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乐章》第64章

佳妮轻声地说：“音彣学长，巧。”
音彣一抿微笑点点头，说：“恩，你最近在…干嘛！”他的心很闷痛。
他的内疚是她的关怀备至而生，亏欠她太多太多了，只想着毕业应该就是佳妮解脱了，就可以摆脱所有思念的枷锁。她的心很刺痛，不知道怎么和音彣搭话，踮了踮脚尖，双手微扬，付之一笑，两人相望了很久。
音彣隐隐的刺疼，缓声地说：“怎么…你在这里呀！佳妮…。”特窘迫。
佳妮手足无措双手放在了背后，眼睛酸涩。
佳妮后退了一步垂眸，不敢瞧他的眼睛会有一点微微的刺疼，像是眼睛进了沙子要把泪水给逼了出来，吞吐地说：“巧…，我忘记…。不是…，买点东西。”说完感觉心情很胀痛，不说话心里有很难受，心像是琴弦发出很闷的声音。
音彣尴尬地说：“现在…，要回寝室了。”把手揣进裤兜。
佳妮回应，说“哦！那好！”说完抬起腿，迈开步伐，两人慢慢的擦肩，犹犹豫豫转回身看着离开的背影眼睛就有点酸涩了。
滨弟凑上一脚，他反应迟钝。滨弟朝着音彣大声地说：“喂！音彣，今晚我们要去排练室搬乐器吗？回去吧！老四、光头两在等我们。”滨弟专门暗示给佳妮知道，要搬乐器离开排练室了。
她的脸色冷冽阴沉，偏回头，心似没有了着落感，眼前的视线变得黑暗模糊看不见前方的明亮，脚步也变得无法移动了，怔住了。是害怕他的离开一霎时变得焦灼不安。
音彣把佳妮的心全部给占据了，渐渐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慢慢的拉长了距离，佳妮望着他的背影。渐渐的走远，音彣内心不安缓慢的偏回头看着她的背影。
他还没有准备好要跟佳妮说排练室搬迁的事，就想晚一点再跟她说。音彣恶狠狠的睨视着滨弟，滨弟干笑的转移着他灼热的视线。音彣怕佳妮会为此难过，所以暂时没有对她说要搬排练室的事情。
距毕业还有5天。
音彣心神不定地趴在了车窗边，沿着路边上是一条很长的大排档美食街，都是附近校区的同学在这里聚会，服务生吆喝声不停招揽着来往的客人，最多的还是学生客，要毕业了，要分手了。餐桌摆到了路灯旁，哭泣难舍的分离和拥抱的画面，真心的祝福与分手的季节流下眼泪，酒杯“叮叮叮”碰撞声也是刺疼心眼，开心到宁酊大醉哽咽凌晨三点钟。
祝福说的越是动听泪腺就受感动，像是水龙哗啦啦流，扑簌扑簌地滚落。思绪万千想想以后这样热闹的相聚就少了可怜，几人围着一桌谈谈向往和生活，聊聊某个人小秘密，说说未来和梦想，想想以后会不会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
毕业了，散会了，再见了。下次见面会在那个繁华的城市街头，会在上班的路上匆忙的打声招呼，或许再次聚会碰上周末加班时间，或许真的会等到年迈退休了。想想就有点伤心，或许大学时光就像相遇了几位志同道合的侠客，誓言是五湖四海最后还是散落天涯。
车窗外都是伤心聚会的画面，车行驶的掠过气氛里充满了伤心和不舍的气息，想着憧憬旅途上的风景会不会少了某一个人。回想前些天见一对情侣拥抱后的泪别，分手在地下铁。拥抱泪别送到了火车站的候车厅，吻别在这个六月。六月是拆散人的季节，是分手的季节。恋爱一路是很辛酸，到最后还用分手留一道伤，找不到属于爱的消炎药来愈合伤口，让人不敢确定未来还会不会有爱情的存在。爱情总是担心顾虑以后的生活，爱情就是两人互相奔波努力为生活，爱情容易满足才是最美的幸福。
外面伤心离别的场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音彣心想她会不会也会这样泪流满面望着身影的离别。掠过了伤心的画面，眼睛干涩。
手里攥紧了排练室的钥匙，不知怎么向佳妮开口说，在心里排练着‘佳妮，谢谢！这些年你的陪伴。这些…’怎么想都觉得欠妥，难以开出口。
书呆子目视前方全神贯注握紧着方向盘。
光头揶揄地说：“书呆子这次你的开好点，注意来往的车辆不要跟上次一样来个大漂移。”书呆子对着后视镜得意地笑了笑。光头看后视镜里音彣低落的表情，让人有点操心。凑到滨弟的身旁，伸长脖子点着头看着后视镜的音彣怏怏不乐。
滨弟趴在了副驾驶的椅背逗趣地说：“音彣，主唱毕业了怎么办，我们的航标该怎么走，可有计划过，是该规划规划的时候。”抿嘴微笑。
音彣脸色阴沉，语气很沉有点沙哑，说：“你们心里是怎么打算，建议一下。”其实他心里已经是想好了，目标地就是北京。
