说要是哪一天容忆也这样给你来个,不知道感觉怎么样啊?”
吴微禹冷冷撇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很像春秋战国一个皇帝吗?”
难得呀,吴微禹居然有一天会夸赞人了,徐伟昊来了兴致,一脸兴奋的说:“谁呀?”
“越王勾践。”吴微禹淡淡的说。
徐伟昊摸了摸头,“为什么呀?”
“因为你够贱。”
徐伟昊:“……”
他这是得罪谁了呀,居然会交了这么一个损友,说起别人坏话都这么拐弯抹角的,哼,绝交,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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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吴微禹下班回家,边开门边跟容忆打电话“容忆?周末我陪你去吧?”他说完又有些烦躁,爱她就应该给她自己的空间,可是心底一点都不舒服。
“不要啦,你忙你自己的吧。”
吴微禹扯了扯领带,随手给扯了下来,又有些烦躁,“你周末两天都不回来吗?”
“到时候再看吧,我要回来再给你打电话吧。”容忆在那边随口敷衍道,随后很快的说:“啊,挂了挂了,我要睡觉了。”
“容忆?”那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晚上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着,吴微禹想自己一定是失眠了,拿过手机想要给容忆打电话,看了看时间还是作罢,最后躺下又睁着眼睛发呆。
——
第二天容忆接到了大哥的电话,他说想要去扫墓,因为墓地在郊区,离容忆有些远,所以容忆直接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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