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秦岭》第27章


明他永远都不可能抓到。
“等急了吧!来!”英英一手搭着秦岭的肩,另只手则将兑好水的杯子送到他唇边,“慢点喝,不急。”
秦岭配合地低头,然后微微勾了下巴去咗水,像只小狗,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可爱,又叫人心疼。他侧脸线条美好,英英甚至以为比电视和网络里的鲜肉们都要好看。
喝过水,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英英没事做,便惬意地小声哼歌。
秦岭瞥了一眼:“心情很好?”
她却摇了摇头:“…是突然觉得……被你需要了,然后…然后有点儿欣慰…”虽然难以启齿,但她不想撒谎。
秦岭叹了口气:“照顾我就那么高兴?”
“……不……”英英戳着手指,小心翼翼抬头看他,怕再次说错话。
秦岭转过脸对视的目光平淡若水:“那你打算陪我到什么时候?”
“当然,当然是到你打完点滴呀。”她眨巴着眼睛,总算有个能正常回答的问题。
秦岭不满于英英的答案:“要等很久,也很累,你确定吗?”
她点头称:“当然确定。”
秦岭不多言,而是挺直后背,换了个坐姿,英英眼疾手快,忙帮他扶住挂点滴的架子,还吓出一身冷汗。他倒显得不甚在意,别过脸自顾自地说:
“下次你要做什么,别那么突然……我心脏受不了。”
“啥事?”英英没脑子地脱口问道。
秦岭气结:“所有事…。”紧接着,脸上却浮现诡异的害羞红。
她呆愣了几秒,才总算明白,原来秦岭想说的是傍晚校门口的那个吻,顿时尴尬得头都抬不起,嗫嚅道:“抱歉……”
秦岭没有动,而是用更低沉的声音回应:“该道歉的是我。”
她又忍不住逗他:“那你是不考虑要对我负责?”
秦岭闻言神情一冷:“你是认真的?”
英英连连摆手:“哎!别误会,我开玩笑的!”她被吓怕了,好不容易两人才恢复邦交,要是又闹掰,可不是闹着玩。
然而秦岭的神色却并未缓和,反倒更加难以捉摸,许久,他才半闭双眼,轻声说道:“有时,我会想,是不是我错了。”
“咦?”
他不解释,甚至没话再说……
英英明白,到底追问是没用的,有些情感,他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迫于无奈罢了,于是转移了话题:
“秦岭哥,我问你件事儿。”
他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英英好奇道:
“下午,你说你知道丁家珍的背景,她那么嚣张,还有什么背景我不知道呢?而且,你还说录音了,是真的吗?”
“她什么背景你吧不都知道吗?以后别和她扯上关系了。至于录音,你觉得我怎么录?把设备藏鞋里么?”
英英忍不住笑:“那,秦岭哥,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我什么时候就不必来照顾你了?”
“好不了,会病死。”他轻嗤。
英英满头黑线,赏了他个大白眼:“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不怕给你治病的医生伤心吗?”
他摇摇头:“再过几天吧,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老毛病……”
“听你说话,像个大爷。”英英撇了撇嘴角吐槽,他轻描淡写地回应:
“可不是?每次来医院都跟大爷大妈一道儿排队看病。”
英英替他将快要滑开的衣服盖好,然后指了指他胸口疤痕的位置:“手术很疼吧?”
“麻药过了疼。”
“什么时候的事啦?”
“初中。”
她惊讶:“不是说先天心脏病吗?怎么初中才手术?”
“你管得倒挺多……”他面无表情。
英英扁了扁嘴吧:“我不知道你的病挺严重,你平时的样子也看不出…”
“叫你看出来我还怎么混?”秦岭忽然蹙起眉,盯着她:“对了,你明天月考,别呆这儿了,回去吧。”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一个小时了。”
“啊?!月考?我忘了…你怎么不早说?!”英英蓦地想起来,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愣了愣,才板着脸道:“你们老师之前特意嘱咐我,绝对不能让你缺考……还是说……你最近都没好好复习?”
