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22章


握住拳心,尖尖的指甲掐在手心里,靠着疼痛勉强换来几分清醒。摸索着朝发髻摸去,触到熟悉的簪子时,松口气,还好簪子还在。
将簪子取下,指甲从簪子的缝隙中划过,因脱力,指尖有些打颤,划了好几次才将簪子从中间划开,只见由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簪子纵向裂开,从空心处掉落一颗白色的药丸。
那是娘亲在世时留下的玉露丹,爹爹命人打造了可以储物的首饰由她一直带在身上。玉露丹由千年雪莲、冰蝉等几十种珍贵药材混合制成,虽不是所有药物都可解,但至少能除去其七八分药性。
挣扎着将药丸服下后,花楚便又昏昏沉沉的失去意识。
寝殿内檀香缭绕,袅袅烟熏透过夜明珠映射在光洁的琉璃地面上,尽显缠绵暧昧。桌案上摆放着精美的青花瓷瓶,瓶中插有菖蒲、艾蒿和盛开的石榴花、蜀葵花,以带来祥和安宁。
墨色的织云锦袍轻摆,在地面投下阴影。段沉幕缓步踏入内室,身后跟着一个年老的公公。
“殿下累了罢,醒酒汤一会儿就送来。”
段沉幕抬手轻轻的揉捏额角,没有说话。公公见他面带疲倦,便转身去铺床,想着殿下早些歇息。
然后发现,卧榻上的帷帐竟早已放下来,挑开来看,见一面色红润的女子正在酣睡,没有多想,便尖声道:“放肆!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玷染殿下的床榻?!”
公公特有的尖细嗓音很是刺耳,花楚皱眉,闭着眼睛不满道:“滚出去!”
熟悉的声音传入段沉幕耳里,让他愣在原地,随即快走几步,看见榻上的人儿后,沉声道:“全都退下!”
“是。”
看殿下脸色,公公忙噤了声,领着殿内其他宫人躬身退下。他侍候殿下也有些年头了,晓得殿下不近女色,刚才才会一时失了分寸,当着殿下的面高喝,还望殿下莫怪罪的好。
榻上被褥以桃粉色为缎面,上面以银线勾勒了大朵海棠,而海棠花掩映下的美人儿,青丝如瀑,粉面桃腮,像个水嫩的瓷娃娃,美得让人心生怜惜。
段沉幕出神的看着她,手不自禁的虚拂上她的面容,小心翼翼的像是轻拂清晨花瓣上的香露。
全身炙热如火焰在烧,肺腑里却因之前服下的玉露丹冰凉一片,花楚难受的轻哼,在两重煎熬下虚汗淋漓。感觉到面上不轻不痒的触碰,她心里突然莫名生出一股渴望,抓住他,离他近一点,便可以解脱。
脸颊难耐的在他手心轻蹭,却感觉远远不够缓解她那莫名的渴望,于是摸索着起身攀绕在他的身上,诱人的粉唇香气轻吐,缓缓游移过他颈上的曲线,含过他原本冰凉的耳垂,又寻着如她一样喘息愈发凌乱的唇瓣,舌尖调皮的在上面打转,而后亲密的与他交缠在一起。
随着亲吻的加深,唇齿间浓厚的酒气逐渐渗入心脾,她不喜这味道,却无力将他推开,只想着永远也莫要分开才好受些。
意乱情迷中,花楚只听伴了喘息的声音道:“花楚今日好乖。”
低沉暗哑的嗓音回荡在花楚脑海里,让她换得几分意识,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到底是被下了何种下作的药物。
不安的想要将他推开,却是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自始至终她都闭着眼睛,无力抬起沉重的眼脸。黑暗中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让她心慌,让她害怕,让她手足无措的呜咽出声。
听得她的呻/吟,段沉幕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见她怯怯的朝远离他的地方挪。洁白的亵衣上洒满妖娆的红色蔷薇,胸前风情在轻纱罗衣的半遮半掩下诱人心神,手臂无力的下垂,透明的纹花衣纱滑下,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雪白的香肩,臂弯处鲜红欲滴的守宫砂似是等人采撷的红豆,引人遐想。
段沉幕丝毫不掩饰眸中愈发浓厚的欲望,看她像个羞云怯雨的姑娘娇喘微微,欣喜的重又将她揽在怀里,吻过她额头上半开的蔷薇花钿,吻过她始终紧闭的美眸,心疼的挑开她紧紧咬在唇瓣上的贝齿,再次沉迷于她的柔软香甜。
雨点般浓烈濡湿的亲吻落在身上,花楚挣脱不开,遂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亲昵的唤道:“流溪。”
感觉到他的僵硬,花楚主动吻上他,口齿不清的唤道:“流……溪…………流溪……嗯……流……溪……”
