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命》第34章


“如果在我们部落里,她这么美的姑娘肯定会被最英俊最强壮的男人追求,结了婚也会在家里说一不二,敢招惹别的姑娘早撵出家门了!”
茶朵这个部落都是女人当家,对安王这样三妻四妾的男人最看不惯,看到容渺突然又想起来容渺也许也要嫁个这样的男人,顿时堵的不行,“妙妙,干脆你嫁到我们部落好了,有我罩着绝对没人欺负你!”
容渺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呢!”
茶朵鄙视,“你们中原人就是害羞,男婚女嫁有什么好遮遮挡挡的?我娘前几天还送我一本春、宫、图呢,你要要不要看,我看着上面画着挺好的,要看的话我下次带给你,我娘说了这种事男人腰好才是关键,我看我们部落里有好几个腰挺有劲儿的,脸也长的好,还整天跑到我窗户底下唱歌,我正看着呢,说不得明年就要成亲了。”
这话说的离经叛道,若是旁人在旁边怕是要被这话羞死了,可是容渺到底不是和普通闺秀一样长大的,和茶朵混在一起脸皮不知不觉的变厚了不少,往外瞥了一眼,才满脸绯红的道:“为什么要腰好?”
茶朵调笑的靠近她,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朝着她的脸上吹了口气,“因为腰好了,你才能快乐啊。”
见她满头问号,顿时有种责任感油然而生,“等你看了就明白了!”
茶朵说的唾沫横飞,瘾头终于过了,又喝了一大杯水,“走走走,先跟我回家去,前段日子为了给安王献礼,我娘又开始扒拉东西了,弄出来一堆东西,我看着里面有几样好东西,我留着没用,我们部落里也不懂这些,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茶朵家里并不在城里,跟她回去今日肯定回不来,容渺想了想,站起来道:“我去给我爹说一声。”
茶朵见她还抱着猫,忙道:“你猫别带去了!麻烦!”
***
茶朵说是好东西,容渺本来还不信,谁知道看到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那一堆东西破烂一样的堆在一起,任谁也看出了主人的漫不经心,她也当破烂了,谁知道随手扒拉出一架古琴,居然越看越眼熟,连珠式琴,形饱满,黑漆面,具细密流水断,这分明是……
“这是春雷?”
十大名琴之一的春雷琴?
茶朵耸了耸肩,“谁知道,你随便翻翻吧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不喜欢的就丢回去。”
容渺快晕了,“你哪来的这琴?!”这失传了都几百年了。
随手拿过来个果子上下抛了抛,“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都几百年了,那点事都快成灰了,早没事了,不然我娘也不会把这些东西都扒拉出来了,我严格说来身上还是有汉人血统的,因为我祖先是个汉人,还是个公主。”
容渺:“……啊 ?”
茶朵啃了口果子,“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朝代都更迭了几次了,公主的后代也不值钱啊。”
也就是当初亡国,一个公主带着人逃了出来在云州安了家,隐姓埋名过了一辈子,因为朝代更迭,后人不敢声张,再穷都没动过公主从宫里带来的东西,久而久之也忘的差不多了,我娘翻出来的时候还以为都烂了么,没想到居然还好好的。
“听着比话本上的还要传奇。”
茶朵翻了个白眼,“传奇啥啊,我们也就当个故事听听了,都说了几百年了,既然你喜欢这把琴就拿走吧,再看看还要什么喜欢的,好歹是祖先留下的,卖了可惜,留着还占地,搬来搬去麻烦,你喜欢什么不用客气尽管拿。”
容渺抱着琴,嘟囔:“你这个暴殄天物的家伙,知道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
虽然确实很喜欢这把琴,想了想也没跟茶朵客气,把琴放到一边开始和茶朵一起寻宝,晚上两人笑嘻嘻的在木桶里泡了个花瓣澡,身体挨着身子的躺在床上说悄悄话,说累了就头并头的睡着了。
早上醒了之后容渺还想赖床就被茶朵拉起来,“我看河里的莲花都结莲蓬了,我问人借了舟,走,咱们去采莲蓬!”
