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第42章


笔迹娟秀清丽,与肖孙万顺拿给她看的一般无二。
肖遥一下子想起在万顺楼,孙万顺向他们讲述孙涛异状时眼中的愁苦。以及孙涛突然从床上弹起,,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说,“我前儿写好的诗稿放哪儿了,快拿出来,我得赶紧誊一遍给施公子送去”时,那副少女怀女的模样。
那些宛若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一幕幕的在肖遥眼前闪过。再看向武文,肖遥只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这会儿功夫,娇娇复核好了记录,递给武账房,叫他签字画押。
武账房拿过来,看了看,便提笔写下武文二字,撂下笔,食指蘸上印泥,画押坐实。
娇娇把记录收好,对武文道,“武账房请跟我来!”
他二人站起身,往后院走。肖遥抿了抿唇,冲着武文的背影喊道,“施公子,请留步!”
施公子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武账房的身子明显一滞,停顿片刻,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李大夫和大春同时错愕不已,不明白肖遥为何会叫武账房做施公子
肖遥咬了咬下唇,喊道,“施斌!”
这一次,武账房住了脚步。从背影不难看出,武账房此时此刻非常矛盾。
施斌这个名字,武账房久未听人提起,有时,他甚至觉得施斌是幻想出的人物,并没在这世上真实存在过。
他,还是更愿意做武文。
武账房回转身来,已是红了眼眶,他抬眸看向肖遥时,眼中隐约有泪花翻滚,“大人,您是如何知道草民就是施斌的呢?”语带哽咽,声音已然黯哑。
肖遥见他承认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方才,肖遥只是从武文二字推断出施公子全名,看来这一次是蒙对了。
“施公子汗巾上绣的那两句诗,本官见过。”
施斌一听这话,焦急问道,“哦?这条汗巾乃是草民未婚妻之所赠,大人如何得见?”
说话间,快步走到肖遥近前,将手中汗巾展开,想叫肖遥看个仔细。
肖遥指着上头绣的诗句,“确实就是了,跟本官所见分毫不差。况且,这是首描写闺怨的诗,应该是闺中女子所做,送给心上人的。”
施斌目露急色,“确如大人所说,草民未婚妻子已经下落不明三年有余,草民隐姓埋名,跟随蓝老爷走南闯北,就是为了寻找未婚妻子的下落!”
李大夫没想到带着武账房来衙门,竟还牵连出他的未婚妻子,忙安抚道,“武账房坐下说吧!大人一定会给你做主!”
第五十七章 (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1…22 18:46:53 字数:2152
施斌复又坐下,娇娇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
“草民本是涿州人士,自幼饱读诗书。承蒙祖荫,家中略有薄产。二十岁时,父母先后亡故,草民无意功名,守孝期满,便四处游历。”
肖遥忍不住问道,“彼时,施公子并未娶妻?”
施斌摇头,“没有。许是缘分未到吧。三年前,草民游至南疆,被南疆美景深深吸引,于是决定常住。草民在南疆买的宅子,后园正跟瓷器商人尹老爷家挨着。
偶然一次,尹家小姐被草民后园奇花异草所吸引,信步闲游,与草民结下一面之缘。
自那以后,草民为尹家小姐茶饭不思,神魂颠倒……”
想起第一次见卿卿时的情形,仿若一切尽在眼前。
听到此处,肖遥就知道,施斌一定会向尹家提亲。
“草民求冰人去尹府提亲,然而,尹老爷以草民年纪与卿卿不相匹配为由拒绝了。”
那时,施斌应该快三十岁了,不知尹小姐多大呢?