英英红着脸不做声,秦岭心知肚明:“回去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
看着他皱起眉头,沉默的表情,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明白,如果她做不好,秦岭该得有多失望。
道别后,她匆匆登上回家的公车,然而秦岭此刻,才想起盖在身上的衣服忘记归还。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第21章
英英想,也许是时候放下关于秦岭的事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又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乘车回家后,贴了个暖宝宝,可受了寒,她整晚都被肚子疼折腾得够呛,隔天考试也一塌糊涂,架不住浑身难受,最后还是翘掉晚自习,准备回去好好休息。
英英推门进入,抬头便愣住,她没想到宁愿自费跟老爸出差度假的老妈,居然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甚至还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妈……您怎么回来了?我爸呢?”她探着脖子往里屋张望。
齐母则闷哼一声:“你爸公干没完,就我回来了……”她脸色铁青,压抑着怒火,“英英,你不去晚自习,回来干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姐姐逃学!你这丫头要把我气死吗?”
英英懵了,她眨巴着眼睛,极力摇头:“不是!妈,我是肚子很疼,不舒服所以才……”
“哪来那么多借口?!”齐母站起身,暴跳如雷,“你跟我老实说!昨天你在校门口,大庭广众的,都干了什么?!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考试考了几分?要不是你们班主任打电话给我,我跟你爸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你这大学到底还考不考了?”
母亲的话像刀子般刺入英英的腔子,如同当头棒喝。她望着眼前暴怒的母亲,心顿时沉入冰冷的海底,脑袋则像要爆炸般嗡的一声,她顺手丢下书包,委屈极了,连声音都颤抖:“你就以为我愿意吗?我……”
话没说完,她便转身回房,“砰”得一声关上门,滑坐在地上,心里顿时绝望到极点,却分毫说不出口,眼泪夺眶而出,却没想到母亲居然嘶吼着,在另一边拼命摔打摇晃她背后的门。
不知哭了多久,英英仍能隐约听到母亲断断续续的责备和抽泣。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绝望地抱紧自己,眼前一片黑暗。
夜里无法入睡,也没有力气打开房门,任凭外界如何呼喊,她都木然地坐在房间角落,她想不通,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逼到如此境地,明明是至亲,却从来不去顾忌她的想法……永远都只有姐姐,那活在光鲜中的姐姐,她又到底该算什么呢?所有的希冀都破碎,前路也再无光明可言,那活着就只剩下煎熬。
秦岭自然没想到英英的父母会给他打电话,尽管忙于复习和打工,每天还要赶往医院,他早就疲惫不堪,但是接到求助后,他毫不犹豫地拔掉针头,打的赶去英英的家。秦岭无法想象,就在上次见面时还生龙活虎的小姑娘,此刻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四天,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更不去学校!
他担心得快疯了,尤其是在电话里听到整个事件的始末,胸腔里更弥漫起细密的痛感,几欲将他的理智毁灭。
下车后一路狂奔,冲入英英家居住的小区,还没走到目的地,他便挨不住,跌在花坛边上大口喘息……他太痛了,痛得要命,如若将腔子剖开就能阻止来自心脏的痛感,他一定会那么做!可他做不到……周身只剩难以抑制的冷,当意识到不能带着病痛去见英英的父母,更不能去见心爱的人,他吃力地坐上路基,凭借微弱的路灯,用双脚拨通了电话,调整呼吸。
“到了吗?!”齐母的声音既焦急又难过。秦岭却只能咬着牙,试图让手机距离自己更近:
“对不起,阿姨,我实在是…实在是来不了……”
“开玩笑吗?!刚刚不还答应得好好的么?你怎么出尔反尔!”她听到消息,声音高了八度,语气更加强势,恶劣,也没有察觉秦岭声音中的异样,“我们才不是要为难你,也都是不得已!你说,难道还有什么比人命重要吗?我家英英是叛逆期,自打你当了家教后才开始听大人的话,如今出事,还真是没办法了才找你帮这个忙!又不占你多少时间!就是付钱也行啊,你说,多少都给你……”
“对不起,阿姨……”秦岭埋着头,蹙起眉,“请您听我说,好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也别再责备英英了……您放心,我会帮这个忙,所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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