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第47章


,幽幽道,“你不信我,也就罢了。泉儿的事,我会帮你和洪利叔交代,不劳你费神。”言语冰冷,刺得郁秋心尖儿生疼。
郁秋转动轮椅,来到丫鬟身后,手伸出去,没挨着丫鬟的衣角,就停在半空里,犹疑着该不该更进一步。
停顿的功夫,郁秋恍惚间,回到大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正是十五月圆夜。月亮又大又圆,高悬夜空。
瓷庄的生意红火,郁秋盘账盘到夜深。他们关好铺子,回住处途中,正遇上满脸是血的蓝六央。
街上空荡荡的,蓝六央突然冲出来,险些撞上郁秋的轮椅。他一边咒骂着,一边看向郁秋。
郁秋还记得,三人目光交对的那一刹,丫鬟手上提着的灯笼差点儿被一阵风吹灭。
也就在那一刻,郁秋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
“哟,这不是郁家五小姐嘛!”蓝六央用手捂着额头,几丝血线从他指缝流出,滴在郁秋鞋面上,倏地便渗了进去。
郁秋嫌恶的把腿往旁边搬动几分,冷冷道,“蓝老爷,多时不见,怎的如此狼狈?”
“嗐,还不是婊。。子累事!”蓝六央借着酒劲儿,俯下身子凑到郁秋耳际,“五小姐,您从我那儿拿的盗兰可还合用?”蓝六央满身酒气,汗臭和着浓重的血腥,呼吸间,一股隔夜剩菜的味道,冲的郁秋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别开头。
蓝六央却并不想就此放过郁秋,而是凑得更近,“我可是帮您照顾施斌,照顾了两年呐!”
施斌?
郁秋难以置信攥紧帕子,转过头来直视蓝六央,小声质问,“你、想要如何?”
蓝六央这才满意的撤回身子,居高临下的盯着郁秋,“我听说瓷庄的生意不错,可惜我那盘药材生意不济事。整天拆东墙补西墙,老是填不上尹老爷捣出的大窟窿!”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郁秋正待发怒,身后丫鬟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蓝老爷,您头上还流着血。这会儿也没处包扎,不如到我们家里上些药,再谈其吧!”
蓝六央好。。色,丫鬟身子粗壮,相貌平平,入不了他的眼。可这几句话说的确实漂。。亮,令受伤的蓝六央听了很是受用,“好!好!就依这位姐姐,我啊,今儿晚上就睡你那儿了!”说着,还不忘朝丫鬟挤眉弄眼。
郁秋不知丫鬟打的什么主意,只得带着蓝六央一起回家。
穿过帽儿胡同,往后就是忠义巷,郁秋在那儿租的四合院儿,和丫鬟两个人住。有时洪利叔从山上回来,也在这儿落脚。
今儿十五,窑上正忙,所以四合院里也没旁人,加上蓝六央,就他们三个。
三人进到院里,丫鬟就势锁上院门,还不忘对蓝六央细声道,“平时就我跟小姐两个人,有蓝老爷在,我们也放心不少呢!”
这话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老蓝被艳春打破头这股邪火正愁没地方撒,有丫鬟送上门来,老蓝也就不顾及那许多,涎着脸凑到丫鬟跟前,大手捏上丫鬟脸颊,“瞧你这张巧嘴儿,一会儿啊……咦,你的脸怎么……”
老蓝诧异的盯着丫鬟脸上被自己捏破的面皮,像是张大的利嘴,在明亮的月光之下,狰狞可怖。丫鬟那双越来越冷的眸子,透出迫人寒光。
老蓝笑容僵在脸上,身子颤了颤,酒彻底醒了。
感觉到势头不对,老蓝松开手,结结巴巴说道,“那、那什么、天晚了,你们好好休息,我、我先走……”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丫鬟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根木棒,挥舞着打向蓝六央头顶。
老蓝下意识的双头抱头,木棒正砸在胳膊上,疼得他哎呦一声。没等他站直身子,后腰处一股凉意涌上。蓝六央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正琢磨的功夫,凉意转成刺痛。
温热鲜血从老蓝后腰哗哗流出,黏在老蓝腿上,他膝头一软,瘫倒在地。点点血珠,从郁秋手中那把刚刚从他身体里拔出的尖刀上低落在地。
直到现在,郁秋还记得老蓝临死时喉咙里发出的的咯咯声,以及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那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如果蓝六央没来武昌县,没住进乌鹊巷,也没在那个月圆之夜被艳春打破脑袋。就不会撞上盘账盘到深夜的郁秋。蓝六央,也不会那么早死!
