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第36章


暻煊帝点点头,“这倒是。贞儿那野马似得性子也确实该收收了。等过一阵子,朕给她指个好人家,等她嫁了人,朕跟母后也就放心了。”
魏公公不禁打了个寒噤,“皇上,您该不会要把楚秀公主嫁给荣侯吧?”
暻煊帝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毋庸?不行、不行。朕可不能害他!你们别看朕没少因为这事儿和他开玩笑,其实啊,朕心里明镜似得。贞儿性格活泼,坐不住,毋庸整天端着绷着,心里想的,嘴上从来不说。这俩人凑一块儿,都不用一顿饭功夫,就得打个你死我活!”
暻煊帝一席话,把魏公公弄得皮笑肉不笑,挺尴尬的。老太监心里琢磨,哪有皇上这样的,楚秀公主好歹也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妹子,怎么听着好像荣侯跟您才是一个妈生的。
暻煊帝一仰脖,把冰镇燕窝喝净。魏公公递上湿帕子给暻煊帝擦嘴,,“皇上,老奴也觉着荣侯和公主不般配。”他伺候暻煊帝有些年头了,早摸透了主子的脾气。暻煊帝是属顺毛驴的,要是逆他的意思,准得尥蹶子。
暻煊帝一手接过帕子,一手把翠玉碗递给魏公公,“贞儿啊,年纪太小,她哪知道,男女之爱,可不是光看皮囊那么简单。毋庸长的是不错,就是他那个性子吧,太怪了点儿。一般人儿跟他处不到一块儿,也就是朕,能降得住他。贞儿,可没这本事!”
“那是,皇上乃是人中之龙,自然深谙御人之术!”魏公公躬身赞道。
正说着,皇门官来报,“荣侯求见。”
“这儿说他呢,他就来了。快传!”暻煊帝下床来,趿拉着黄缎子绣二龙戏珠的单鞋,对魏公公道,“等毋庸来了呀,朕再好好吓唬吓唬他!你瞧着吧,朕要是说把贞儿指给她,毋庸准得吓的屁滚尿流。”
魏公公忙道着给暻煊帝系袍带呢,听了这话,突然有点可怜华毋庸。好好的一个侯爷,给皇上卖命之余,还得被皇上捉弄,要怎么说官不是好当的呢。
他正腹诽,耳边就听靴声霍霍,华毋庸风尘仆仆走了进来。还没等他走到切近,就闻到一股牲口味混合着酸腐的汗臭味。不用问,他准是一回永安就奔着皇宫来的。
暻煊帝丝毫都不嫌弃,不等华毋庸跪拜,上前抓住他的手,满面喜色,“毋庸啊,你这次立了大功了。朕该如何奖赏你好呢?”装腔作势的想了片刻,“不如就把贞儿许给你吧!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许才行!”华毋庸进来还一句话没说呢,倒叫暻煊帝一阵抢白。他不着痕迹的想要挣脱开暻煊帝的手,奈何暻煊帝抓的牢牢的,试了几次,终于放弃。“皇上,这全都是肖遥的功劳,是他从落樱阁里救出公主殿下。而且,论年纪,他和公主殿下差不多,正般配。”
华毋庸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是在和皇上参详楚秀公主的归宿问题。他的反应,并没如暻煊帝料想那般。暻煊帝怏怏的松开手,窝回到寒玉床上,“几天没见你,倒变得更加无趣了。”
华毋庸轻笑,他就知道暻煊帝是说笑的。楚秀公主是太后的掌上明珠,怎么能轻易赐婚呢?况且,就算暻煊帝应允,太后也不会答应的。华毋庸拿出肖遥的画本儿呈给暻煊帝,“皇上,这是肖遥的……”话没说完,暻煊帝眼睛一亮,伸出手臂一捞,画本儿就从华毋庸掌上,到了暻煊帝手里。暻煊帝翻看几页,看似随意的问道,“拘禁公主的犯妇自尽了?”
“正是,撞墙自尽的。”暻煊帝忽然面色一变,把画本儿扔到旁边,“肖遥这事儿办的可不尽心呐!以为拿本儿这个东西给朕,朕就不责罚他了?”
诶?华毋庸敛起笑容,严肃的看向暻煊帝。难道,这次暻煊帝真的会因为柳璎珞的死而降罪肖遥?
第四十九章 十八岁生辰 (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1…14 16:33:08 字数:2241
暻煊帝面色愈发阴寒。华毋庸犹疑着,是否该替肖遥求情。一想起胸骨险些被那混小子压断了,华毋庸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边磨牙,一边恨恨道,“那肖遥,确实过大于功!要杀要剐,但凭皇上做主!”
