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非非》第54章


傅怿没说什么。
她倒是得寸进尺,“你看我要是一早就说我病了,你肯定打道回府,哪还让我见你?”他笑得像只狐狸,只是是虚弱的狐狸,“我冒病出来见你,更严重了,是不是得多陪我会儿?”
随口胡编乱造,却也说的有理有据。
傅怿哑口无言,倒是买了热粥让她吃下去,再吃药的时候,某人更得寸进尺了,“我不吃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很快好,不会很快好,你是不是会留久一点?”
她瞄着他抠出药丸的手,手垫着自己的侧脸,没有起来的意思。
傅怿没理会她,试了试水温径直到床沿坐下,看着她。
叶非笑而不语,也看着他。
他不急,不说任何劝她吃药的话。
她知道他没生气。
大约三十秒,她终于妥协,听话的接过药来,“你就这笃定我会乖乖吃药?哄都不哄,太让我挫败了……”
他看她把药片含进嘴里,适时把水递了过去,“我下午听了个故事,有个小女孩小时候很讨厌吃药,生病了宁愿不吃不喝也不吃药,有一次病重了,她妈妈没办法把她送到医院,都急哭了,从那以后她一生病就乖乖吃药,再也没让人督促过。”
她喝着水,透过玻璃杯看着他。
想起以前多少次,生病的时候不想吃药,有时候还有些私心,生病了季然就会陪在自己身边,让他陪着多好。可是每次都是自己先妥协,不出半分钟就乖乖拿了药当着他的面吃完。还记得会在他面前讨巧:“你看我乖吧,其实吃不吃药才不重要,不吃药我也能很快就好,可是我怕啊,我舍不得啊,舍不得你担心,所以我还是乖乖吃药吧……”
“我刚刚在想这么懂事的姑娘很早就学会不让人担心,懂事得让人心疼,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愿意让我心疼。”
她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好一会儿才说:“你没发现吗?我从刚刚开始,一直在向你撒娇啊……”
他嗯了声,毫不留情,“事后混淆视听的本领倒是见长。”
作者有话要说:
自我赶脚这章没有写好。。。。。
如果有同感的,冒个泡,我再改哈。。。。
☆、第48章 突然好想你(2)
冬天总是昼短夜长,到六点多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因为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就没打出租车,而是选择了公交车,下车了还可以走一段距离。
叶非被他用自己的大衣捂得严严实实,揽着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车子开开停停,人上人下,她仰头看他:“把衣服拿回去穿好,好不好?穿这么少把自己冻病了,怎么办?”她顿一下,故意说得一本正经,“病是不能带到新的一年的,否则会晦气到年尾的。”
张阿姨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迷信,可到了他身上反而想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总是希望他什么都好,想要排除一切可能不好的因素。
傅怿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证明了他冷不冷。
一直露在外面的手,竟然比她缩在衣服里面的还要暖和。
他握着她的手,笑:“比起担心我会不会生病,怎么不想想自己会不会更严重?继续严重下去,病到新的一年,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晦气一年?”
“我不信啊。”她辩解,“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看你们那边习俗那么多,肯定有这个的,你从小受影响,自然是信的。”
“我如果信,自然也会担心你。”他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所以你如果替我想,就把自己照顾好。刚刚在车上发现你发烧睡着的时候,我很着急,真的很着急。”
没想到话又绕了回去。
她听得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莫名的难过。
这个寒假发生了很多事,可是都没有办法对他开口。
爷爷的阻碍,季然的喜欢。
其他的事或许还可以说,唯独这两件没有办法对他开口。靠在他胸前,感受着温热的温度,她点了点头。
到下车的时候已经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出车门就感觉凉风来袭,猝不及防的一个喷嚏,实在是冷。可是傅怿的大衣还在自己身上,她再不依,硬是要脱下来。
傅怿倒是若有所思,“我背你好不好?这样就不会冷了。”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已经蹲下来。
不远的距离,两侧的林荫上还铺着一层雪,在暖黄的路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段距离季然也背着自己走过,不过大部分都是小时候玩累了,睡着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唯一有的就是安心。无所顾忌的安心。
在傅怿身上,又多了一种,希望。
希望这段路能够永久的走下去。
“跟我在一起,你会错过很多同龄情侣之间的乐趣。”他突然说,“在校园的情人坡里幽会,做他篮球赛的拉拉队,和一大群闺蜜兄弟一起郊游,”他顿一下,“生病了让男朋友背一背,似乎也少有。”
“确实。”她煞有其事的肯定,“这么看起来我很亏哎,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把这些事都对着其他女生做了,轮到我,什么都没了……”
“嗯,只剩个人了,还是个不懂浪漫,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
“看在你年纪大了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她故作叹息,“反正人都是我的了,不怕以后讨不回来,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她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突然觉得这个词分外美好。
两个人零碎的说着没有主题的话题,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外边绿化带上积着白皑皑的雪。
傅怿把她放下来,她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几乎用唇语说了句对不起。
都到家门口了,却不能让他进去。
傅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不要多想,我也没有丝毫准备,一切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
可是事态的发展往往都是出乎意料。
他们正黏在一起依依不舍的时候,大门打开了,张阿姨拎着袋垃圾出来,看到他们愣了两秒,才试探着叫了声:“非非?”
可能穿着傅怿的衣服,有些不好认。
叶非有些赧然的从傅怿怀里退开,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又出来一个人,林怀。她倒是穿着围裙,拿着瓶调味料,问张阿姨怎么放。看见他们,同样的愣了会儿才说:“带男朋友回家?”
一句话成功的让客厅里的爷爷听见了。
偌大的客厅,爷爷拄着拐杖撑在身前,看在坐在对面的傅怿,神色说不上严肃,但也绝对算不上和蔼。他不说话,小辈自然也不好开口。
好在傅怿倒是不局促拘束,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但是几人的沉默不可避免的尴尬。
最难熬的是叶非,丝毫猜不到爷爷要做什么,她小心的瞄了几眼坐在一边煮茶的季然,希望他能给点指示,季然还没来得及反应,爷爷终于说话:“你到厨房去帮忙,好好学学人家林怀。”
明显的支开她的意思。
因为在爷爷面前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互动,自从进来就一直规规矩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看他一眼,有些担忧,反倒是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记得先吃药,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强撑,自己去休息。”
她走进厨房,林怀丝毫不诧异,径自吩咐着她打下手,一会儿递料酒,一会儿递酱油。她刻意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可是隔得太远,而且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什么响声都听不见。
“盐。”林怀再次发话。
叶非给她递过去,却因为心不在焉的,她还没拿稳,自己就松了手。
好在只是袋盐。
她匆忙说了句抱歉,俯身去收拾。
张阿姨赶紧过来帮忙,“你感冒还没好,回去休息去,这里没什么要你帮忙的。”
张阿姨说着就把她往外推。
“叶非,你不用无谓担忧,其实仔细想想你这样的家庭,还有丝毫没有管理能力的你要继承企业,想清楚你爷爷会不会同意你跟一个搞学术的人在一起,并不费神。”林怀突然说。
叶非拉门的动作僵住。
“你爷爷现在在打什么主意我自然知道。”她头也不回的做着手中的事,笑道,“以前他有多努力让季然对你敬而远之,现在就有多后悔。不过,”她一顿,回头看她,“人越老就越固执,他一生就没有遇到过什么不是按照自己心意来的事,现在不对你施压,似乎是对你心软了,但是会不会对别人心软呢?”
林怀的话像是一根刺插在心口,堵得难受。
不会对别人心软,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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