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谋》第295章


所以,长宁伯府有这样一岛奇景之事并未流传开去!时间一长,便连当年岛上做工的匠人也都将这岛上之事遗忘了大半。
而长宁伯的早逝,更加来得猝不及防!
从那之后,长公主怕触景生情,便再未上过这岛,只留着了几个奴婢在岛上打理。
倒是崔奕横,多年来,只要回京,有事没事都会跑去那岛上,或策马,或垂钓,或泡泉……有时候在岛上一待便是一整日。
见他喜欢这岛,长公主多年前便找人做了份地契,要将这岛送给他。
一个小小的湖心岛罢了,本也不算什么!
可上下这岛必须经由长宁伯府!
堂堂伯爵府中的一片地归了他?这样的地契,意味着什么,崔奕横很清楚。
他这个长姐,是要他放弃永宁侯府!
他一直未下定决心,所以那份地契他一直未拿!
直到三日前,他才上门来找到了长公主,拿走了那张地契!
长公主既惊讶,又有些雀跃,与他关起门谈了许久。
最后,两人便将千金宴的比试之地设计到了这岛上……
此时的沈默云听了这些,有些沉默了起来。
崔奕横说得模糊,可沈默云知道他必定与长公主达成了某种交易。或多或少,她自己却是促成了这桩交易的一个原因。可他既然未名说,想来或是时机未到,或是他不愿她过多的操心。
“云儿,所以这个岛,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可欢喜?”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郑重放到了沈默云手里。
展开一看,可不就是这岛的地契吗?
沈默云噗嗤一下便笑了!
喜欢!她如何能不喜欢?
从她一上这个岛,她便爱上了这个温暖如春,鲜花盛开,彩蝶飞舞的世外桃源!若是能与心爱之人在此厮守,那此生还夫复何求呢?
不过,她还是将这地契扔回了那人怀里,笑到:“拿张破纸便要将我骗来这岛上么?我不要,你拿回去!”
他满心炽热,可她还是清醒的!
先不论这张地契深一步的含义——代表了整个长宁伯府;
即便真的仅仅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岛,她也是不能收的!
长公主对她芥蒂未消,她若还此刻便迫不及待拿下这岛,即便长公主面上不说,心里也会厌烦了自己。凭着崔奕横将来的地位,难保长公主不会全力阻挠自己与他的将来。
女人心里这点事,崔奕横这样的男子自然不会明白!与其自己说出来叫他烦心困扰,不若直接推了干净。
“你嫌少?哼!你竟然敢嫌弃本将军送的礼!”
“是啊!太少了!等到将来你上门提亲时候,再一道带来吧!现在,我不收!”
这话叫崔奕横听在耳里,却是以为她还在挂心嘉和之事。
“你放心!我那桩破婚事,五月前定会解决!等事情安稳下来后,我便找表姐说亲去!等到提亲之时,相公一定带足了聘礼,叫整个京城的姑娘都眼热得跳脚!”
他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上前咬了咬她如玉的耳垂。“在此之前,娘子还是要多多费心!若是有人上沈家说亲,拿出娘子你的本事来,将那些个豺狼全给我赶回去!”
沈默云轻轻在他胸口捶一下,却是再次想到了沈家此时还没有当家主母。到时候,长公主上门,又该与何人商谈她的婚事呢?
这事,看来也得要抓紧办了。
这温泉水边虽温暖,坐多了却叫她的衣裳有些湿腻。
她便起身打算离开。
走到那汉白玉墙前,她却是上前敲了敲这结实的墙体。这些石块至少都有百斤之重,这三面高高一围,一面悬崖,倒是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来若是有天灾地洪,这里倒是个极好的躲避之处。
她想的入神,身后之人却未必与她一般心思。
那人悄悄跟上,从身后将她一把搂住,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间,肆无忌惮地吃起了豆腐:
“云儿放心,这温泉的私密性绝对足够!那白墙之外,依旧是竹林,没人知道墙后有温泉,所以绝不会有人来窥探;至于山崖之下……这池子方位计算严密,从山下看上来,只能看见几块光秃秃的石头和陋竹!所以,将来你我搬来竹楼后,随时可以一起来洗鸳鸯……”
“我何时问你这温泉的私密了!真不知羞!”
