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是吃素的》第165章


锝淮 !?br /> 穆云翼听他说的真挚,也颇感动,又想这事情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说早了,也胜过这样的煎熬,便道:“我喜欢以纯哥,想和他在一起。”
穆云翯当时就乐了:“这有什么难的?你早说出来,当日就把他一起带进京了,好弟弟,你别再忧心了,明日我就派人把他接来。”
穆云翼解释道:“我说的喜欢,不是一般的喜欢,我要和他好,一刻不能分离的,就像南方的契约兄弟一样。”
穆云翯道:“那也没什么,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有几个相好的都不叫事,等他到了咱们这里,就在你这里住着,他愿意读书,我就给他捐个监生,直接进入国子监,他愿意经商,就给他两三个铺子给他做营生。宝书,只要你好了,什么都是小事。”
穆云翼咬了咬牙,最终狠下决心道:“我这辈子就只跟他一起生活,就想夫妻一样,我再不找别人,他也不找,我们……”他看着穆云翯的脸色瞬间变了,气势骇人,后面的话就没说下去。
穆云翯俊脸铁青:“这些话是他教给你的?”
穆云翼道:“不是,原来……原来他还要一边跟我好,一边娶妻生子呢,不过我不愿意,我要他只跟我一个,我也只跟他一个,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混账!”穆云翯怒喝如雷,一巴掌就把床边的几凳拍成几片碎木头,狠狠地等着穆云翼,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跟我过来!”
穆云翼只穿着中衣,光着脚被他拖着出来,连穿过几重院子,最后来到穆家祠堂。
穆云翯用手指着牌位向他说道:“你现在向爹娘的牌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穆云翼也豁出去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跪在蒲团上向牌位磕了一个头,然后说:“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我爹娘是谁,不过我想,天底下的爹娘都是希望儿女幸福的,你们如果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必定也是这般,我若是不跟以纯哥在一起,那是绝对活不成的,我的亲生父母肯定会保佑我,和以纯哥白头偕老,一生……”
他话没说完,就被穆云翯从背后踹了一脚,当场扑跌在地,头部磕在供桌上,昏死过去。
“宝书!”穆云翯赶紧扑过去,看穆云翼嘴里都呕出血来,知道是伤了内脏,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把他抱起来,一边往长乐轩回来,一边大声喊太医,因为穆云翼久病不好,穆云翯把太医院一位医术极高明的张太医留在府里头,随时给穆云翼诊病,那张太医为了晋升,曾谋军前效力,便在穆云翯手底下干活,对于穆云翯这样安排,他也是十分愿意的。
张太医来了一番急救,方才使穆云翼脱离生命危险,只说急火攻心,又受重创,伤了脏腑,若是再不能好生调理,恐怕小命不保。
☆、第155章
穆云翯顿足捶胸;一方面是自责;自己平时跟手下人“交流”;也拳打脚踢的;这回还是尽可能地小用了力道;哪知竟然还是把弟弟给打吐血了。另一方面也是生气;弟弟是爹娘活着时候最宠爱的儿子,连自己都得靠边站,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不肯成家留后;简直是大逆不道!
穆云翼原本就病着,又挨了这一脚;更觉察出这位便宜大哥绝不可能顺遂自己心愿的;心里绝望,于是病情越发严重,连着几天,吃什么吐什么,皆不能克化,不过五六天功夫,越发奄奄一息,简直就似要不行了。
这期间,穆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各路沾边挂拐的亲戚,朝中四王八公上下臣僚,全都过来探望,穆云翯自然不可能让这么多人都去打扰穆云翼,只让直系亲属,诸如外祖父艾连池,两个舅舅,六个堂兄弟,以及两个未出五福的叔伯兄弟入内探望,见了穆云翼这般,纷纷询问是何缘故,穆云翯哪里肯说,不过是齐心协力,四处求医问药罢了。
然而穆云翼的病却总不见轻,并且越发严重,到后来开始间歇性地神志不清,又说胡话,一声一声,把那“以纯哥”三个字念诵不停,真好似老和尚念佛一般。
穆云翯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到最后也开始绝望,恨得接连拍碎好几张桌子。
这日他趁着穆云翼清醒,带着两个粗壮汉子进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我们穆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你不是要跟你那以纯哥死在一起么?今天我就遂了你的心愿!”
