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为神》第44章


修仙多年,他清楚得很,那瞬间的一滞,是因着有人在那一瞬间释放了强大的威压,元婴大能都只怕还不及的威压。
可那威压却又只是一瞬便消失无踪,这事若在昊天门那样的灵山飘渺之地便也罢了。可在仙迹罕至的大昭国的京城,就叫他不得不好奇了。
南成锦当即用神识四下扫去,他虽只是筑基,但资质过人,神识已经可扫至数千里的范围。
当下用神识探察一番,却并未见着哪里有什么元婴大能。
好在,他有一只青眼碧睛的雪狐,感官敏锐得很,只怕是化神期的修士感官都未必能及此狐。当下他用神识查探无果,便放出雪狐,令其追踪。
这一追,便追至了楚明月的明月轩。
来这京城三年,南成锦虽不太爱问这红尘俗事,可因着孟家老二喜欢在孟家老大面前念叨楚兰风,这楚明月便连带着被念叨过几遍。
南成锦知道这楚明月是个傻子,可这傻子居然能觉出他的踪迹,还有着如此不俗的身手,叫他不得不好奇。
一个傻子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还在一瞬间释放如此巨大的威压,南成锦只有一个猜测,楚明月被人夺舍了。
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人修至元婴期,便会在体内结成元神,若是本主遭遇不测,便极有可能无神出窍,再寻一具身子夺舍续命,再行来过。
只是,这猜测却似乎又不太站得住脚。
一般元神夺舍,都会找已经有着修为的修士,就算一时找不着修士,也会找灵根资质上好的身子,再不济找不到灵根上好的身子,也会找个有灵根的身子。
可这楚明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灵根的,这可就叫南成锦想不通了,难不成不是被夺舍,而是这楚家小姐本就藏得深,身手过人?
可那巨大的威压释放又如何解释?只是巧合?
其实,他猜得倒也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猜不到楚明月并非夺舍,而是一开始便投胎在这具身子上。
至于那瞬间的巨大威压,乃是楚明月的元神在那一瞬因着黑白无常要勾魂而被激出的本能,除非万不得已,哪怕是她自己想,也是无法释放如此巨大的威压。
只是这世上能有几个上神遇到她这番劫难,南成锦自是无法窥出其中原委。
这越是想不透,看不明的事情,南成锦便越是来兴趣,自此,便盯上了楚明月,没事便派出灵狐盯上几梢。
是以,便有后来事。
南成锦本就对楚明月好奇得很,现在听得戒吃道人说楚明月不爱搭理他,收了笑眼,看着戒吃道人,反问:“师叔怎么会对位楚姑娘有兴趣,还要我无论如何都要与她交好?”
“唉呀,师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痛快,师叔难道还能害那位姑娘不成,让你与她交好,肯定是为她好的嘛:”戒吃道从眨巴着一双圆脸,配着他那本来就圆的脸,努力做出纯良无辜的表情,末了,还补了句:“当然,肯定也是为了师侄你好。”
见他不愿说,南成锦微挑眉,幽幽的道:“师叔,为了与这位姑娘交好,我可是答应帮她去寻地狱红莲,这地狱红莲,你是知道的吧。”
身为昊天门的元婴长老之一,这地狱红莲戒吃道人如何能不知。
要说地狱红莲在其它地方是稀罕物,可在昊天门却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因着昊天门的无魔长老栽了一园子。
可这位无魔长老素来不喜赠此物予人,若想得,必然得许之她一件称她心意的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什么,那便要靠你自己去猜了。
多少曾来求地狱红莲的人,都被此条件拦在门外,奈何这无魔长老又是元婴后期,已经快要突破至化神前的虚无期,实力修为摆在那里,想要硬抢是万万不能的。
南成锦见着戒吃道人不说话,凑上去,神秘兮兮的一笑:“听闻师叔与无魔师叔关系不错,当年听说师祖有心让你们二人结成道侣,不知这后面怎么就没成?要不师叔你去讨这红莲,想来无魔师叔定然愿意给的。”
戒吃听得他如此说,浑身一个激灵,连连摆手:“还师侄你去吧,我看那无魔向来也喜欢你得很,且你自己去,才能显得出与楚姑娘结交之心真嘛,师侄你说呢?”
南成锦自然也没真指望戒吃能去,便问:“那师叔向来可否告知一下,为何对这楚姑娘如此有兴趣?”
