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裳妖妃之帝王绝宠》第35章


上官泠展了琵琶袖,她摆弄了会儿垂在胸前如墨般的青丝,眸子清透,樱唇微启:“怎的不见瑶昭仪与御宝林?”
冉裹儿唇角暗自轻扬,表看好戏幸灾乐祸的模样。
银钗牀青丝,牟寻之声如寒月钩天幕,上官泠微微斜眸,“瑶昭仪和御宝林都是宫中老人了,竟是此般不懂规矩!竺妃初持凤印,处事和善,不忍责罚。今日,本宫便作一回恶人。”她
眉头紧锁,丹凤眸里盛怒,叫人寒碜。
上官泠手拍桌,忽地起身,“既不愿出来见人,那便呆在宫中。传本宫之命,昭仪小上官氏及宝林御氏目无天恩,着令其面壁三月,罚俸禄一年。”
洛雪听言,心颤不止。她昨日染了风寒,想着能推脱了贺喜之宴,还好顶着病痛到了场,不然可就要同昭仪和宝林一般受罚了。
竺妃眯眼。上官泠禁足那会儿,上官嫣作为其胞妹,非但不去探望,甚至落井下石,叫婢子苛然对待其姐。这会儿上官泠出了汋元宫,风光封妃,定是不会放过上官嫣的。哼!竺雨漠无声轻哼。上官家没一个好东西,姐姐魅惑君王,妹妹面纯心恶。倒真是应了那句“物以类聚”。
谢珞川杏眼堆满慌张之色,她唯恐又和上次一样,波及自己。
第六十八章 昭仪莫名奇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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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女婉笑谈话,实相暗讽。
须臾,太监疾步入殿,猛地一扑,跪倒在地。上官泠见他冒冒失失,正欲开口责言,复听其所报,手中茶盏即落。
“娘娘,瑶昭仪殁了!”
上官泠双手抖擞,皎月顾不得外人在场,紧紧握住她的手。
竺妃最先反应过来,她由高位走下,拉着小太监问:“怎么回事?”
太监结结巴巴诉完,众人理了思绪。原是瑶昭仪食了汤膳,七窍流血而亡。
“岂有此理,宫中居然出了这等事!”竺妃沉声道,“此事还需待本宫细细斟酌。”上官泠与上官嫣不过小打小闹罢了,上官嫣是上官家之人,怕是这上官泠不肯擅罢甘休。若她不能找出真正原凶,这还没捂热的凤印就要易主了。
谢珞川和洛雪最是惶恐,宫中吃食出了问题,岂非小事?齐君忆只微惊,念着人心险恶,下次托父亲从宫外带些试毒之银筷来。
倒是冉才人最为镇定,她气色萧然地泯上一口碧螺春,静静听着小太监叙言。
竺妃默然将众人反应尽收眼中,她安慰那小太监莫怕,唤婢女将他送出了殿,转而望众妃,声音不见任何波澜“姐妹们都回去罢,近来宫中诸事甚多,便免了晨省与昏定。”
上官泠位及皇贵妃,是众女之中,妃阶最高之人。她由水皎月搀扶着从上席走下,众女除竺妃外,立刻跪下,吟吟唱送。
“主子,可需皎月去。。。。。。”水皎月话说一半,上官泠便摇头。
“不必了,即便真的查清又能如何?人已逝,只愿她能好走。”
这丫头,自幼便喜同人攀比。而今在宫中惹人眼红,遭人毒手,自己这个作长姐的没能照顾好她,父亲知道了怕是要心伤了。
花红叶绿晨光好,燕子回时晴天俏。本是大好天气,宫中诸人却无心细赏,出了这等大案,自然人人自危。
竺雨漠待诸女均离去后,携贴身婢女去了趟瑶昭仪寝宫,取着其食剩下的汤渣,到御膳房问起了罪。
可御厨们相互推脱,无一人承认此汤出自自己之手。
起初她还以为是狡辩脱罪,可待大刑一施,仍是无人认罪,竺雨漠便放弃了继续盘查之念。
若毒汤不是御膳房之人送来的,又是何人送来的?
