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鬼探》第116章


我承认自己是某些科幻电影看多了,但此时我不得不往这个方面去想。那天我刚拿到菌种,然后就遇到电梯事故,事后我甚至完全不记得要去检查那个菌种的完整性。眼下这个情况可以证明一点,我被感染了,我被菌种感染了。
没想到,不论是潜意识里或是潜意识外,我都逃脱不了被感染的命运。
“他妈的到底还有多久才到!”也许是因为憋不住疼痛,也许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被感染了,我忍不住对着司机怒吼道。
看起来司机被我吓得不轻,他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枪击事件,所以都堵在那里过不去。
枪击事件,我满脑子迷迷糊糊地只能听清这四个字,我低下头摇了摇混沌的大脑,然后从口袋里甩了一张钞票丢给司机,自己则拉开出租车的门走出去。
因为身体和脑袋双方面的疼痛,我走起路来有些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兴许是因为刚才电话里的那一枪,所有附近街区的人都是一脸惊恐地往回跑。
我拉住某个路人的胳膊,等那人开口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比我的大脑率先行动了。我看着那个路过的女人,喘着气问她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女人转过头看着我,眼中的不耐烦和愤怒已经转化为莫名的恐惧,她的眼睁得老大一把挣开了我的手,一边喊着妖怪一边撒腿就跑。
我用手抵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额头发烫还是我的手在发烫,我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
我跌跌撞撞走到会场门口,杨叶叶和方晓正眼神空洞得坐在路边,她们脸上身上一大片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而尤塔缩在一边,同样是眼神空洞,身子还在不住发抖。
我看了看四周,警察倒是来了不少,可就是没有人能进去。会场的门被紧紧关闭着,警察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在外喊话让他们束手就擒。
我摇摇晃晃走到她们面前,强压下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愤怒情绪,我看着她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叶叶抬起头,看着我,眼底掠过一片震惊,“你。。。。。。你的眼睛。。。。。。”
“他妈的别管我的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终于,我没能抑制住情绪,一半是疼痛一半是焦急,这两种交杂在我的脑中让我本就难受的身体更加难受。
方晓冷笑了一声,说“他们要拿我们做实验,他们要从我们下手,让我们也变成珠峰下的那些没脑子的丧尸。”
我很清楚方晓口中他们是指谁,我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大门,又看了看四周,回过头继续问道“金月海呢?金月芳呢?”
方晓摇摇头,歪着脑袋吸了吸鼻子,回答说“只有我们三个逃出来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人吃人了,人吃人了。”尤塔缩在一边默默地念叨着,像是疯了一样。
我感觉到自己的胃酸正在翻滚,随即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晕眩感,与此同时正有东西顺着我的胃向上反,流经食管和喉咙意欲从口中喷出。我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趁着自己还没摔倒前扶住一根电线杆,然后在电线杆旁开始剧烈地呕吐。
这一吐,几乎要将我的所有内脏全部吐出来。
这一吐让我的脑袋清醒了片刻,可随即而来愤怒感却如同排山倒海挥之不去,我扶住电线杆的手开始缩紧,最后甚至连那根杆子都被我拽弯了一部分。
我面无表情地喘着气看向杨叶叶她们,问道“他们两个是不是还在里面?”
