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基须防鬼神知》第62章


“乖,把屁股撅过来,扎一针鬼就不追你了。”
云孟侨丢开他继续狂奔不止:“……你丫是病人就不要偷护士的衣服穿啊魂淡!”
病人:“……”
某个人说过——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吃到的是什么。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云孟侨再说出这句话之后,真的是一点都没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概括点来说,就是某位砸晕了护士并套上护士服的病人,悉心听取了云孟侨的建议,突破性的解开了心灵和*的束缚,全身心拥抱风与阳光,与大自然达成了完美的和谐统一。
什么?听不懂?嗯,就是他非常开心的脱光了衣服,并且主动跟随在了云孟侨的身后,满足的开始迎着春风欢快的奔跑……
云孟侨感觉背后鬼婴的哭声越来越重了,还夹杂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他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忍不住咆哮道:“我让你不要护士的衣服,但没要你裸奔啊!!”
或许是那奔跑在广袤草坪上迎着阳光的身影,如同从远古走出来的英雄般健美;或许是那追逐着俊秀青年嬉戏的场景,像是一首不灭的神话那样让人震撼;又或许是那凡人无法理解的艺术家们的世界,总是充满了惺惺相惜……总之第二圈之后,拥抱风和阳光的人,如同是一颗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间如病毒般弥漫了整个医院。
于是,刚才还只是无视一个发疯的医生和护士们,突然惊恐的发现,原本还穿着病号服,在春风里安详散步的病人们,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不穿衣服,在阳光下活力奔跑的病人们!而且看那些不断从窗口往外丢衣服,从病房里冲出来的新生力量来看,这些人数还在持续增加之中!
医生和护士们纷纷不淡定了:
“李伯,您都快要70多岁了,就不要跟他们一起折腾了……浑身的皮都堆成沙皮狗了,跑起来真的不好看啊!”
“孙婶,其实您不用捂脸的,真的!我们都能认出您来,就算看不见您的脸,但您的吨位总是记得住的!”
“赵先生……您还是别脱了,有点小……”
“小方护士,虽然这个时候你一脸羞愤的喊‘变态,羞死人啦’,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个男人吧……”
“张教授,你怎么也加入进来了!”
“额,我要从病人的角度去亲近他们,模仿他们的思维,最后治愈他们……别打,我承认,我就是有点好奇……”
总之,忽略掉某个蹲在角落里阴郁的画圈圈的病人,所有的患者们都在欢乐的撒丫子狂奔中,这直接导致了全体医护人员迅速进入武力工作状态。于是以云孟侨、鬼婴、裸奔壮汉组成的三阶奔跑大阵,又多了一阶——在裸奔的病人后面多了一群汗流浃背咬牙狂奔的医护人员——
“卧槽,病人们集体病发了,拉响一级警报,锁住大门绝对不要让他们逃出去,不然明天就会多出一群冲进精神病院搞行为艺术的艺术家们!”
显然医生们都进入了癫狂状态,但与此同时云孟侨却松了一口气,虽然过程比较曲(变)折(态),但是有这么一大群人跟在他身后欢欣鼓舞,还是很拉风的……好吧,其实是阳气充足的让熊孩子感到不舒服,加上太过吵闹,素来喜欢安静讨厌阳气的鬼,成功的被群众撵跑了。
趁着医生和护士们组织捕捞大阵,打算逆方向包抄拦裸…奔大队,云孟侨自己一个人快速从后门闪进了医院内部。
他虚弱的喘着气,不由得感叹就算是翘了训练,自己依旧每天都在挑战极限之中。
“现在大门被锁,一时半会儿很难打开,我自己一个人逃出去显然是下策,万一在半路上被鬼婴劫了就不好了。”
“嗯,这群医生中铁定有能认出我的,刚才我可是对好几个医生喊‘有鬼’的,要是捕捉病人中没有小费医生,恐怕搞不好我会被直接关进病房隔离起来。”
“算了,最保险的逃生方式还是先打电话给叶晚萧,然后到医生们的办公室找人求救,遇到小费医生后,最好是鼓动他组织一个阳气……额,批评大会,然后我就躲在阳气之中接受保护,直到拖到叶晚萧来救我……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对了,我总感觉好想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叶晚萧临走的时候给他嘱咐了一些话,到底是什么来着……”
就在他自说自话敲定方案,并且发现了某个被他忽略的重要提示时,一个被遗忘了很久的声音激动的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主人,你不在的时候,我成功的拖住了那个女鬼,让她没有杀成那个女人!不过她好像生气了啊,现在正往你那里跑呢……”
云孟侨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六娃无辜道:“没有啊,我只是做了一些很正常的攻击手段,比如说先踢裆,然后袭胸。”
“六娃你真的太兴奋了啊!”