竺雨漠复又宣了上官嫣身边的宫人,宫人皆道此汤是朝阳宫的倾泠皇贵妃托婢子送来的。竺雨漠头痛地抚额,上官泠是上官嫣的亲姐姐,怎么会下毒害她?可现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上官泠,她若不置可否,便安定不住宫中动荡的人心,可她若惩处了上官泠,云帝又岂会饶了自己?这教她如何判案?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此事上报给了云帝。
既是个烫手的山芋,她又何必傻傻捏着。
第六十九章 难赴过往心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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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染月,冥光正浓。
上官泠坐梳妆台前卸了红伊桃花妆,换下牡丹广袖长衣,下了袖口和衽口处的小铛,只着莲藕色里衣,下裳亦是简裙,行止间简约清爽。
水皎月开了锦盒,徐徐道:“御髻司着人送来的羊脂玉衔珠孔雀鸾凤步摇并一对烧刻云形卓华耳环已然到库,娘娘亲点。”
上官泠随意看了一眼,步摇凤口中衔着一精致的凤凰,摆尾处璎珞流光,煞是好看。再望那耳坠,因着是烧蓝工艺,故更显新奇,云形镂空里内有乾坤,两滴碧水珍珠嵌入,盈盈辉然。
“便收入库中罢。”她挥了挥芊芊素手,神色安然温婉,“皎月,传膳。”
许是生了孩子,身体虚的缘故,她近来胃口极好。皎月传了宫人进殿,摆盘,十二道小菜中,茭白香醋烩最为出彩,其火候正上,玉液浸茭白,以香葱提味,上官泠忍不住多动了几筷。待正菜上完,又陆陆续续上了几道甜点。
“皇上驾到——”
刹间,太监尖细的唱礼声入耳。上官泠手一抖,筷子里夹好的茭白丝掉了一桌。
云帝大步入了内殿,瞧见桌上水晶虾仁蒸饺、酥脆六角八宝、玉桃琉璃糕及一小瓮还热气腾腾香味袅袅的百米粥。
“你胃口倒是好。”他意味不明地说道。
瑶昭仪乃其亲妹,亲妹被人毒害,她居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用着糕点。若换做是他去了,她会伤心?会流泪么?
云帝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讽笑。她这般无情,又怎会在乎他?
上官泠挑眉,没心没肺道:“本宫觉着那道茭白香醋烩甚是不错,皎月,赏。”
云帝脸色已经黑得很厉害了,上官泠摆手示意宫人均退下,她复视云帝,笑得千娇百媚:“陛下来臣妾这里,是想来问罪么?”
他阴沉走到桌前,定定看她。
“你可知纯王便要大婚了?”
上官拢了青丝于脑后,笑意不改,“上次不都说了么?内阁学士之女姬夭绍。”
云帝幽翳开口:“你当真不在乎?”
上官泠收了笑意,“这不就是你所想看到的么!”不是她不在乎了,而是上官泠自信,自信忴儿不会负她。
云帝邪邪佻巧,目光紧紧锁住她,“既是如此,那便由爱妃亲自为皇弟证婚。”
上官泠愣了半晌,袖中粉拳暗自紧捏。很快她又假然殷殷回话,“陛下真是抬举臣妾了。臣妾不过一介后妃,何以证主王爷之婚礼。。。。。。”
她圆润述了一大堆,他挥袖,声坚定不容质忒。
“便这么定下了!”
云帝眸中觖望布满,憔悴之色难覆。他出了朝阳大殿,上官泠看着他孤孑的身影,心中没由来的又是一痛。
他们已经回去不了,真的回不去了。
第七十章 御园巧遇论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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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无眠,上官泠无奈挑帘起坐。念往昔怅然,素手扃牖复启,眸眺出入。
现正直中午,树影斜曳。秋风飒拓,倒不炎热。絮春之阳,无耀光之灼,她觉殿内昏暗,遂命婢子掌灯。
水皎月轻移烛台至其身旁,上官泠敛素裙而坐。她玉指托腮,粉臂作倚,望大殿烛光点点,临案小坐品茗,忽又琴意盛起。其本欲令宫人取琴,奈何室内拘谨,琴音不自。
少顷,上官泠颜色舒展。深思做远后,她低眉取下锦帛将七弦古琴包裹安好。寻了皇宫幽静处,皎月摆好矮凳琴谱,上官泠遣退在旁倒酒服侍的婢子。
忴儿要成亲了?果真是长大了呢。她去为他证婚?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她才是他的新娘啊!
上官泠青丝如瀑散肩,勾弦醉音。弹到忘情,酒入喉,割心肠,她眸光迷离,探青天白日,竟觉残月四周银辉点点,黑云遮掩,如梦如幻。
而后疯了一般大笑,面色痛苦。
她筹算那么多,竟不想到头来黄梁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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