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第52章


“快穿衣服。”
(二十八)
即使是坐在餐厅里,应疏也依旧不安分,她穿着拖鞋,小腿在椅子下荡来荡去。
徐修霖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的喝着鲫鱼汤,虽然不知道这个季节这个地方是怎么来的鲫鱼,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可口。
“你不喝了?”徐修霖把碗举了举,对应疏说。
“饱了。”应疏摇头。
徐修霖闻言便不再劝说,继续喝汤。
“我们吃完回去看电影吧!”应疏突然说。
“不去泡温泉了?”徐修霖说。
“还有好几天呢,不能天天泡嘛。”
“好。”
两人吃饱了饭,就依着应疏回了房间。
徐修霖抱着应疏坐在床上,手里的遥控器一直按个不停。
应疏只顾窝在徐修霖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下一页下一页。”
这样一直翻了十几页,应疏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她悄悄的看了看徐修霖的脸色,那人的神情确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他都不会不耐烦的吗?应疏心里想。
“就…就那个吧……”应疏实在不好意思了,指着屏幕上一个简介。
那是曾今别人推荐过她的一个影片,她一直把它码在自己微博里,却从来没有翻看过。
片名叫《圣公会主学堂》,是个家庭喜剧,她码起来的原因也是因为里面有她喜欢的“华生”。
应疏靠在徐修霖肩头,声音软软的问他,“如果我一直说下一页下一页,你不会烦吗?”
“不会。”徐修霖带着一贯的温和,“你喜欢比较重要。”
听着徐修霖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应疏笑个不停,看来他很会衡量啊。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应和着电视里的画面,格外温馨和谐。
西陵市相比元灵山却是萧瑟了许多,天色阴凉阴凉的,飘着小雨。路上的行人一个个都神色匆匆。
有人步履慌乱的踩进了一滩水洼里,溅起四散的污水,那污水落在路旁的一个高个子女人身上,引得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明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可是公车站前的人依然多得要命,那高个子女人不得不拼命往前站在路边。
等到公车过来了,大家又一窝蜂的朝上挤。
那女人被推搡着,险些被挤掉了高跟鞋。
她站在公车里,费劲的抓着吊环。她的身上已经湿淋淋的一片,仔细闻闻似乎还有着雨水腐朽的气息。
她攥着吊环的手握的更紧了,脸色暗沉的跟天色一般。
那些在埋藏很久的,恶毒的想法,逐渐漂浮了起来,在心里藏的发臭,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气息。
两天前,在局里吃早餐,意外的没有看见徐修霖,这让郑薇感觉有点沮丧。徐修霖现在一个人住,没有人下厨,他是三餐都会在餐厅吃的,可是今天怎么没来?
于是上班的时候,郑薇特意拿了资料去找徐修霖,也许他只是迟到了呢?
可是那门敲了半天,也并没有那一声温润的声线说请进。
转身要走,遇到了一个同事,两人礼貌的问好。
“你找徐局长啊?”那人问。
“是啊,有点资料要报给他。”郑薇笑着说。
“哎呀,那你可有得等了,徐局长休假了。”那人说。
休假?郑薇脸上一惊,却很快掩饰了下去,她叹了口气,表示遗憾,然后转身走掉。
拐了弯,她站在墙角,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应疏似乎也没有来上班。这个发现让她不禁心如鼓槌。
是巧合吗?会是巧合吗?
郑薇扯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哪里来那么多巧合?