戒吃见抹不过,便从灵兽袋里抓了抓,逮出个光秃秃的脑袋来,指着脑袋道:“我是受此兽之托,帮它照看下它主人,便是那位楚姑娘。”
那脑袋秃秃的妖兽正是秃毛鹤玄素,此刻听得戒吃如此说,在心里哀嚎:你明明就是对我家主人有企图,抓了我来当妖质,卑鄙小人。
南成锦看了看那泪眼汪汪的秃毛鹤,当即毫不留情的戳穿戒吃:“师叔,你真的不是因为不小心抓了别人的灵宠,想要给她赔礼道歉才让我去接近她的?”
戒吃:“……”
师侄,你一定要这么直白么。
……
一连数日,楚明月都窝在明月轩里炼制各种丹药。
风无拘虽然没有教她,但给她的那本册子上写得很是明白,什么时候该加什么药,火候该如何掌握,各种药材份量几何,无一不详。
楚明月虽是于炼药不通,但好在悟性绝佳。跟着那册子炼,在炼糊几批丹药后,弄出来的,总算勉强也能见人了。
翠缕对于她现在的事,自然是见怪不怪了,翠墨进了府这么些日子,也觉得心思剔透许多,见着翠缕都一片泰然,也不敢多事,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这日,楚明月正在窗前品鉴新出炉的几丸药。
翠缕进了屋来,于她身侧福身,轻道:“小姐,您交待的事办好了。”
楚明月并未看她,只是微微挑了眉,问:“她怎么说?”
翠缕微微一笑:“果如小姐所料,瑶夫的见着那牌子,当时便慌了神,问奴婢是哪里来的,还嘱咐奴婢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她没有要叫我去问话么?”
“没说。”
现在不唤她,尽早也会叫她去,或者,干脆会直接找来。
楚明月心里冷冷一笑,不再说什么。
那日受袭,虽目标不指向她,可楚飞花的话却叫她不得不多想。楚飞花说,她的母亲与弟弟都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谋杀。
楚府内有哪些人看她母亲不顺眼,以致会痛下杀手再好猜不过,她现在需要做的,只是验证一下而已。
那日袭她之人的尸首都被化掉,一时无证。
次日,她便去顺了块司马府门客的腰牌,着翠缕拿去瑶夫人处,道是有贼人夜袭楚府,叫她撞见了。
自然,她是个傻子,翠缕翠墨等又是不常出府的小丫头,那牌子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是不会知道的,只能交于瑶夫人裁夺,至于她要怎么裁夺,便是她的事了。
司马星乔敢对楚兰风下手,楚明月不信瑶夫人会查不出这背后的始末来,到时候,她这个人证,必然不会轻易被瑶夫人放过。
果然,傍晚时分,瑶夫人便亲自来了她这明月轩。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
楚明月自然迎出去,似笑非笑的道:“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明月轩?”
瑶夫人面色不太好看,但气势不减,看向楚明月的眼神,照旧凌厉:“听闻前些日子姑娘这明月轩闹贼了,不知可丢什么东西没?”
“多谢夫人关心,我这明月轩,哪有什么东西值得丢的。”
见被讽,瑶夫人冷冷一笑:“东西没丢自然好,就算是丢了也不是大事,姑娘人没事便好,不然我可怎么跟你爹交待,也不绕弯子了,翠缕那丫头说,那日闹贼就姑娘一人见了,姑娘那日见着的是几人?那牌子,姑娘又是如何得来?”
早料到瑶夫人会问,楚明月淡然开口:“明月也是头一回见着闹贼,看着不真切,好似是十来个,也好似是五六个,这牌子是我第二天早上在院子里捡着的,想来是他们落下的,明月见识浅,不知夫人可看得出这牌子是个什么来历,要不要报官,或者,回二叔跟爷爷,让他们来过问此事?”
她笑意盈盈,此刻看在瑶夫人眼里却是碍眼得很。
瑶夫人瞪了她一眼,道:“不就是闹个贼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事我自会处理。”
楚明月淡笑,问:“真不用么?听闻夫人处的香浮前几日落水溺死了,这日子算算刚好和闹贼的日子离得近,该不是被贼人害了吧,夫人真不告诉二叔跟爷爷一下,这可是条命。”
香浮的事她第二天便听闻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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