沈默云将他一把推开出言打断了他!
他竟是越说越离谱,这种赤裸裸的调情只是叫她面红耳赤,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头也不回便又跑去那连接了卧室的扶梯……
“原来,云儿最喜欢的还是卧室啊!哈哈哈!”
……(未完待续。)
☆、第三八一章 打算
出了竹屋,崔奕横牵着沈默云便来了屋后。
这屋后竟是一大片平地,这块地占地足足有两亩地的大小,显然还未做开发利用。
而空地的四周,依旧是被一大片掩人耳目的竹林包围着。
所以,即便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座岛上有那么一座山峰,却始终瞧不出这山上竟然大有乾坤。
崔奕横将她拉进小竹林,却见有一架简易秋千已经搭好。
他将她扶上秋千,细声到:“我听说你喜欢秋千,可你以前最钟爱的秋千却被庶妹劈成了柴火,付之一炬。昨晚我在这对月饮酒,便想到了这一桩。我连夜劈了竹子做了这么一架秋千,你坐的竹板是我亲手削成,架上的粗绳也是我亲手固定!虽然简易,却是还算耐用!我没有手艺,这秋千到底是过于简易粗糙了,等有工夫,我去匠人那里学一学,回头再给你做个好的!”
“不!”他的用心她已经很满足。“不要再做了,这架秋千我很喜欢!”
“嗯!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再将你推下你喜欢的地方!”
他听罢显然也很高兴,上前在她额头一吻,再次许下了一个承诺。
“这里以后咱们再修个能挡风遮雨的三角亭。
平日里,我可以在这空地舞刀弄剑,你在旁边弹琴写字;雨雪天,我们便在这亭子里煮茶走棋,作画聊天;每天坐看星辰日落,花飞蝶舞……
你若是喜欢花草,便在这养上一圈奇花异草,或者搭上一圈花架;做一张竹床也好,几排竹椅也罢,都听你的!……”
听着身后的男人絮絮叨叨讲着,沈默云的眼泪却是终于这般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竟全心全意为他二人的将来做了这么多的打算。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男人,甚至,是一个冷言寡语的冷清之人。可这样一个人,此时竟这般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打算,一条条都细致入微,谨慎妥帖地为自己做着最大的打算。
她如何能不感动,如何能不心动!
就如这秋千虽然简易,可她身下的竹片却是打磨得平滑光洁,没有一根毛刺;若不是她心细,甚至还未曾发现这秋千架下边的泥土要比周遭泥土颜色深上许多,显然是经过了多次调试的踩踏而变色……
而这些杂事,哪里需要他亲手为自己而做?他的手,更应该去策马挥剑,指点江山才对!
他对自己满满的心意,她都感受得到!
她家里的守院婆子,是他的人;她的车夫,是他的人;她身上的一身行头,是他准备的;她此时身在此地,也是他带来的;就连她心,装的也都是他;她的未来,憧憬的也是他!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生命里竟然完全都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影子!他早早竟渗透进了她的骨子里,灵魂里,只是她一直浑然不觉罢了!
可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男人,前些日子,她竟然费劲了心思想要离开他!
那些时日里,白天她尚可借着料理家事忘记他,可每每到了深夜,她却再也没法压抑心中的想念和痛苦,那如潮水一般袭来的孤独和心痛每每都揪得她不能喘息。
可她一直强忍着,既没有流眼泪,也没有将情感外露,只是依旧想方设法用淡定自然伪装着自己。
她何其庆幸三日前她偷偷看了他,引得了他的那次回眸。
若不然,她可还会遇到这样一个珍视自己,叫自己挂心揪心之人?
而最可耻的是,即便此时,他为了自己做这么多,可她竟然没有任何可以回报一二之处!她第一次发现,或许自己竟是这样一个自私凉薄之人!
她的眼泪,不仅仅是对他不离不弃的感激,对他满满深情的感动;还有对自己深深的埋怨和自责!
她不得不埋怨自己,将他曾经伤得彻底;她的自责,叫她愈发下定了决心,必定不再叫他忧心挂心……
她转身搂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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