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46章


花楚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是走到了靠近岭南繁华地段的岔路口。虽然官府并没有行宵禁,但夜晚出行的人很少见,尤其是这种寒冷天气,所以车上之人怕是遇到了什么急事赶路。
本不关她的事,但突然传来的女子尖叫声让她止住了脚步。紧接着传来兵器交接的嘈杂声,显然是受到了土匪的袭击。
花楚离那里并不算太远,只是她所处的地方被树木、山石很好的遮挡着,所以之前那些埋伏在四周的土匪才没能发现她。
借着他们点起的火把,花楚看到从马车中惊慌失措的跑下来的女子面容,很是惊讶,竟然是左盈!联系到前世的一些事情,眼看她家的仆从已经处于下风,顾不上多想,趁着还有喘息的机会,骑马冲了上去。
多少有点功夫底子,又是瞅准了时机,明确了目标冲上去的。花楚费力的把已经吓呆了的左盈拉上了马,然后朝军营中赶去。
而左家的仆从侍卫早已招架不住土匪的攻击,拼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抵抗,如今看自家小姐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给劫走,分不清敌友,忒着急却无能为力。
这边花楚带着左盈并未行多远,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周围的山上紧接着又出现一批土匪,纷纷点了火把,手持弓箭对向她们。
显然,这又是一个计划周密的布局。好在他们似乎并没有要伤到她们的意思,只是射箭逼停了她们。知道逃不开,怕惹怒他们,花楚老老实实的拖左盈一起下了马,然后趁土匪还未走到她们跟前之际,拔下头上一根金簪狠狠扎在了马背上。
马儿受惊,扬了前蹄高声嘶叫,然后在花楚的驱赶下撒欢儿跑开。马儿认路,此马又性子通灵,还望它能给爹爹他们带些消息。
待那些土匪逼近她们,花楚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看出是先前她与段沉幕遭到埋伏那次遇到的同一伙人。也对,是她任性大意,南峰寨与军中将士的交战已经日益频繁,她不关心战事也就罢了,还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惹得这般麻烦。
看着朝她们越走越近的土匪,花楚站在原地不动声色,也实在是无计可施。而旁边的左盈也是认清了眼前形势,早已吓白了脸,害怕的哭个不停。
左盈紧紧的揪着花楚衣袖,躲在她的身后,哆嗦着朝对面的土匪道:“放…………放肆!你们知道我爹爹是谁吗?他…………”
花楚赶紧伸手捂在她嘴上,将她剩下的话挡了回去,并压低声音对她道:“你傻啊,说出去,你女儿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且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否早已知晓她们身份,若是不知,只是单纯抢劫财物的话,可能还有一丝被放的希望。若是本就是蓄谋捉她们,那吓唬不仅没有用,还可能会让她们的处境更为艰难。
十几把刀剑齐刷刷的对准了花楚与左盈,然后有四个身高体壮的土匪上前来用麻绳将她们捆绑好,扔在马背上驮着,往他们的老窝返去。
嘴巴被用破布堵住,即便是黑夜,眼睛也未能幸免,被用布条蒙上。这么细心的处理手段,以及撤退时井然有序的列队声,实在与花楚印象中的山匪行径大有差别。
难怪这南峰寨会存活这么些年份仍未被朝廷攻破,除去先前知道的他们武器精良、地势险要外,这整体作风给她的感觉,完完全全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既是这样,那这次她与左盈被擒,怕是不像之前她以为的那样仅仅是抢劫财物那般简单。
拦腰横跨在马背上,头低垂着,在颠簸中逐渐有些昏沉。花楚叹气,这就是了,前世左盈与边流溪的结识,便是因这而起的罢。
作者有话要说:
☆、险失清白
前世这个时候,临近年关,左家小姐在探亲归来的路上被土匪劫走,因为是在岭南地段发生的事情,所以当时是边流溪奉爹爹的命,带兵从土匪手中将左盈安然无恙的救了出来。
当初左盈虽说只是受了惊吓,并未受到其他伤害,但被土匪劫走几日,对名门闺秀来说,终究是坏了名声。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算多,但凤安城内的高官显贵都是晓得的。
不然,在她看来,左盈向来心高气傲,且自小爱慕段沉幕,及笄两年迟迟未嫁,多半原因是为了等段沉幕从塞北归来。后来段沉幕登基为皇,在临近选妃的时期,她怎么会突然放弃这份念想,同意了嫁于边流溪?
