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鬼探》第98章


“你想自己逞英雄没门,你还欠老子很多事没解释清楚。”我顺着社长的胳膊往下摸,正好摸到口袋的位置伸进去把打火机给摸了出来。
社长眼下把所有戒备都放在Eddy身上,没有发现我的这一举动。
“你们先走,我有办法脱身的。”
“脱你个鬼,你不走我也不走,看谁能耗得了谁。”
我强忍着脑袋的疼痛和即将从胃腹涌上来的呕吐感,在我即将支持不住的情况下,社长才松了口一把拽住我就往铁门边走。我也无暇去想他为什么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能准确找到小铁门的位置。
Eli站在铁门边听见我们声音时便伸手把铁门打开,一时间光从门缝里倾泻进来,就像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最黑暗的角落。
门的另一头,是外面的世界。
杨叶叶和方晓依次跨门而出,接着Eli也出了门,我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逼近,社长应该也听见了,所以他扶着我的手略微紧了紧。
“我去点火,你们。。。。。。”
没等社长把这话说完,我率先拔出腰间的□□,用枪托往社长的后颈一砸。社长被我这么一砸一时间没站稳,吃痛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我见状伸手一推,正好将重心不稳的社长一把推出门外。
社长还没来得及站定时,Eli、杨叶叶和方晓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片刻后他们似乎想到什么,再想过来时我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在我落锁的那一刻,我想,这里不止是给Eddy的解脱,也是给我的解脱。
“袁小西,开门!”
社长很少连名带姓的喊我,这一次他是真的急了。
可是他急了又怎么样,他有本事踹啊,把这道铁门给踹开啊。
门外各种此起彼伏的声音都在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的脑子越来越昏沉,越来越迷糊,已经开始分不清外面的声音是属于谁的了。
我苦笑着勾了勾嘴角,眼前的黑暗让我有些不适应,于是我干脆闭上眼,反正横竖我都是看不见的。
“社长,你要是能听到的话,麻烦你以后见到安娜的时候帮我带句话,”可能是因为隔着口罩的关系,我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格外的沉重。“你替我告诉她,我叫袁小西,她以后可以叫我Gorden。”
也许,到现在为止,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机会再告诉安娜我的名字。
你好,我叫袁小西。
你好,我叫张安娜。
我沿着墙壁慢慢挪到面粉厂的中心去,在我按下那只从社长口袋里偷来的打火机时,火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面粉厂,同时它也照亮了那张与我近在咫尺的异常狰狞的面容。
四面八方而来的灼热烧痛了我的皮肤,那种疼痛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火舌在一瞬间将所有弥漫在空中的面粉颗粒卷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有一种蚂蚁叫行军蚁,它们有毒但不致命,可是它们很凶悍每年被它们啃的人就死了不少。可是它们有一点很值得敬畏,每当走到沟壑的时候,它们总会抱作一团然后冲过沟壑,外圈的行军蚁会因此被冲走,可为了被圈在里面的小蚂蚁,没有一只蚂蚁会退缩。”
“有时候如果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牺牲,是为了守护你认为需要活下去的人。”
“你记得千万不要放弃,要努力活下去,才是生命的意义。”
社长,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做到了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守护生命的精神了。
我满满闭上眼,最后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黑暗,和永久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新年快乐!!
☆、Chapter 1
这世界上总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譬如你看见窗外乌云密布以为将要大雨倾盆,可是每等几分钟乌云散去太阳的光照满大地。又譬如你拿到了期末考试的试卷,发现只有59分,正当你悲伤欲绝的时候老师说你有一题批改错误,应该能得60分的。
这种事在所有人的身上都会发生,我也不例外。
我深刻的记得我应该在面粉厂里与Eddy同归于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可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的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
我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发现肩膀处根本没有一点伤,反倒是我的额头好像有点疼痛。我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的额头靠左一些的位置包着一块纱布,我的手一按纱布包着的位置就会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额头上有伤口的关系,我的头有些痛。
我不是和Eddy同归于尽了吗?难道社长能耐那么大居然能从尘爆的环境中把我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不可思议。
我慢慢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这一动我发现自己全身肌肉酸痛,就像是被谁打了一顿的感觉那样,我又挥了挥手臂,居然还听见自己骨骼关节发出的响声。
我下了床环顾了四周,这里是单人病房,周围的格局同其他医院里差不多。我拿起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要是死了我怎么还能呼吸还能感觉到我额头上的伤口疼痛,要是我没死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突然,我看见被挂在床尾的床尾卡,我把它拿下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住院人陆远,年龄29岁,2026年2月28日入院,入院主要诊断因车祸导致的轻微脑震荡”。
陆远。
又是这个名字。
“唉那家伙怎么说走就走?”
“耍帅呗,切怎么耍也没有老子帅。”
“他不是说要亲自回去找入侵的信号源吗?看来这件事挺紧急的,他都没来得及等阿远醒来。”
大老远我就听见他们三个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于是只能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人从病房外推门而入。
杨叶叶和方晓走在最前面,她们两个看见我时不由一愣,而走在最后的那个人低着脑袋没有发现她们两个停下的脚步,于是直勾勾的撞在了她们身上。
这一撞,愣是把两个本就娇小的女生给完全撞进了病房里。
“金。。。。。。”我一惊竟一下子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指着那个站在杨叶叶和方晓背后的男人,说“金月海?”
其实我并不是非常确定,因为眼前这个人和金月海相比虽然眉眼相似,但却多了一份成熟,更重要的是,金月海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有变成丧尸,他也已经被我亲手爆头了。
可他居然还活着,还能这样昂首挺胸西装笔挺地站在我面前。
金月海咧着嘴一笑,又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杨叶叶,满脸自豪又骄傲地说“快看,他还记得我。”
杨叶叶和方晓显然没有他那么高兴,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然后再回过头来看我时,眼中竟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杨叶叶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又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床尾卡,说“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看了一眼金月海,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床尾卡,苦笑一声看向杨叶叶,说“我想我已经不知道了。”
“西西,那个什么。。。。。。”杨叶叶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一脸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我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手里的床尾卡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在门口准备站成门神的三个人,说“给我一个解释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门口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最后三个人纠结了一通还是全走到了我的面前站成一排,就像是教导主任在给一群干了坏事的学生训话一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趁着他们在说话之前打量了一下,社长不在。
“西西,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催眠术。”杨叶叶又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就是因为失忆了我们才催眠你想让你记起以前的事。”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一脸疑惑地指着桌上的床尾卡问道“什么意思?我真的是陆远?”
方晓点点头,平静地说“陶徽找到我们的时候你已经出车祸了,他说你失忆希望我们能通过催眠的方法让你想起过去的事。所以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给你讲了从前你经历过的事,为了让你能进入角色,我们就创造了当年的情境希望能让你有熟悉的感觉。”
“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我真的是陆远?”
“我们怎么会不确定?”方晓说“以前我们就是同学,我比你们大一届,你和叶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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