杨叶叶擦了擦自己的脸,点点头。
我咬着牙,慢慢地直起身来然后向着紧闭的会场大门走去,一路上身后的警察不停地叫我站住,可是我全都充耳不闻。
从这一刻起,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意识地操控,甚至从刚才掰弯电线杆开始,我就已经在被控制着了。
尽管身后的警察鸣枪示警,我却依然只顾着往前走,我伸手想推开门,却发现这门异常难开,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抵着门。
于是我用力一推,将那抵着门的物体微微挪动了一下,当我完全打开门将整个身子挪进去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
我低下头借着会场略有些昏暗的灯光看去,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已经看不见昔日的眉清目秀,他把刘海全部撩起用发胶固定,一身西装革履打扮体面,能看出他在努力把自己打扮地最好,然后盛装去参加他姐姐的婚礼。
我蹲下来扶住他的上半身,他的身上满是抓痕和枪弹。我让他靠在墙上。我用袖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他最喜欢漂亮,最不喜欢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
他睁着眼睛张着嘴,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轻声地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保护大家。
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我会替你完成的,我会替你保护大家。
我慢慢站起来抹了抹眼角,又将自己好不容易系好的领带摘下丢在一边,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一群双眼无神的丧尸正三三两两围着一具具尸体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及我的存在。
会场布置得很漂亮,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满地的粉红色花瓣,在主舞台中间巨大的蝴蝶结,还有在蝴蝶结两边巨大的鎏金字体,琴瑟和谐,白头偕老。
而在主舞台上,一个衣冠楚楚穿着西装的男人正伏在一片白色之中,他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看他,于是微微抬起头,我甚至可以看见他嘴里还叼着一块正在淌血的人肉。洁白的婚纱和鲜红滚烫的血液交杂在一起,变得格外刺眼。
我走过去照着那男人的头就是一拳,这一拳砸下去我甚至没有感觉到手上任何的疼痛,而那男人被我砸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三百六十度,最后转回了原点。
我一脚将那男人踹倒,我垂着眼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新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脱下了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体上。
这一场婚礼,到底值不值得。
琴瑟和谐,白头偕老,到底还算不算数。
由于我之前的动作,其他的丧尸已经开始注意到我,我双手握拳冷冷地看向那些丧尸。在我眼里,我的朋友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全都是敌人。
所有人无论是无辜的还是罪有应得的,都得承担自己犯下的罪。
金月芳结婚并没有请很多人,以至于围在我面前的丧尸并不算太多。我伸手撩起一边的椅子,用力砸向丧尸群,有一只丧尸躲闪不及,被我硬生生砸去了脑袋。
剩下的丧尸瞬间暴怒,朝着我大声吼叫。一时间我的大脑被愤怒占据,张嘴就是一吼,这一声音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竟如同野兽吓唬敌人时发出的声音一般。
突然,有一只丧尸扑过来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我另一只手挥过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划出三条血痕,于此同时抬腿踢倒了另一只正准备扑来的丧尸。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锐的利爪上正沾染着那只丧尸鲜红色的血。我拿过一旁的椅子用力摔在地上,直到它被摔烂,四脚与座椅完全分开为止。我拿起掉在地上的木棍,它因为四散分裂而导致缺口尖锐锋利,我走到那只被我踢到还来不及爬起来的丧尸旁边,竖起木棍就往它的脑袋狠狠刺下去。
温热的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我微微舔了舔嘴唇,第一回尝到了人血的味道。
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愤怒和嗜血正支配着我的大脑,我拔出木棍再一次□□那只丧尸的眼睛里,他的眼睛被木枝挤出了眼眶外,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在我专心对付眼前这只丧尸时,身后有两只扑到我身上,一人一边咬着我的肩膀。我放开握住木棍的手,左右手同时用力反向拽住那两只丧尸的头,两只手同时用力将那两只摔倒眼前,然后站起来搬起边上的宴会桌就往他们两个身上砸。
起初他们还不停在桌子下动弹,我一脚踩上桌子,用力踩两脚,直到他们最终不再动弹为止。我走到刚才那只丧尸身边,将木棍拔出,紧握在手上。
我知道,在这群人中可能有我认识的,或是我的同学。
有时候如果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牺牲,是为了守护你认为需要活下去的人。
我紧握着拳,一步一步穿过那些尸体残骸,走向会场的里堂。我确信,在刚才的尸体堆里我没有发现我要找的人,金月海抵住了门,四处又都是丧尸,也就是说,他们还在这里。
里堂的门被紧闭着,我后退两步,然后用力一踹,门应声而开。在大门被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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