穆云翼含着眼泪道:“谢谢哥哥,我还以为,活着时候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穆云翯气得闷哼一声,让那两个军士把穆云翼从床上拖下来,反剪双臂用绳子捆了,又拿了一副干净的绢布塞进嘴里,就那么劈发赤足地押出来,又走了好几重院子,最后来到王府的地牢。
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又是阴冷又是湿滑,穆云翼一直没正经吃过东西,脚底下一打颤,赤脚踩在地上,越发地膝盖发软,只要摔倒,穆云翯让那两个兵士架着他往下走。
到了地牢里,那两个大汉把他夹在当中,来到一间牢房后头,打开一扇小门,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穆云翯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凑到小门前头,只见里头点了十几个火把,灯火通明,一个横梁木架子上,吊着一个光裸上身的人,虽然背对着这边,但是从那背影看来,正是高以纯,他只穿了一条犊鼻短裤,脚尖距离地面有一尺多高,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持着鞭子抽打他,边打边骂:“我们小公爷金枝玉叶,何等的尊贵?尤其是你这等猪狗不如的腌臜货能够觊觎的!”
他那鞭子落得频率不快,但是又准又狠,每一下都能在高以纯身上留下一道血痕,这会也不知打了多久,高以纯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少说也有几十道,那细棉的犊鼻短裤都染得血迹斑斑,每挨一鞭,都要惨叫一声,不过已经是气息微弱,嗓音嘶哑,很行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穆云翯原本以为穆云翼必会立刻挣扎,大呼小叫,哪知他却一言不发,只看着里面流泪。
那持鞭的人尖声喝道:“实话告诉你,我乃是锦衣府专管诏狱内用刑的司官,别说是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便是多么凶悍的江洋大盗,到了我手里,也没有不屈服的,铜铸的骨头也给你化成汁水!”接连抽了几鞭,又说,“王爷已经把小公爷给关起来了,唯有你们以后互不来往,王爷才能饶他,否则便要以大逆不道,将他拖到祠堂里打死!你只要允诺以后再不见他,并且签了文书,我们便放了你,还给你万两黄金,让你富贵还乡,小公爷也能得救,不然的话,不但你自己不得好死,小公爷也是一样不能活命!”
高以纯勉强抬起头,嘶哑着说:“没有了我,元宝也不能活的。”
“放屁!”那人又是一鞭狠狠抽下去,“你个不知死活的狗杂种,也罢,你小乡僻壤来的,不知道锦衣卫酷刑的厉害,今天让你从头到尾都见识见识,能挺过去三样,就算是是条汉子!”
他让人把高以纯解下来,绑在类似于老虎凳的椅子上,拿出一把银针:“我先用针扎你的手指脚趾,然后把指甲整个揭起来,在往你四肢上浇滚烫的开水,用铁刷子把皮肉一点一点刷掉。”
高以纯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司官大怒,让两个壮汉拿起银针,分别刺入高以纯的手脚指甲缝里,高以纯发出最惨烈的嘶嚎,却无法挣扎半分,每根手指和脚趾都被插了六七根银针,激得浑身透汗,最终昏死过去,不过转眼间就被凉水泼醒,那司官捏着他的下巴问他:“你小子倒是个人物,换做旁人,但这是这一道‘小点心’就大多痛哭流涕,甚至屎尿齐下了。”
高以纯用喊破了的嗓子缓缓说:“从我记事起,我就不会哭了,小时候,四婶也用针扎过我,我也没哭过,我只为元宝哭过。”
那司官气得脸色铁青,去火盆里把烙铁拿出来一个,凑近高以纯的脸:“你小子自己找死!看到这烙铁上是什么字没有?贱奴!我给你脸上一边印上一个如何啊?”
高以纯瑟瑟发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司官拿着烙铁左右笔划两下,又放回盆里:“且不忙用这个,还是按照先前说得,给你刷洗一番吧,把热水拿来,给我浇到他的胳膊和腿上,我要让他看看自己的骨头!”
一个大汉提着一桶滚烫的水过来,司官舀了一瓢开水,拿到高以纯面前,有水珠顺着飘底滴落到高以纯的身上,烫得他直吸凉气,司官阴笑:“这就受不了了?哼哼,等会整瓢浇下去,那才叫快活呢!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王爷说了,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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