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鬼探》第94章


他微微蹙着眉头,说“醒了?”
我点点头,又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好在Eddy没来得及把我的手给撕了,起码现在我的右手动起来虽然不太自然,但幸好是保住了。
“怎么回事?叶子说你们遇上丧尸头领了,你是被那个头领伤成这样的?”社长问道。
我动了动脑袋,回答说“我看见了他的样子,是Eddy。”
我说这话的时候刚好Eli带着杨叶叶和方晓从门外进来,Eli听见我说的话身形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不少。
说到底Eddy始终是Eli的亲人,虽然Eli可能早就意识到我们最后遇上的很可能就会是Eddy,可是现在从我口中确定了这个消息,内心一定也是很难受的。
Eli慢慢走进来,神色从方才进门前的泰然自若变成了面无表情,两者虽有些相似但眼中的情绪却是千差万别。他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我肩膀上的伤,开口说道“是他弄伤你的?”
我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意思,于是只能点点头。
“我猜他当时带着原始病毒菌种离开研究所后,因为菌种的强挥发性才感染上了病毒,所以也变成了丧尸。但他的行为好像和普通丧尸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是原始菌种的关系。”
他听后面无表情地慢慢坐下,手中把玩着之前社长派发给他的枪。
杨叶叶和方晓看了一眼正自顾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Eli,然后露出了略显尴尬的表情,接着就走到我旁边也来看我的伤。
顿时间我觉得,我只是伤了个肩膀,却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展览馆里的展示品。
“别用这么可怜人的眼光看我行不?我的手没断,只是肩膀戳穿了。”我翻了个白眼给一脸悲悯的两个女生,嘴上说的不饶人,但心里却仍是被她们俩看的划过一丝暖意。
杨叶叶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不知道你被那家伙袭击了,会不会也和金月海一样感染上病毒。”杨叶叶在说到“那家伙”的时候偏着脑袋看了Eli一眼,而Eli似乎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低头玩枪。见Eli没反应,杨叶叶就放心着继续说下去。
是了,之前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我都已经忘记了Eddy是原始病毒的宿主,我这样应该算是与他直接接触感染了,也不知道我这个被原始病毒宿主亲自感染的尸变时会变成什么样。
“对了,我们回来救你的时候你周围丧尸都躺在地上挂了,你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方晓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胸口,一脸惊讶地说道“想不到平时废柴的狗蛋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暴走了,把丧尸都打光了!”
杨叶叶听了方晓一说似乎是想起什么事,同样是一脸惊讶地说“是了是了,西西你是怎么摆脱那家伙的?”
我伸出左手揉揉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毒侵入的关系,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重,我把手放在额头上,感觉到从皮肤延伸到手背上的灼热。
“你在发烧。”社长开口说道。
我点点头,转过脑袋看向杨叶叶和方晓,说“我记得是有人救了我,是她射箭把Eddy射跑的,还把周围的丧尸都射死了。”
“有人救了你?”杨叶叶皱着眉说“不可能啊,这里不是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吗?再说,我们一路上来都没看见过什么人,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我闻言立马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急着争辩,但因为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而感到疼痛只撑了一半,社长见状又横着手把我按了回去。
“胡说,我明明看得很清楚,还是个女人来着。”我想大声说话,但因为发烧的关系喉咙有些嘶哑,说出来的话带着一点撕心裂肺的感觉,我说“她穿着黑色的风衣,留着黑色的短发,耳朵边上还有枚黑色的耳钉。”
方晓勾了勾嘴角,笑着说“你那是看见黑无常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过去,扁着嘴说“黑你妹。”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什么人,如果真的有人救了你为什么不出现呢?”杨叶叶分析说“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人孤军奋战没有好处,更何况你说救你的人用的是弓箭这种古代冷兵器,我估计如果这个人是真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什么叫如果这人是真的,这人就是真的,她还告诉我她名字来着。”
“不会又是一只求勾搭的丧尸吧?”方晓贼贼地笑着,满脸尽是调侃的意味。
我笑骂道“胡说八道,她叫安娜,张安娜。她说她找Never,还认识陶徽来着。”
社长甫一听见自己名字时愣了愣,然后手指指向自己,一脸怀疑。
我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我肯定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我,我也晓得再怎么解释这群人只会把我当成是神经病和妄想症。
对了,她不是有话要让我传达的吗?
