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生时光》第22章


试过如今这样一个人独撑。
从前尹静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立的,现在却发现之前的日子过得实在太顺畅,根本没有独立的机会。如今孤身一人需要真正的独立,却发现自己原来是一颗无根草,风吹就倒,同时还有一颗玻璃心,一碰就碎。
如此浑浑噩噩地想了很多事,更加辗转难眠,转了一个身,发现枕头竟然湿漉漉的,无奈只好把它翻了过来。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最近变得越来越脆弱了,最明显的特征是成了个爱哭鬼。
然后就想起了林诗茵,想起她的热闹与坚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拿出手机写了一短信:“体有不适,求安慰。”点击“发送”。
尹静把这条信息发出的时候,马上后悔了,她想起诗茵最近正在热恋中,未必有时间搭理她。
不料手机很快响起,并不是她意料中的人,而是已经消失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陆离。
此时陆离从德国回来,堪堪下飞机,便收到了尹静的这条信息,于是立刻拨了电话。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咳咳……”话是这样,但有气无力的咳嗽与嘶哑的声音已经成功地出卖了她。
“怎么照顾自己的?等我,我马上过来。”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
“真没什么,你不用过来的。咳……咳……”
只是陆离又怎么真会听她的话?挂了电话直奔尹静的公寓。
尹静才发现,发送信息时因为是从最近通话里找到的号码,本想发给诗茵的信息阴差阳错发送到陆离的手机去了,难怪他会这时打电话过来。但能如此迅速地回应,由此看来他正正是在等她主动联系他,而并不是真的很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锱铢必较的他,因为以前的他总会迁就着她。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叹息故人心已变,还是叹息自己的不争气,还真真。
不过这人真是怪了,明明是自己主动消失了,一出现除了责怪,别的话没一句。说得难听一点,不是无理,是忒无理了,强词夺理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只是没等到陆离过来,尹静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或者是昏了过去,总之没了知觉。
尹静是被手背的刺痛唤醒的,睁开眼,面前出现的是陆离放大的脸。
其时陆离正拨开她额前的流海,见她醒来,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尹静环顾了四周,原来是医院,刚才手背的刺痛,是因为护士拔了针头。
整个手都是麻麻的,她从小最怕打针了,“痛……咳咳……”刚说了一个字,忍不住又咳了两声,咳得连呼吸都不顺畅,这情况不用再多说怎么看也好不了哪里去,。
陆离剑眉立刻拧了结,小心地握住她的手,道:“忍忍,你发烧了,打消炎水退烧会快一点。”又问旁边的护士,“咳嗽还这么厉害,有没有办法?”
那护士解释道:“治愈的过程是需要时间的,这阵子流感的病人也特别多,都是这样的。打过针水,好好休息一下应该没问题了。不过如果变严重的话记得及时过来医院检查。”
陆离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双性感的嘴唇紧紧抿着,可以看出他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护士看到他这样子不免心有愧疚,让帅哥难过真的是于心不安哪,赶紧转移了话题把西药的服用注意事项详细地告知陆离。
陆离听得很认真,偶有不太清楚明白的也细细地问了。他本来智商高悟性好,凡事触类旁通,一点即通,学起东西来一向毫不费劲的样子,此刻一副认真好学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
后来根据陆离的描述,尹静来医院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陆离赶到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叫尹静都没有醒过来,一摸全身高热,最后只能送她来医院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以责怪的眼神看了尹静一眼。尹静很无辜,自懂事以来,她还真没有试过病得昏过去这么严重。
说出来只是三言两语,没有人知道当陆离看到生病的她内心是多么的焦急不安。才不到一个月,离开时好好的人儿病得七荤八素地在他面前,他却束手无策。只好匆匆忙忙连夜送她来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流感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这一刻他才明白有一种感觉叫瘫软。
作者有话要说:
☆、流感来袭2
其实这次感冒尹静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陆离,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犹言在耳。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看,没有你,我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
要是以前的他,见到病得这样没精打采的她,除了细心照顾,估计还会开玩笑说:“丫头,你果然没有辜负了我的殷切期望,才离开不到一个月,可以病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一个人才!”尽管很担心,但说出来的话就是这样的不留情面,腹黑的本性表露无遗。
这个时候尹静只有说:“谁叫你离开我这么久,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了?”才能扳回一局。她所倚仗的,也不过是他宠着她而已。
可是现在以他们的关系明显不适合开这种暧…昧的玩笑。
更加令她无地自容的时候,大姨妈竟然提早来了,而这个消息还是陆离告知她的。
那天从医院回来已是半夜,服侍她吃过药,在沙发上随便趴着睡下了,第二天一早便进来检查伺候了一夜的成果。
尹静因为前一段时间对陆离渐渐生出一些怨气来,再者也是恨自己这副身体忒不争气,感冒一回也能要了她三魂七魄,看来这两年缺乏锻炼果然是要还的。虽然这样生气实在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更不是自己一惯的作风,她自认为一向大体。
当时她已经醒来,陆离将将下手探上她额头,尹静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身,这翻身的动作恰好不是一般的大,整个人直接移到床里侧去,背对陆离,以这种方法表达她的不满: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半晌,尹静听到背后传来迟疑的声音:“你……那个来了?”
尹静起初还以为他开玩笑呢,待转过身来,看到陆离正盯着她的床单,顺着他的视线一瞧,顿时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钻到里面去,只见床单上一巴掌大的腥红触目惊心。再看看陆离,后者脸色已经恢复到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倒是她面红耳赤,此刻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她以为半夜的腹痛是感冒所致。
气势上顿时矮了一截,用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弱弱地答道:“呃,那个,看起来好像事实是如此……”
陆离闻言恍然大悟一般,柔声说道:“难怪一大早发脾气!”来大姨妈的女人果然是不能惹的,说着又隐忍笑了两声,再次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
“……”
他那一问句其实是明知故问,不来大姨妈能发展成目前这个状况?难不成说她半夜拿刀子放自己的血沾到床单上去,目的仅是心血来潮想“以被为纸,以血为墨”画一抽象派图案?她可没有这种毛骨悚然的特殊嗜好。
打过针吃过药之后果然还是有成效的,昨天还是头昏脑涨的人此时从床上噌一下就起来了,虽算不上生龙活虎,但脚底带风却是真的,只是无暇迎战,赶紧去洗手间整理去了。
事实证明就算她单方面想与陆离拉开界线也是不可能的,她的人生可不是一般的倒霉。最近才发现她其实很有发展成为哲学家的潜力,尹静一直在契而不舍地思考一个哲学问题:为什么在陆离面前她总能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而且不是一般的特殊尴尬?如果找到了这道命题的答案,那么结论肯定是一条新的足以震惊全世界的哲学理论。
但陆离总是能够神色自若地无条件伸出援手,这一点让尹静格外的佩服。比如他在看到她依然漂浮的步伐后,不容置疑地命令她直到病愈除了吃喝休息以外不能有别的动作,以免过于劳累导致病情加重给他造成更多的负担,然后理所当然地帮她收拾了突然造访的大姨妈的残局,其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精神值得高度赞扬。
看着阳台上迎风飘扬得仿佛“胜利的旗帜”似的、被陆离高贵的双手“临幸”过的小内内,尹静第十二次悄悄地羞红了老脸。她有一怪癖就是内衣内裤必须手洗,共同生活过几年,陆离对她可以说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了解得一清二楚,即使她强调可以病愈之后再收拾,但仍然被无视了。这种在前夫面前透明得没有任何一点隐私和秘密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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