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约》第64章


您老讲了一大堆妾的弱势,让人联想到一些不该想的,哪个奴婢还敢上赶着去当妾?就算是当妾有一大串子好处,她也不想去啊,“奴婢考虑考虑。”反正明日走,先敷衍一下。
丁弥骞面色一冷,目光一凝,口气有点不好道:“一个妾你就满足了?打算同意了?”
咦咦咦?这是什么情况?她说考虑考虑惹他不满了?
一个妾就满足了?给她正妻她也不要哇!
连歆织摆出一副无辜神态,“奴婢以为这么说,公子会心情不错,所以,其实这不是我本意。”
丁弥骞神色稍缓,“那你本意是何?”
明日回家!
她捂脸,没敢说,“公子说奴婢是什么本意,奴婢就是什么本意。”
他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再问几句,小姑娘都和他绕老绕去不讲实话,他不禁有点怀疑他娘到底说了什么,让前几日本就受了点刺激的小姑娘行为更有异。
第五十九章
连歆织在惊亭轩和丁弥骞不讲实话的绕老绕去,绕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被放回去的时候天色都暗了,她擦一擦额上冷汗,夹着尾巴走。
丁弥骞为人最是喜好刨根问底,不问个明白哪成?既然小姑娘不愿和他讲实话,那他直接找云贤阁去。
丁大太太对于儿子的到来没感到太多意外,如实言道:“她自己同意离府,我会好好安顿她的,你放心。”
“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是哪怕没有她,我也不娶娄萍。”尽管内心气愤,丁弥骞却面不改色,直言不讳。
丁大太太不动声色道:“你若不喜娄姑娘,大可换成李府、张府姑娘,不论哪一个都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地位。”
“我哪个都不喜欢,不是脾气大的要死便是柔弱的不堪一碰,能禁得住我折腾?”丁弥骞不屑一撇嘴。
“是是是,你厉害,厉害到让人整日装扮成乞丐。”不满儿子的口气,丁大太太刺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连歆织自己同意要走的,你和自家亲娘在这里耍也是没用,回去吧。”
“我知道你是我亲娘。”说完这句,丁弥骞转身就走,皂色衣袍隐在黑暗中。
丁大太太轻笑一声,难得有个好心情,随儿子去折腾,但这正妻必是要门当户对才可,抱着暖炉,准备上榻睡觉。
采德在一旁道:“太太,明日要不要奴婢去打听一下张府姑娘和李府姑娘的事?”
“你派的人能打听清楚?”丁大太太哼一声,却是记起上午那会儿被儿子拿话堵住的事。
采德一噎,不吭声了。
“行了,你也忙一天了,下去吧,娄府的人还需再观察两日,娄姑娘有中意之人这类隐蔽的事从外面毕竟不好听,去收买几个娄府的奴仆问一问,搞清楚再决定。”
采德一喜,赶忙告退。她就怕太太会嫌弃她办事不力,将她贬为二等婢女。
连歆织准备离开丁府一事毕竟瞒不过同一屋子住着的几人,一边收拾细软一边和几人说。
霖彩儿在一旁羡慕道:“我若是你,便选择当妾。”
“当妾,看正妻脸色活一辈子,不见得多好。”
“至少吃穿不愁。”霖彩儿口气坚定。
“不当妾也没饿死,没冻死,没穷死,顶多在吃穿上差了一筹。”连歆织挖出榻下的小铁罐儿,从中翻出来丁府当奴婢后攒的铜钱。
“我不愿意看着别人的头顶,更愿意让别人看我的头顶。”霖彩儿不以为然,“这年头,有银子才是娘,有银子别人才会对你刮目相看,对你点头哈腰。”
连歆织侧头看她一眼,不吭声了,想法完全不同,谈不到一处去。
乔漫叹气,也说:“当初以为能凭借柳子奇进入有钱人的生活环境,谁知世事难料。”
提到柳子奇,霖彩儿的兴致不高了,不再开口。
反倒是王数不屑道:“柳子奇?他身后的婢女一大堆,能排队排至城门口,除了莫钟,没见哪个能真正攀上高枝儿。”
提到乔漫霖彩儿还有柳子奇三人的事,连歆织有点纳闷,她在小公子身边转悠久了多少能得到些银子,或者说很多银子,而霖彩儿和乔漫没少跟柳子奇凑近乎,真的半点好处没捞到么?柳子奇不能那么小抠吧?
