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约》第20章


她不清楚他的打算是什么,总之,她松一口气,打算就打算,不是打人就好。
这会儿是大中午的天,连歆织回到灶屋开始洗刷碗筷,听人闲聊,默不作声。
最近几日被婢女们提到的更多是灯火节,灯火节那日在桥边放小船灯,这样的习俗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说是去放小船灯的人能受到上天庇护,男子可以寻到好妻子,女子可以寻到好夫家。
没进丁府之前,连歆织每年都去放小船灯,这样的节日里街上很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平日忙着脚不沾地的人都来凑热闹,偶尔路上不认识的人都能搭上话,很多人喜欢这类能让人放松的节日。
连歆织每次都是按照习俗放一小船灯就早早回家,倒不是她不喜欢逛,是她朋友少,荷包干瘪,加之街上人挤人的挺累,还不如回家趟榻上好好睡一觉。
而在丁府,听身边的婢女说,诸如这般日子主子会给她们放假一天,可以回家看看。
连歆织记住了放假一天这句话,一直盼着快点到灯火节那日。
穆燕很喜欢和连歆织说话,因为突然就发现这姑娘除了闷头干活,一般情况下不参与别人的说三道四中,相处在一起让人觉得安心,所以她总是去主动找这姑娘。
每到夜□□临,回去房间的路上,连歆织的身后总是跟着穆燕,一开始她感觉很困扰,仿佛被另一个姑娘盯上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似乎有朋友的感觉不错,心里暖暖的。
这日天色渐暗,两人并肩而行,小声聊着,穆燕说:“小公子又和你提莫钟了?”
连歆织点头,望天,来到丁府,似乎人生最大的辛苦已经由攒嫁妆变成小公子提莫钟。
穆燕拍拍她肩膀,“虽然经常被恶心,但有莫钟这一层关系,你没少赚。”
“是没少赚。”她闷闷道,仔细想来,自己也挺坏,一边认为莫钟不好,一边靠着人家和小公子各种接触,收获小钱钱无数,或许不想告诉小公子实话,也有自己的贪心在作祟呢?
穆燕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很多男子都喜欢莫钟,她思考过很多,一直没有答案,眼见连歆织没有再多说的意思,她也就把嘴闭上了,一点点想自己的事。
两人各想各的,没太注意前边的路,以至于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一跳。
来者并非生人,而是有些时日没搭过话的王典,此刻他一脸怒气冲冲,冲着穆燕一顿吼,“你就不能不缠着莫钟么,有什么不满的找老子,别欺负一个弱女子!”
虽然被吼的不是自己,但连歆织黑线!
又一次被找茬的状况到底是为啥?
乃攻击的目标攻击的方向完全跑偏,应该去找一个男人啊男人啊男人啊男人啊男人啊,不是吼一个姑娘啊姑娘啊姑娘啊姑娘啊……
关于弱女子一词,用在莫钟身上真的大丈夫?
还有哇,乃为啥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别人喜欢欺负自己?这是有被虐症么!
第十九章
自从遇上王典与莫钟两人的事,穆燕深深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累。她摆一摆手让连歆织先回去睡觉,这姓王的疯子由她来安排处理。
别人复杂的关系,连歆织的确不适合多管,点一点头走人。
可能是经常去找人家麻烦,闹得开了,现今的王典已经没有当日想要背着人处理事情的脸皮了,不管他人如何作想,他随时随地都能不要脸的和穆燕大声吵。
对于王疯子的厚脸皮和无理取闹,穆燕简直无力辩驳,抚一抚额,道:“说到缠,我只缠着连歆织了,对你的所谓钟儿不感兴趣,你别摆出一副怕被谁抢走的神情,恶心人。”
“你若不缠着她,威胁她,她如何不理我?问题根本就是在于你!”王典横眉竖目,大声指责。
“她自己找到下家了也怪我威胁她?她自己不要脸还想立个牌坊,关我啥事?这牌坊是我给她的?”穆燕嗤笑一声,“醒醒吧,她早就对你看不上眼了,你有店铺么?你有银子么?你舍得砸她大把大把银子么?没有吧,没有你凭什么挽留她?挽留不住就赖在我头上?我让你没银子还是让你没权势的?自己没有好爹娘,偏偏赖在我身上,难道我是你爹娘?行啊,有本事叫我一声娘啊,儿,叫来一声娘听听!”