☆、第四十一章
? 终于熬到了吃午饭,郑薇不着痕迹的与袁蓉和何芳坐在了一起。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着,气氛似乎还算可以。
“今天没见小应啊。”郑薇随意的提起。
“啊,她休假了。”袁蓉说。
“这个时候休假呀?”像是闲聊般,不由自主的把话题就引到了应疏身上。“是去哪儿玩了吧?话说我也快休假了,她去哪儿了,我也好参考一下。”
“好像去元灵山了,说是要去爬山什么的。”袁蓉说。
“她那小身板,爬的了吗?”郑薇得到了她要的答案,话语间变得更随意起来。
其他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晚上,郑薇站在家里的阳台上,眯着眼睛拨出了一个号码。
“赵大记者,好久不见啊。”郑微说,言语里满是戏谑。
“你在汶杨市?帮我查个人呗。”
“钱好说呀。”
……
郑微挂了电话,嘴角又浮起那与她面容毫不相符的微笑来。
两天之后,那位在汶杨市的赵记者就发来了一张照片。
郑薇怒目而视照片上牵着手的两个人,牙关紧紧地咬死了,即使没有看到脸,她却依然就能肯定,这背影一定是徐修霖,她曾多少次在背后凝望着这背影,盼望有一天能够站在他身旁与他比肩,而此时……
看了许久,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来,然后右键点击保存。
“就这一张?脸都看不见,我怎么确定是他们?”郑薇面无表情的霹雳巴拉打下一行字,按了发送。
“绝对就是那俩人,元灵山那么空旷,正面不好照啊。”对面的赵记者很快的回复了过来。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两人的正面照,清清楚楚的实锤,而不是两个看不清的背影。”发送完,郑薇关闭了对话框。
时间已经过了6点,她要下班了。
郑薇回到家,换下了脏兮兮的衣服,穿上柔软的睡衣,伸展的躺在沙发上。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徐修霖偏着头,微微弯腰对应疏在说些什么,她第一次从他的神色里看出温柔的样子。他拉着应疏的手,应疏仰头看他,硕大的帽子盖住了脸,看不清面容。
可是刺激到她的,不止是那紧握的手,还有两人之间近乎完美的气氛。
美好的让她觉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自己怎么会喜欢他呢?郑薇把手机扔在一旁,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灯光并不灼目,看久了却仍让人眩晕。
徐修霖也是这样的吧,他从始至终都是那样温和的人,像是一杯温水,可是这么多年的仰望和注视,竟然让她觉得他也是如此令人着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知道他离婚了开始吧,即使她并不想承认,在知道他离婚的那一刻,她内心竟然是窃喜的。
聚会上的推杯换盏,他依然从容不迫,像是丝毫没有受到离婚的影响,依然浅笑着与每个敬酒的人碰杯、微笑、一饮而尽。
他从来都是这样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他对每个人都始终绅士,却没有感情。
唯独……
那天半马运动会她就应该看出来。
徐修霖那样慌乱紧张的样子,足以说明应疏的特别。
可是她却忽略了,应疏不过是一个刚出学校的小丫头,凭什么?怎么会?
如果摔倒的人是我呢?
从那以后郑薇就经常这样想,她不敢想象徐修霖焦急的眼眸里倒影的若是她那会怎么样。
简直要令人窒息。
可一切都是泡影,他一点也不需要她,所有的都是自己的假想。
“如果”真是一个可怕的□□,它把任何不可能伪装成彩色糖果让你心甘情愿吃下,而后又不得不从痛苦中醒来,让人为得不到的撕心裂肺,为错过的捶胸顿足。
五天年休假很快过去。
徐修霖和应疏拉着行李下了飞机。
“时间太短了!”应疏一边走一边抱怨。
“以后日子长着呢。”徐修霖笑着扯了扯应疏帽子上的毛球球。
应疏撇撇嘴,一脸不置可否。
或许是离别气氛太过低沉,两人一路无话。
应疏拉着徐修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是热的,是真实的。
徐修霖偏过头看她,微微一笑。
这幸福像是偷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见天日。
徐修霖把她送到家属楼下,用力的抱紧了她。
应疏也深情回抱着。天色将晚,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柔和无比。
“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徐修霖的声音在应疏上方想起。
“嗯。”应疏踮起脚,亲吻他。“路上小心。”
徐修霖笑着点头,目送应疏上了楼。
此时此刻,郑微坐在电脑前,脸上带着阴霾的微笑,一张张浏览着屏幕上的照片。
相片里的人,或是拥抱或是亲吻,甜蜜溢于言表,却轻易的穿透屏幕,刺穿了郑微的心脏。
你准备好了吗?
应疏一大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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