滨弟回应，说：“那我们去北京走走吧！如果没有成功我们就当是逛逛，如何。”
老四缓声地说：“北京不错摇滚乐的殿堂，我们来了。”
皎洁的月光洒在了音彣的脸上显得特别的苍白，冷峻深沉，低声地说：“那我们就去北京，去北京闯一闯。我们不是要去逛逛我们一定会实现，我们心中的梦想。”
光头摇下车窗，嘶声大喊：“北京！我们来了…，我们是虎贲乐队。”
异口同声地大喊“虎贲虎贲，冲锋陷阵。摇滚虎贲，狰狞猛兽。”音彣的声音有些小声。
面包车开进了闵文璐，车厢狭小的空间装不下这么洪亮的呐喊声，声音也在车外闯荡。面包车从佳妮的眼前飞驰而过，橙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轮廓上，还是她熟悉喜欢的恋人。神一怔，慌慌张张退步到了电线杆边，听到了他说要去北京了，他不去实习吗？
佳妮白皙的手攥紧了拳头，碎碎念念咒骂自己。每一次鼓起了勇气一见到音彣就失去了表白的信心，退退缩缩没把握。
佳妮看着他闷闷不乐，在他身边的人都洋溢着欢乐的笑脸是要去北京追逐梦想了，他却笑得很牵强。
音彣心里在想着排练室的钥匙该向佳妮怎么说，心里被愁闷所占据不知道怎么面对着她。
佳妮闪躲在了墨雀咖啡边上的一条小道偷偷的望着音彣挺拔的身躯，排练室的卷闸门拉了起来，铁皮声哗啦啦的像是火车的汽笛。排练室一片漆黑，双手攥得紧紧的绷紧着所有的神经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觉就快要窒息了，打开了排练室的灯。望着音彣的身影，光头手里的鼓槌不小心滑落，音彣顺手弯腰捡起，抬眸，忽地退到了小巷口藏伏。她的心放不下他将要离开的身影。
音彣站在门口惆怅的望着排练室里熟悉的空间，想念由此而生‘佳妮，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说声谢谢，你的好我记在了心上，我要和你说什么话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望着街头和街尾的人影。
见一件一件的乐器从里面搬了出来，一颗炙热的心被他给挖走了，就剩下一个躯壳了。
‘邓音彣，你知不知道我的五脏六腑就要被你掏空了，我喜欢你知不知道。’
‘我恨你，我蠢连你也蠢，永远也不会体会我内心的感受。’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为什么我会叫你学长，就是不愿叫是师兄…。’捂住嘴哽咽的对自己说。
佳妮躲在了黑暗的角落空落落地隐隐的难受，一阵一阵地作疼，眼看一件一件的乐器搬进了面包车里，就像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没有足够的勇气，没有胆量走过去与他面对面说出心里的话，就这样一件一件的乐器从房间里搬了出来。面色端凝地望着他走了出来，见他抬眸望着影影绰绰的街头，闪耀的彩色霓虹招牌灯，彩色的灯光在地面上跳跃的闪烁。佳妮怕被发现又退缩了回去，心里一阵一阵隐隐地痛，靠在了墙边捂住了嘴，抽咽，肺叶一团燃烧的火焰化成了眼泪。
音彣怅然地望着天空，感觉有些冰冷就要下雪了。
‘佳妮，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
‘我就是一个自私鬼，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上一句话，感觉现在我和你不用说话来表达，我真的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话。’
‘佳妮是不是以后不会在我的身后陪伴了，原来是我要毕业了，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暗暗地对着自己说。
当老四拉下卷闸门像是站在月台边火车飞驰而过，耳边轰隆隆哗啦啦像是世界就要毁灭了，心很苦，说不出话的苦。
音彣转回身看着怅惘地凝视着街尾，一层薄薄的雾气来来往往的人透露着重重的影翳，恍恍惚惚觉得她也在这条街道徘徊。
转回身，见书呆子在招手他才上车离开。“走了，在犹豫什么，上车音彣。”
尾气排出浓烟面包车飞驰离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