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23章


干脆两手捏住她的两边衣领,用力扯开。
绸缎碎裂的“刺啦”声像是一把尖刀,将衣衫扯落的同时,也将她的心狠狠划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身份
碎裂的衣片从身上滑落,花楚已是气红了眼。看边流溪从车厢的暗格里摸索出一套她平时备在里面的衣物,着手替她换上。
他冰凉的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肌肤,让花楚不自觉的打冷颤。已是初夏,即便是夜间,也不会让人感到凉意,他的手却像是冬日里凝结的冰柱,比他手上冰凉的锁链还要再添几分寒意。
自始至终他都闭了眼睛不说话,安静的点了她的穴道,沉默的帮她换了衣衫,又淡然的解了她的穴道。
一恢复自由,花楚便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情绪有些失控道:“羞辱我!连你也羞辱我?!”
说完便将他拉扯到身下,挥拳就是一通乱揍。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既然他撞上来,花楚自是不跟他客气,边揍边骂个不停,脑中混乱一片,以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骂了些什么。
打累了,慢慢冷静下来,花楚眼中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承载不下,大颗大颗的滴落在边流溪依旧紧闭的眸子上。泪水划过他颤抖的睫毛,划过他苍白的唇角,肆意的横流在他被打得青一片紫一块的脸上,显得滑稽悲凉。
花楚拿过车上的夜明珠,从车窗扔了出去,车厢内便漆黑一片。在黑暗的掩映下,她松开边流溪,复又缩在角落里,抱膝无声的落泪。
没多久就到了太尉府,马车一停下,花楚便逃也似的推门出去,头也不回的走入府中。
而赶车的车夫则是忐忑不安等另一位主儿下车。短暂的沉寂后,一个钱袋被丢出来,正好滚落在他的脚跘。
“听说你当初来凤安是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
清冷的声音飘荡在夜空里,无风无波,却带着足以让人汗流浃背的漠然狠厉。
车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边管事饶命,小人什么都不会说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都靠小人养家糊口,求边管事给条生路啊。”
他在太尉府待了也有三个多年头了,自是知道府上忌讳的东西。刚刚公子在车内可是把柳淑妃、九皇子、甚至皇上,都狠狠挨个儿骂了个遍,那些话换作普通人,随便拎出来一句都是杀头的大罪啊。
如今被他听去,依着府上谨慎严谨的处事风格,怕是凶多吉少啊。
“拿着这些钱回老家绥阳罢,不用回府上了,希望从明日起,凤安再没有你的影子。”
“是,是,谢边管事饶命。”
车夫捡了钱袋匆匆离去,天亮前约莫着能赶到城门口。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太尉府对他也是知根知底的,他可不敢耽搁功夫。
边流溪踏下马车,垂眸解下马鞍,从怀中取过火折子吹亮,在手中打几个转,掷向由檀木打造的马车。
熊熊的火焰很快将马车及车内物事全数吞噬,化为点点灰烬飘散无踪。边流溪面无表情的安抚过微有些受惊的马儿,牵着它慢慢朝府中踱去。
花楚回到房间,随手端起桌上的凉茶饮下,破裂的唇瓣上滴落的鲜血溶于茶水中,难闻的血腥味儿让她皱起眉头,心烦摔掉茶盏去了青园。
躺在石屋的卧榻上,花楚蜷着身子,将软枕抱在怀里,呆呆的出神。
八岁那年,她进宫入学,却不喜欢那里。爹爹在九月初照旧要去岭南练兵,却不照旧把她也带上,要把她留在府上,让她每日进宫入学。
她本就依赖爹爹,从小到大从未长时间离开过他,再加上在宫里陪她玩的人不多,所以她哭闹着要跟去。
于是,在爹爹出发那日,她听不得府上人的哄劝,愣是抹着眼泪,不依不饶的追在爹爹的队伍后面。
爹爹拗不过她,只好返回来将她送入府中,答应把在他身边侍候的哑哥哥留在府上陪她玩,并跑去山上寻了只小兔子哄她开心。
她这才勉勉强强的同意留在府中,待爹爹走了之后,整日抱了小兔子入宫。一连几天她都抱着兔子不说话,闷闷不乐。