至于流溪为什么会同意娶左盈,为什么会舍弃她的追寻,她始终无法彻底想明白。
她不是个傻子,感觉得到边流溪对她的用心,对她的宠溺。可她就是个傻子,被抛弃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被利用了,却迟迟未察觉到。
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她这个尴尬的身份吗?
胡思乱想中,感觉被人抬起扔到了地上,紧接着眼睛上的布条终于被扯了下来。原是一间屋子,一同被扔进来的还有左盈。
借着土匪们点起的火把,花楚可以看到左盈已经晕了过去,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躺倒在地上,模样甚是可怜。
而她自己一定也是这般狼狈罢。
有土匪拿了火把在她与左盈脸旁照了几下,像是在确认什么,而后与身边的人低语几句话,一起走出了房间。
土匪走后,屋内便恢复了黑暗静寂。身体扭曲着以极不舒服的姿势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花楚只听得到屋外越来越猛烈的风声以及她渐渐无力的心跳声。
力气一点一点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寒气不断侵入她弱不经冻的双腿,像是刀尖刺在她身上一样疼痛。思绪伴随着刺痛越来越混杂,花楚终于解脱一般晕了过去。
*
“你们想做什么?不要过来!”
伴了哭声的尖叫声把花楚惊醒,吃力的睁开眼,见是有六个罢,剽悍的壮汉正围在左盈周围,不知在做什么。
“姑娘,识相的话,就乖乖把这药给喝了,省得待会儿吃苦头。”
传来的是一个年老的妇人声音,天还不亮,壮汉们点着火把,且都背对着她。花楚挪动身子,从缝隙中看过去,见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正端了一碗药想灌左盈喝下去。
左盈何时见过这阵势,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哀求道:“放了我罢,钱……我府上多的是钱……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都给…………”
给她灌下去的药多半被吐了出来,且因着她抽噎个不停,不小心被药汤呛到,咳个不停。
有个壮汉看不下去了,有些不耐烦道:“柳婆,干脆交给我们来好了,不信她能不听话!”
“多嘴!”这老妇人似是有些地位的,冷声呵斥了刚才开口的那位壮汉,道,“就你们那手劲儿,还不把人弄伤?忘了少主是如何吩咐的吗?”
闻言,刚才开口的壮汉闭了嘴。倒是有个人注意到了花楚,对老妇人道:“柳婆,这个也醒了。”
这边左盈咳得厉害,老妇人起身放下药碗,暂时先放过了她,然后一边朝花楚走来,一边埋怨道:“让你们抓个人都这般拖泥带水,带不相关的人回来做什么?!”
“谁知她怎么就突然冲出来了?”又一个壮汉开口辩解道,“看她们似是认识的,没办法,只好把她也抓回来了。”
“认识的?”老妇人皱了眉头,拿过一个火把走到花楚跟前,捏着花楚的下巴将她脸抬起来,因着看她身着男子衣衫,遂疑惑道,“是个男人?”
火光下,花楚面色苍白无血色,眉目清灵。嘴巴还被破布堵着,不能说话。凌厉的眸光直视着老妇人,满是倔强。
而那个老妇人看清花楚容貌后,许是被她女儿家少有的气质震慑,竟失手丢了手中火把。花楚便看不到她接下去的神情变化了。
只见她匆忙起身,对屋内那六个大汉道:“都守在这里,切莫有何差池,我再去拿碗药来。”
说着拿起她之前放在旁边的药碗走了出去。等她走后,那六个壮汉明显放松许多,将手中火把随手搁置好,靠在门框上闲聊。
因为他们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谈内容花楚也听得到。一开始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不知谁突然抱怨道:“奶奶的,这般憋屈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许是说到了其他几个人的心坎儿里,紧接着有人颇为不耐烦的冲仍旧哭个不停的左盈道:“闭嘴!再吵老子活剥了你!”
而左盈倒是想安静下来,只是本就心里害怕,又被这么凶神恶煞的吓唬一番,所以反倒哭的更凶。
“哭!就知道哭!若不是上头有命令,早把你扔山里面喂狼了!”最先开口的那个壮汉一边骂,一边走到左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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