娇娇、大春、李大夫还有肖遥都想问,又怕问的太细,施斌伤情。
“卿卿正是双十年华,草民已是二十九了,确实大了点儿。”施斌解释。
要是小门小户,就是大个二三十岁的也不碍事。想那尹老爷也是挑剔,要不也不会把闺女拖到二十岁还没许人家。有才有貌又有家底儿,尹老爷肯定是想择一门合心意的亲家。
“正当草民心灰意冷之际,卿卿送来书信一封。原来她也早已芳心暗许,并没半点嫌恶之意。
于是,我二人鸿雁传书,情愫暗生。时间长了,尹老爷有所察觉。将卿卿锁在绣楼上,每天只送三餐,不许任何人接近卿卿。
卿卿以死相逼,尹老爷提出要草民入赘尹家,才肯答应这门亲事。
草民父母已然亡故,家中有无兄弟姐妹,早就了无牵挂,也就答应下来。
原以为,波折过后,与卿卿终能做一对神仙眷侣。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尹老爷生意出了问题,顷刻间偌大的家业岌岌可危,整天都有债主上门讨债。
更有人将尹老爷告上公堂。为救出尹老爷,草民卖了宅子,可远不够还债主的。草民只得回转涿州,变卖家业。临行前,卿卿送了这条汗巾给我。哎,谁又能想到,这一别,至今未能再见。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草民在涿州被人摆了一道,田产地契尽数归于歹人囊中。
无奈之下,草民只得借贷些盘缠,回返南疆。
可那时,尹老爷已是冤死狱中,卿卿不知所踪,尹夫人投河自尽。”说到此处,施斌已是泣不成声。
李大夫眼浅,陪着施斌哭个不停。大春、娇娇也是嗟叹不已。怎么倒霉事全让这两家遇上了!
施斌擦干眼泪,又道,“当时,草民已是身无分文。幸好遇到蓝老爷肯收留我。草民怕用施姓辱没先人,就改姓武,隐姓埋名至今。
草民跟着蓝老爷走南闯北,一来为糊口,二来,为了寻访卿卿下落。就算她为奴为妓,只要找到她,草民还愿意娶她。我对卿卿爱慕之情,此生不渝!”
闻言,肖遥眼眶发酸。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重情的男子。为了自己深爱的女子,甘愿入赘,尚未成婚,变卖家产毫无怨言。
施斌对尹卿卿可说是情深意重。
“大人,您既然说见过这诗,那一定见过卿卿,求大人快告诉草民卿卿下落吧!”施斌涕泪横流从座上滑下,双膝一软,跪倒在肖遥面前,咚咚咚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大春和娇娇一看这还了得,赶忙起身一左一右,把施斌架起来。施斌额头已经破了皮,有血渗出。
大春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呐!大人知道就一定会告诉你。你干嘛啊这是!”
娇娇捧出药匣,拿出疮药给施斌抹上。
施斌见肖遥不言语,以为是自己的诚意不够,还想再磕头,被娇娇一把拦住,“快别磕了,别磕了!好好待着,听大人怎么说!”
肖遥组织下语言,悠悠说道,“这首诗我确实见过。但是,整件事匪夷所思的程度确实非同一般。而尹小姐,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闻听此言,施斌捶胸顿足,哀嚎不止。整个人疯魔了一样不受控制。大春和娇娇两个人勉强能摁的住他。
施斌小病初愈,加上连日赶路风餐露宿,又猛地听到这个噩耗,心力难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幸好有李大夫在,他过来给施斌把了把脉,“不碍事,把他放到床上,我给他扎几针就好了。”
大春力气大,把施斌扛在肩上,送到西跨院肖遥住过的那个小房间。被褥都是现成的,也不用再准备,省了不少事。
李大夫跟施斌交情虽说不深,可也是对他颇为同情。
肖遥从旁观察李望之,觉得他怎么看都是个好人、好大夫,不像是杀生害命之人。
忙忙叨叨这一阵,任捕头巡街回来,听林仵作讲述一遍前因后果,也是唏嘘不已。特意叫七星去买了两条鲜鱼,炖汤给施斌喝。
过了晌午,吃过午饭。施斌这才醒转过来。
可能是刚才闹的体力透支,施斌情绪不那么激动,就是嘤嘤的哭,泪流不止。
李大夫又给他检查一遍,确定没大碍了,便告辞离开。说是回去收拾收拾,天黑之前派人来接施斌到他家去住。
李大夫走了,任捕头陪着肖遥进屋来。说了几句宽心话,施斌心不在焉的听着,末了,还是追问,“大人,究竟是在何处见到卿卿的诗?”
这个问题,总是躲不过去的。
肖遥道,“是孙万顺的儿子,孙涛所写!”
施斌陪蓝六央去万顺楼吃过几次饭。也听说过孙涛被府里下人毒死的事,犹疑道,“孙涛,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是!孙涛死前曾经写下过这首诗,前几句我还记得,素手执香扇,斜倚小窗前。南归燕啁秋,未闻佳音传。和风渐慵倦,弱柳梦清月。冷枕厌冰肌,纤指惹红泪。长夜无所托,惟求星云清。引郎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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