社长一定是认识她的,他在我面前装不认识,搞不好是为了让方晓她们把神经病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不然如果社长承认认识她,被扣上神经病帽子的就会是我和他了。
“她说入侵的信号源不在这里,还说什么这个情景的内容已经被改写了,如果想要离开的话就按这个。”我慢慢抬起左手,将左手手掌朝上,一边抬手我还一边补充了一句“这个就是线索。”
我展开手心,但手心里什么也没有。我怕自己记错了,于是又展开了右手的手心,但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啊,那个张安娜明明就是写了东西上去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线索?你是说你左手手心里的那个用口红写下来的英文?”社长突然开口说道“我替你清理伤口的时候顺道帮你清理干净了。”
WTF!!!
我一听愣了几秒后,也不顾自己肩膀上的伤痛,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左手手指指着社长,急着大吼道“你特么脑子被驴踢了!口红啊这是她的口红啊你居然给我擦了!我靠我是准备留着做纪念的啊你居然给老子擦了,你妈的还我口红还我妹子,把我妹子给我涂上的口红还给我!”
社长被我这样吼了居然没有还口,他愣着脑袋听我吼完了这一串的话,等我在原地开始顺气的时候,他才慢慢开口说“你喜欢她?”
我一下被社长戳中了心事,一不小心面部开始发烫,连着耳根子都一起发热。我偏过头,鼓着一脸的涨红,说“没、没有。”
“我和安娜是朋友,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就是了,”社长笑着说“安娜也没有男朋友,说不定你们会聊得投缘呢?”
我一听立刻兴奋了,一下子觉得肩膀上那点伤真的算不了什么。我丢个社长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但嘴上仍是不咸不淡地说“社长你朋友还真不少。”
“我朋友多的是,下次你遇上了我介绍给你认识。”社长笑道。
“好。”我应答道。
于是直到这个话题结束,我都没有记起自己打算询问社长的那条线索到底是什么。
晚上的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疼痛到达巅峰是什么样的感觉,与白天的疼痛相比,晚上的疼痛带着一点节奏,可偏偏又让你无法真正抓住那种疼痛的节奏。
因为这种疼痛让我无法好好睡觉,于是我只能蹑手蹑脚跑到窗户边吹风,顺便让我被闷在绷带里的伤口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远处的星河依旧闪着它微弱的光芒。夜晚是这样的寂静,爱心湖的粼粼波光卷着冬夜里刺骨的寒风旋起一阵轻缓的波浪。
张安娜,张安娜。
这个女人来得太突然,走得更突然,我甚至都来不及告诉她我的名字。
她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一抹挥之不去的身影,就像她耳边那颗黑曜石耳钉,虽是黯黑的色泽,但阳光照着它却闪闪发光。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像这样,闪闪地发着光。
在我想着张安娜的时候,社长突然走到我背后拍了一下我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肩膀,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来,幸亏社长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要是刚才我真喊出来了,估计Eli、杨叶叶和方晓就要做噩梦了。
“你在想安娜?”社长放下了手,一脸似笑非笑地问我。
我偏过头微微抬起下巴,装作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声,说“怎么可能了?”
社长笑着走到我的对面,靠在窗台上笑着说“可是你刚才笑得那么浪,总不可能是在想Eddy吧?”
“你才笑得浪,你们全家都笑得浪!”我瞪了社长一眼,本来是想吼过去的,但又怕吵醒了熟睡的三人,所以只能掐着嗓子压低声音,我说“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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