唇瓣被他狠狠咬住,伴了怒气的喘息声传入花楚耳里,她吃痛闷哼,却换来更多的清醒,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任他不复先前的温柔,狂烈的肆虐在她唇上,一声又一声挑了空隙轻唤流溪的名字。
段沉幕终于忍不住,松开她,失手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花楚软软的倒在榻上,脸上现出红红的指印,每根手指留下的痕迹都让她痛得脑袋嗡嗡作响,却是松口气,依着他骄傲的性子,今晚定是不会再碰她,清白保得住了。
剧痛将体内玉露丹的药性完全激发出来,花楚趴在榻上,意识一刻比一刻清醒,也渐渐恢复力气,终于得以睁开眼睛。
柔软奢华却陌生冰冷的床榻,段沉幕背对着躺在她的身边,闷声不语。死一般的沉寂,让花楚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始终不见他再有何动静,花楚壮了胆凑过去看他脸色,见他似乎是睡着了,浓眉却是皱在一起。
犹疑不定时,因之前出了好多汗,现在汗落,穿的衣衫太过单薄,一个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花楚被自己发出的声响吓得半死,仓惶起身,缩在床榻的角落里,无助的盯着他看。见他还是没动静,想到他今天似是喝了不少酒,怕是已沉睡过去。
想到这里,花楚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若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她不活了,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说干就干,花楚爬到段沉幕身边,取过他腰间的玉坠,出了帷帐后,花楚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又是一阵悲戚。俯视她身上的衣物,若是这样走出去,怕是姑娘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沉思片刻,她走到门口,打开窄窄的一道门缝,将玉佩递给门外侍候的宫人道:“殿下要出宫,立刻去备顶轿子来。”
宫人应声退下,花楚则又返回榻旁,将段沉幕松散的外袍褪下,披在了自己身上。目光落在他颈上深深的牙印状的疤痕,花楚心里五味陈杂,一怒之下拖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地上。
不是喝多了吗?那就摔地上清醒清醒罢!
连双鞋子都没有,无奈,花楚只得套上段沉幕不止比她大了一寸的鹿茸靴,用头发遮了大半个脸,出门踏入宫人们备好的轿子里。
好在段沉幕平时是个威严且不多言的人,她出去时宫人们都恭敬的垂了头,所以应该没有注意到不对劲。见她一言不发的进了轿子,便起轿朝宫外走去。
轿子晃晃悠悠的行走着,不久后,听得动静,似是出了宫门,花楚半挑开轿帘,朝外望去。
已是夜深,月亮不知被谁遮了去,只有微弱的点点星光洒在宫墙外面的道路上。宽敞的道路与来时的景象不同,如今只剩下一辆马车停在路旁。
马车旁边,一眉目如画的蓝衣男子静静的立在那里,若不是夜风吹起他的衣带,飘飞在朦胧的星光里。都让她误以为那是一座火烧不化,水冲不跨的雕像,不管是百年、千年,周身的物事都与他的等候无关。
花楚鼻头一酸,飞身踏出轿子,停落在自家马车上,推开车门钻了进去。
边流溪见状,走到那些不知所措的轿夫跟前道:“你们主子命你们先行回去。”
待他们走远,边流溪走回马车旁,吩咐同他一起等在这里的车夫开始赶路后,便也推开车门入了车厢。
见他进来,花楚没有说话,只是抱膝缩在车厢的角落里,转过脸面向马车的车壁,不看他。
感觉到他的靠近,花楚紧紧的贴着车厢,恨不得能有个缝隙钻进去。见他指尖从身后绕过来勾在了她的衣领上,花楚哑了声音道:“走开!别碰我!”
边流溪却不仅不听她的,还得寸进尺的挑开了她衣衫上的一粒盘扣。花楚惊异的回头,怒道:“你想做什么?!”
随着她的回头,之前故意遮掩在脸旁的乌发划过耳际,垂落在身后。红红的眼眶与脸上红红的指印便在车内夜明珠的照射下无处躲藏,狼狈倔强的模样刺得人眼疼。
边流溪一句话未说,猛的闭上眼睛遮住了眸中情绪,指尖重重的落在她的锁骨下方,点了她的穴道。
花楚一动不动的看他闭着眼睛,继续解她衣衫上的盘扣。苍白的指尖似是有些不听使唤,颤抖着愣是无法挑开扣带。
干脆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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