暻煊帝欠欠身,又把画本儿拿起来,更加怏怏的抱怨,“哎,毋庸啊。别总是打啊,杀的,有空你也看看书。要不等朕看完了,借你看看?”暻煊帝眼角偷瞄着华毋庸憋到内伤的表情,嘴角扯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小狞笑。
终于捉弄到毋庸了!耶!
华毋庸从内到外,都充满了深深无力的绝望感。离京没几天,皇上怎么越来越没正行了?
“你大老远的赶路回来,也累了吧?别站着了,坐下说话。”暻煊帝最拿手的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华毋庸在一旁坐下,魏公公奉上冰镇酸梅汤,将殿中的宫人遣了出去,一众人包括魏公公,悄无声息的退下,合上殿门,只剩暻煊帝二人密谈。
“朕听贞儿说,那柳璎珞就是大燕帝姬苏懿安?”
“正是,她死之前,曾向肖遥坦陈身世。她不仅是大燕帝姬苏懿安,还是鹿师宇文断的生母。”
“神卫司之前探得的消息全部属实。毋庸啊,你果然是朕的好帮手!”
“可惜,臣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亲自细审柳璎珞。否则,或许可以从她口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顿了顿,华毋庸又道,“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皇上,那《魔经》乃是不祥之物,若真寻不到也就罢了。”
暻煊帝眸光悠远,沉声道,“先帝为一窥《魔经》究竟而相助石显,朕,也想看看那本书究竟有何特别之处,是否真的记载了鬼使阴兵。”
鬼使阴兵是役使阴间阎罗亲兵,操纵其对抗劲敌的法术。传说阴兵至寒至阴至毒,能杀伤寻常人于无形。
华毋庸对此说法并不相信,“皇上,若真如传言。大燕也不会被石显围困了五个月而全无对策。”
闻言,暻煊帝面色稍有不愉,身为帝王他想得到的东西,就必要得到,他最不喜欢旁人指手画脚。
华毋庸自知出言唐突,又道,“臣已派人暗中监视宇文靖父子,一有异动即刻来报。”
暻煊帝神色尤未回暖,只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殿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华毋庸如坐针毡。
暻煊帝拿起酸梅汤抿了一口。酸梅汤不太冰了,喝进嘴里有点涩口。暻煊帝就着白玉盏吐了回去,小声抱怨,“难喝!”
转而看向华毋庸,见他因为自己的冷淡而有些尴尬,心立刻软了不少,也不再怪他,目光殷切,望着华毋庸,道,“毋庸啊,朕知道你全心全意为朕着想。可着满朝文武,就你一人敢于直谏。”
“皇上……”
暻煊帝摆摆手,打断华毋庸话头,“毋庸,不管何时,你对朕都要如此,即便朕心不悦,也只是一时的,总不会恼你怨你,更不会怪罪你。朕虽与贞儿是同胞兄妹,但她终究不是男儿身。小时候,兄妹俩亲近些倒无妨,长大了,就得避讳着些。
但你不同,你同朕虽无血缘之亲,感情上,朕却拿你当成亲弟弟一般,有什么事情交给你办,朕放心。”
“皇上……”
暻煊帝再次打断华毋庸,“所以,无论如何,毋庸你切切记住,你对朕一定要坦诚相待,就如朕的手足一般,辅佐朕左右。”
“臣谨记。”
“噢,对了。七月初六,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七月初六?华毋庸摇头,“不知道。”
“哎,亏得你去了武昌县两次,跟肖遥也算是有点交情。竟然不知道七月初六是肖遥的生辰?”
华毋庸撇撇嘴,“皇上的意思是……”
“嗐,朕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朕以你的名义跟肖遥送了份儿寿礼,贺他十八岁生辰。”
“皇上,为何要以臣的名义?”送寿礼用得着这么鬼祟吗?您可是皇上啊!
“无他!朕不想让旁人以为朕对他另眼相看。”
可事实是,您确实另眼相看了好嘛!
“不知皇上送他何物?”华毋庸淡然问道。皇上左不过送块砚台,送支毛笔的,也不能送什么出格的东西。
“一对龙凤玉佩而已。不值几个钱,小玩意儿。”
华毋庸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难以置信的看向暻煊帝,“龙凤玉佩?”
“是啊,你贤妃嫂嫂帮朕选的。她眼光不错,那玉啊,玲珑剔透,触手生温。回头要是肖遥问起来,你就说是你送的。”
华毋庸嘴角抽搐,联想起发生在武昌县衙,东跨院的那一幕。皇上又送一对龙凤玉佩。这、真说不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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