很快的,她的疑惑就得到解决。
霖彩儿不乐意王数那么说,思及当初糟糕的事,哼一声钻进被窝。
乔漫则大吐口水,“柳子奇那是真坑,坑的我和彩儿差点彩儿连朋友都做不上,你们知道他对我说过什么吗?”
连歆织摇头表示很乐意听一听。
王数也哼一声钻进被窝,很讨厌柳子奇,不想再谈。
乔漫嘴快,有个人愿意听她便讲,“他对我说,互相玩玩罢了,当不得真,银子?等你生娃的时候再说!”
生娃?
万一在一起了之后没有生娃,那不是很亏,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连歆织摸摸鼻子,丁弥骞没给她任何承诺或保证前,她可没想和对方怎么怎么样过,不保护好自己,对日后嫁人都是个问题。
“我还请过他吃饭。”霖彩儿从被窝里钻出头来,忽然说一句。
“请他吃饭?他家不是开客栈的吗?”王数都愣了。
“他说,想换一家客栈换一换口味,点的一大桌子菜都是我付账。”说起这个霖彩儿气得不行,跟着柳子奇为的便是银子,结果半点好处没捞着,反而搭进去不少。
话头被彻底挑起,两个姑娘开始讲柳子奇的各种不好,其中也包括讲莫钟的各种事,一直到连歆织收拾完细软,两个姑娘还喋喋不休。
原来柳子奇喜欢骗财骗色,根本没外面人传的那么好,很多婢女都被骗了,难怪当初丁大太太亲自下令,告诫她们离柳府三公子远一些。
连歆织准备睡了,忽然房门被敲响,她隐隐猜到会是谁,便阻止离门较近的霖彩儿去开,她披上衣服自己去。
门外的丁弥骞冷着脸,借着月光让人看不太清他那种复杂眼神。
大半夜的自然不能请他进去坐,且房内的其他三人现在应该也知道他身份了,她犹豫片刻将人拉至别处去。
“为何决定出府?”他只有这么一句。
“不想当妾。”对手指,她说部分实话。
“只有这一个理由吗?”丁弥骞有点不信,总觉得还有别的事情没搞清楚。
“公子真的不明白吗?你让我装乞丐的那些日子,让我很受伤,我忽然发现,没有一颗强大心脏根本经不住你折腾。”连歆织决定把话摊开来讲。
丁弥骞嗤笑一声,“就为这个?你跟我怄气至今?”
“就为这个,果然在你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连歆织轻笑,她在乎的,对方从来没去在乎。
“你为何不反过来想?”抓起她袖子,他认真道:“哪怕你浑身散发酸臭味道,浑身脏兮兮的,我仍旧离你不过一步的距离,我从未嫌弃你,从不受你外表迷惑,这些都不值得你高兴吗?”
“本来就是你的恶趣味,本来你便喜欢这些,不必说的仿佛对我很好一样。”连歆织将袖子扯出来,打算回去了。
“我对你本来就很好。”对小姑娘转身走人行为他烦躁一抓头,直接上前抓住她肩膀把人按在墙上,借月光的微微光亮对她脸一阵啃咬。
连歆织惊呆了,她之所以敢和他出来,敢和他发脾气表达不满,都是因为他以往只摸她的脸和头发,别的大动作根本没有,和他出来她一点贞操危机意识没有,哪怕大半夜月光暗淡状况下。
可如今这是什么状况?他一反常态不装正人君子了?天呐,非赶在她离开前在她身上留下点印记他才爽吗?
天呐!这都肌肤之亲了,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显然,被亲之后,她的关注点从来都是错的,没生出半点厌恶,没生出将人推开的念头,浑身僵硬地任人为所欲为,她脑子尚没回过神,纠结于日后嫁谁不坑的问题,被一个男人亲过之后,再嫁给另一个男人,总觉得给另一个男人戴绿帽子了,羞于启齿,无颜面世啊简直。
丁弥骞虽然是冲动之下行为,但早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眼见小姑娘呆呆着脸完全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他唇角勾起一抹恶笑,一点不介意多啃一会儿。
连歆织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都腿软了,她把人推一边去,蹲身墙角,有点喘不过气,整个人处于一种灰心丧气情绪中。
丁弥骞以为她会又吵又闹的,安安静静蹲一边去的行为完全不在他理解范围内,他神情有点不大自然过去,道:“连织,外面冷,回去休息。”
有人在说话?
嗯,混蛋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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