这一切,都是命吧!
第六十四章 谁杀了肖晏晏(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1…29 17:07:52 字数:2374
丫鬟虽是背对郁秋,可敏锐如他,怎能感受不到郁秋的仓皇不安,轻叹一声,转过身来,“秋儿,杀他是早晚的事。从他收留施斌那天起,就已经立下了勒索咱们的坏心肠。只不过,那天晚上你太沉不住气,没等问出施斌的下落,就结果了老蓝的性命。”
郁秋惨笑,“若不是我行事鲁莽,泉儿或许不会死。”
丫鬟轻叹,“我的傻秋儿啊,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老蓝贪心不足,匿下施斌想要挟咱们。老蓝也好,施斌也罢,杀他们都是迟早的事儿。只不过,赶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不得不杀!”
“可是,施斌并没死,捕快反而受了伤,肖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必然要彻查此事,怕只怕,查来查去查到咱们这儿怎么办呢?”郁秋攥紧帕子,懊恼不已,“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胆子小,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你也不会叫泉儿杀施斌……都怪我不好!”
郁秋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则是气定神闲的抚摸着她那满头青丝,安抚道,“天大的事,都有我在,秋儿你担心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逍遥,不堪一击。”
不堪一击?
郁秋抬起头,望进丫鬟眸底,“你、真的了解她吗?”
闻言,丫鬟不禁轻笑,“我当然了解。”一丝丝狠厉在他眸中渐渐聚集,“她、根本不是我妹妹!我妹妹肖晏晏十岁那年失足落水,被救起时,脉息全无。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突然就醒了。
胆小懦弱,全无主见,令人生厌的肖晏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见识广博,性格鲜明,写的一手好字的肖晏晏!
而她,竟然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唱戏,拉胡琴!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此等奇事!”
关于肖晏晏的事,他说了不下十遍百遍,却始终对肖晏晏为何失足落水绝口不提,所以,郁秋大胆猜测,“之前你妹妹落水,是你做的?”
丫鬟仿佛猜到郁秋终将有此一问,叹了口气,并不避讳,“是!是我做的!你没见过十岁之前的晏晏,她可恨到连我这个亲哥哥都容忍不了!”
“可她终究还是个十岁大的孩子啊!”
他们,都只有十岁而已。而他,却能狠下心来把亲妹妹推进水里?
“十岁?我五岁时就已能倒背《国史》入流,肖晏晏却连斗大的字都不会写!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是我妹妹?”
“后来的这个肖晏晏呢?”郁秋纳闷为何明知道这个不是他的亲妹妹,他还能容许她留在自己身边。
“她?”丫鬟眯起眼,“我对她比对亲妹妹还好!读书写字都跟她在一处,她模仿我的字迹惟妙惟肖,有时,就连我都分辨不出。”
郁秋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就连自己也不例外。若不是她贪玩儿,偷偷溜出府去庙里进香遇见他,她就不会接掌郁家,或许,她的腿也不能废。
郁秋的人生,就在与他四相触的那一刻完全改写。
那时的他,有多大呢?不过才十三四岁吧?可他却能一眼看透郁秋对郁家上下的怨怼,对自己身受不公的怅恨以及对他天人之姿的痴恋,种种情绪,在那一刻交织成星空中炸开的灿烂烟花,点燃了郁秋之前已如死灰一般的寂寂心火。也正是在那一刻,郁秋步步走进他一手缔造的纷纭蜃楼,无怨无悔。
如果,这世上有如果,郁秋还会选择在那个冰冷彻骨的冬日,换上洪利叔给她准备的小厮衣裳,赶去与他,进行第一场相遇。
丫鬟舔了舔嘴唇,眸光悠远,陷入回忆当中,“初时,是因为好玩。她会唱戏,会写字,偶尔说些不着边际,连我都听不懂的话。后来,就是习惯了吧!我想,有这样一个人陪着我也不会太坏!
直到,我考取功名,那人对我大加赞赏,甚至亲封了个县令给我做。县令?呵呵,多么可笑!想我肖遥,有惊天之才,又是……
我怎么会受他的封赏?再则,那时,洪利叔也烧出了白瓷砚滴,所以……”
“所以,你就借河盗之名,假死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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