穆燕也是被气得急了才道出这诸多的话,以前根本不屑去说,不过说完真心痛快,早知寒碜人之后如此爽快,她早点寒碜了。
王典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方面有点怀疑莫钟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一般与小公子有点什么,一方面又怀疑穆燕在骗自己,最近时日干活没精打采,没少被尤婆子骂,还说再犯错就把他赶出府去,他很是焦躁,十分想找到害自己如此的罪魁祸首。
“穆燕,你还真是越发不要脸了,就这样的还说没欺负莫钟,还敢狡辩!”
两人争吵内容已经被不少路过的婢女听去,她们纷纷表示诧异,从没见穆燕去找莫钟麻烦,见的更多是她二人偶尔吵几嘴,但那很正常,她们也经常吵,真的不算什么。
不过,路过的婢女诧异归诧异,可没有一个停下来帮人解释的,现在谁不知道尤婆子和小公子都在暗地里帮莫钟,可不能随便把人得罪。
莫钟在炒菜方面的能力极差,只能干一干简单普通的小活,但即便如此,尤婆子待她甚为亲切,私下里给点这个给点那个,让她在灶屋的地位越渐升高,大部分人都对她和和气气,不是太过严重的事根本不去和她吵。
说莫钟不得意是不可能的,奈何每每思及王典之事,她都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就这么一个人生污点,让她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如何将人快速甩掉成了当务之急。
她一直偷偷躲在树后听王典和穆燕两人的争吵,眼见二人吵来吵去又要和从前一般不欢而散、吵不出个结果,她略一犹豫便冲出去,秀气的脸上带着一抹忧伤,“算了,你们别吵,王典,我说过了,我们分开吧,你别再找穆燕麻烦。”
“可我们会分开就是因为她在从中作梗啊,没有她给添堵,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王典一味的认为都是穆燕的错,不去想其他,或者说不敢去想。
“别往我身上赖,你们的事我可不管,至于为什么不管,我今天就把话摆在这里,因为不论是你或者是她,都令人无比的恶心,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穆燕嫌弃一笑,转身走人。
莫钟暗自蹙眉,眼见王典还欲多说,她心生不耐,换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明白她隐藏在其中的分手意思吧,非要闹得大家撕破脸皮么,不过就是两个人不合适,分开了,至于又吵又闹舍不得么,早知他如此不禁玩,她找他干嘛?现在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把附近看热闹的都打发走,她深吸口气说:“最近的闲言碎语你听到了吧,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以后你别再找我,我不想再和你有半点关系。”
闲言碎语?王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甩了相处两年多的穆燕,就换来这么一个悲惨结果,他不甘心,望向走远的莫钟背影,目光中透着阴狠,那些欠他的,他早晚要讨回来。
……
连歆织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一番准备上榻睡觉,期间听李碗哼哼着小曲,听得人昏昏欲睡。哼的曲有多难听,她便不多说了。
最近的李碗很奇怪,很多时候赶在大半夜回来,说没点事儿任谁都不信。
李碗为人嘴快,心里有点事儿藏不住,哪怕她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类事不宜往外瞎说,但她管不住嘴,时不时的故意透露出一点秘密,说是秘密其实也是很多人知道的,不过平日里没谁去过多在意,比如说丁老爷今个儿又吃了多少补药,灶屋里熬药弄得都是药味。
丁老爷药罐子的大名谁人不知,经常的被她刻意提起,难免让人心生奇怪,霖彩儿便问了,你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老爷?
李碗早等着人问,内心自有一份答案,不关心主子,哪来的银子?
乔漫在一旁撇嘴,没见你去关心关心太太。
丁大太太的厉害,很多人见识过,更甚的这丁府被其完完全全掌控,丁老爷半点话语权没有。提起这事李碗便觉糟心,老爷也太软弱无能了,即便成年累月吃药看病,也不至于把偌大的家产贡献给大太太吧?
三个姑娘每次谈话都是不欢而散,此次也不例外,各自去思考自己的问题。
乔漫坐在榻上发呆,手托腮,看一眼躺在帐幔内快要睡着的连歆织,忽然说一句,“你觉得柳公子怎么样?”
感觉自己被对面的小姑娘用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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