在几天后的一次骑射课上,段沉幕在穆剑离的再三教唆下,让人夺了她的兔子当做猎物,当着她的面给一箭射死。
她急的失了理智,冲上去将段沉幕从马上拖下来,将他扑倒在地,赌气的咬在他的颈项不松口。那时她用了狠劲儿,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颈项染红了他的衣领,她却仍是红着眼睛死死咬着他不放。
同她与左盈那次打斗的情况不同,段沉幕始终一声不吭,甚至用眼神逼退了上前阻止的人。直到闻讯而来的淑妃娘娘将他们拉扯开,而那时段沉幕已疼晕了过去。
太医为段沉幕诊治期间,她被淑妃娘娘关在她宫内的密室里,强制着跪了足有四个多时辰。不长不短的四个多时辰内,她因为性子倔,没少吃苦头,身上皆是青青紫紫的被宫人或掐或拧留下的痕迹。
淑妃娘娘显然已被她的倔强给气疯,指了她冷笑道:“不过一个燕国余孽,骨头到底能有多硬?等我朝缓过气儿来,你尹家不终究得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到时候别说你这个小丫头,就连你爹也躲不过。”
后来,一个戴面具的人找来密室,对淑妃娘娘道:“吾皇命你莫失了分寸。”
她才得以从阴冷的密室中出去。而那个戴面具的人手上有着与爹爹的门客季恒一样的疤痕,当初她故意试探问他们姓名,听得他们的声音后,便更加确信,季恒是皇上的人。
那日她从密室中出去后,她的腿已近废掉,每走一步就像是有千万根钢针扎在上面那样疼痛。如今回想起来,她都不知道当初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猎场捡了血淋淋的兔子,如何抱着它走到宫门口的。
离下学还差一个多时辰,所以当曲伯来接她时,她已经抱着兔子在宫门口蹲了许久。曲伯一看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脸都白了,担心的问她怎么回事。
她却只是呆呆的抬头,迷茫道:“曲伯,什么是燕国余孽?”
听她这样问,曲伯突然间老泪纵横,将她抱到马车上,叹气道:“公子这话可莫要问将军,将军他…………将军他心里不好受。”
后来她才知道,四岁那年爹爹带着她从战场上回到凤安,凤安却不是他们的故乡。爹爹的故乡在南方,名字唤作燕国,而不是越国。
燕国土地肥沃,山美水美,无奈国小,人力薄弱,不时的被邻国觊觎。爹爹是燕国最小的皇子,十五岁起就连年征战沙场,抵挡外族的入侵。
期间与南边齐国征战的时间最为长久,当时尹氏皇族本就已是人丁稀薄,燕国皇上,也就是爹爹的二哥,性子懦弱,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与日益强大的越国签下盟约,希望在越国的支援下逼退齐国长久以来断断续续的入侵。
不曾想却是引狼入室,越国领兵入燕第一天便血洗皇城,以雷霆手段迅速控制了燕国朝堂。远在边关的爹爹听闻噩耗,悲痛万分,却是无可奈何。
燕国百姓已是多年经受战争疾苦,再富饶的区域也变得经不起风浪。越国亦然,近几十年一连兼并了多个小国,幅员辽阔,却也需要时间来磨合,休养生息。
最终,爹爹向越国妥协,仍握有燕国旧部的大部分兵权,却向越国称臣。因爹爹多年来为民效力,在燕国人民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崇高地位,为收买人心,平息动乱,越国皇帝下旨由爹爹担任朝中太尉一职。
并下旨赐婚,为花楚与当时最为受宠的九皇子段沉幕定下婚约。
自此至今,尹家便一直在朝堂中处于这般尴尬的地位,也不再有燕国这一说,有的只是幅员辽阔的越国。
而南边齐国忌惮于越国势力,十年来都未曾进犯边关,倒是北边鲁国会时不时的挑衅越国,但都被驻守在塞北的段沉幕镇压下去。
天下的安宁便维持在越、齐、鲁三个大国的相互制衡中,越国的安宁便维持在原燕国与原越国的相互妥协中。
这就是了罢,她被那些官家子女有意孤立的真正缘由。
花楚指尖划在石屋僵硬的墙壁上,入指的冰凉似曾相识,像是那日她跪在淑妃的密室中一样,阴冷的温度像是一把把细小的尖刀刺入她的膝盖、小腿,疼的快失去知觉,她却是咬了牙不吭声,怒视着淑妃,几次试图起身反抗都被身后的宫人强行按压下去。
那日,她回去后将自己关在屋内,哭闹着不再入宫。府上人皆知她似是在宫内与人闹了别扭,才赌气不去入学。却不知平日里在宫中与她玩的只有段沉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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