容渺没带换洗的衣裳,就穿着茶朵的找出来的衣裳,她比茶朵矮上半个头,身形也没她大,只能穿她以前的衣裳,水绿色的襦裙,胸前绑着长长的绸带,走动间恍如水波荡漾,莲纹隐现,加上文静典雅十字鬓像一个大姑娘了。
荷塘里已经莲香整整,碧叶千倾,小船没入其中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只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只是天公不作美,没一会儿天就暗了下来,飘起了蒙蒙细雨,容渺两人只能划着船往回走,谁知道竟然走错了方向飘向了河道,远远的就瞧见了几座驶来的大船。
茶朵在船尾划船给大船让道,容渺站在船头看了看方向,突然就见一件东西破空而来,正在落在船头,容渺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就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大船的船头,“太子……殿下?”
舒懋琛放下手上的弓,见小舟上的容渺转身回望,身后是莲叶亭亭,菡萏千姿百态,再往后是被水雾浸染的青峰,水汽飘渺,下半截仿佛淹没在磅礴的云雾当中,穿着水绿长裙的少女头上顶着偌大的荷叶,怀里抱着几支荷花盈盈的站在这船头,目光隔着水雾相撞,电光火石间他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一种熟悉陌生的情绪飞快的划过心口,他还没仔细思考眉目就亮了起来,嘴角上翘。
原来这就是怦然心动。
☆、第 36 章
容渺二人在船舱里换衣服,不同于茶朵的兴奋狐疑,容渺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两年前两人的分别并不算是太友好。
她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准备才出去谁知道并没有见到舒懋琛,船靠了岸就放她们下船了,太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安王府去了。
容渺眼睛傻眼了。
胡乱的搪塞了茶朵,容渺就魂不守舍收拾好躺床上了,也不知道几时睡着的,醒来太阳都升的老高了,在床上又折腾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头发也没梳,赤脚穿着木屐就出去了,伸着懒腰喊:“翠竹,给我打盆……水。”
见着了太子殿下站在院子门口负手看着她,容渺脸骤然一红,猛的捂住了脸,又想起来头发也乱糟糟,在原地瞪了他半天才猛然转身往回走,谁知道没注意脚下,猛的一踉跄,身体前倾,差点摔倒,手忙脚乱的扶住门槛,尴尬的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埋怨翠竹,怎么太子殿下驾到也没人给她说一声啊!
太太太太太丢脸了!
舒懋琛面无表情的道:“孤该看的都看了,别躲了。”
容渺老老实实收拾好自己,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问安,“太子殿下好。”
“收拾好了?”
她点了点头,太子殿下转身往外走,“那就走吧。”
她听话的跟着太子殿下走了几步,反应过来问:“……去哪?”
“对了,我爹还有阿莲呢,怎么没见着他们?你怎么跑我们家来了的?还有还有还有,殿下,您怎么来云州了?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还是说……”容渺问的正起劲儿嘴里突然被塞了件东西,下意识的一咬,忙捂住腮帮,“什么东西……咦,甜的?”
太子殿下收回手,“看看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容渺总觉得这次见着了太子殿下都是冷冷淡淡的,非常具有传说中的皇族气质,她一边觉得别扭另一方便又觉得心虚,毕竟是她两年前把人家痛骂了一顿,现在再要求人家对她好声好气实在是太难为了。
太子殿下穿着鱼龙白服带着容渺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容渺一开始还耐着性子陪着他,过了没一会儿便本性复发,嘟囔着嘴抱怨,“您到底想做什么啊?还是要去哪?直说我带您去啊,这么转来转去多费时间啊,太阳那么毒,我都要晒黑了!”
太子殿下转身走向一家琴行,“急什么。”
在屋里转悠了半天,伸手拨了拨琴弦,冷不丁的道:“会弹琴了么?”
容渺结巴道:“会、会啊。”
舒懋琛哦了一声不做声了,容渺反而被问的抓心挠肺,心道你要问什么就说啊,这么藏着掖着做什么啊,一点都不痛快。
出了琴行,舒懋琛这次目的明确的带她去了这里最贵的酒楼,一顿下来少说都要几十两银子,容渺一直想去看看,无奈囊中羞涩,一直到今天才有幸陪着太子殿下进去,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心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啊。
太子殿下坐下之后,托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远方的青山,气氛冷凝,容渺口渴,只是看着太子殿下的侧脸怎么都不敢伸手去倒。
安静……
还是安静……
……
容渺干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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