云孟侨咆哮着,毫不犹豫的回头要逃出这医院大楼。可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一阵腥风扑面而来,密布着的锋利牙齿大嘴,血淋淋的张开,狠狠地朝他的脑袋咬了过来……
☆、第69章 夜啼婴哭(二十)
第69章夜啼婴哭(二十)
我一直很想知道——生无所恋,是什么感觉?
大雪纷飞,一位身穿薄薄的棉衣的中年女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这座大楼的顶层。
大楼下,是匆忙飞驰而过的汽车,以及忙忙碌碌行走的行人。没有人朝上看,没有人注意到她,没有发现——她,想要从这里跳下去。
雪花如同飘逸的精灵般飞洒,滴落在她的头上,缓缓的融化,又缓缓的积成碎冰。那结冰的发梢,就如同是她的心,冰冷的近乎麻痹,干燥的近乎窒息。
她叫今年42岁,没有孩子,丈夫酗酒度日,每天回家除了睡觉,就是耍酒疯打她。打从她和那个男人过日子以来,几乎没有几天是不挨揍的,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出门,然后接受着他人或是嘲讽,或是怜悯,或是恐惧的眼光……这些也就罢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工作的时候昏倒。老板嫌她晦气,随便塞给她点钱叫她走——她连最后一点微薄的收入都没有了。
多年无子,丈夫打骂,下岗无业,政府的体恤金还不够丈夫挥霍半个星期的……生活的重担早已压垮了她的肩膀,这个女人绝望了,她要从这里跳下去,让自己的血迸溅到那些嘲笑她的人的脸上,她想用生命来狠狠的扇那群人一个耳光!她要用自己的消失,来报复他那个粗暴的丈夫,让他饿死街头!
或许,她也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生无所恋,活着,只是空受折磨而已。
寒风刺痛了她的脸,刺红了她的眼,她看着脚下的那片冰冷无情的泊油路,然后……她回头了。
……她害怕。她畏惧死亡。她曾无数次的忍受不住命运的折磨,冲上这寒冷的大楼,但最终,又无数次黯然的走了下去。她承认自己懦弱,承认自己面对命运时的卑微,承认自己即使对丈夫有所不满,也不敢开口抗议——她真的很无力,甚至无力地没有勇气去死。
“我从来,都没有赢过。”
她从大楼上走了下来,像是往常那样经过他人的眼前,对他们好奇的打量装作视而不见。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巴掌印,那是她丈夫今早出门前留下的,打她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手痒……对,就是手痒。
她苦笑一声,行尸走肉般的出了大楼,绕过繁华的街道,顺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这条路并不是她家的必经之路,但是从这里走,可以经过孤儿院。虽然那里的孩子都把她当成老巫婆,但她还是想去看看那些稚嫩的小脸,摸摸他们小袄子上,那细细软软的绒毛。
她没办法生孩子,在一次被丈夫打得流产之后,她就生不出孩子了。但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要一个小孩!
走着走着,她突然怔住了。孤儿院紧闭的大门前,有一个小小的面盆,孤零零地放在泥泞的雪地里。盆上盖着一片薄薄的毛被,咕咕的热气向上蒸着,显然是刚放在这里没多久!
她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手脚也不听使唤了,慌慌张张的跑到那面盆的旁边,看着监控录像坏了,周围又没有人,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真的是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婴儿,红肿的眼睛眯缝着,丑丑地小鼻子冻的通红,长着小嘴嘤嘤地哭着。
本能的母性,让她怜爱的抱起了那个孩子,轻轻的哄了哄这个脑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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