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第53章


尹卿卿那桩,你办砸了,还得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说,你是不是没用?”
洪利眼睛充血,向丫鬟怒目而视,“你竟敢对我口出狂言,你也太过嚣张了!”
“我嚣张?不假!但我有嚣张的资本,你有吗?手里攥着本能夺天下的《魔经》却藏在山里烧瓷器,你不是废物,谁是?”
洪利二目圆睁,眼角都要呲出血来,灌下的那些酒水在胃里不断翻滚,涌上喉间。洪利难受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强自压下。
见他不语,丫鬟身子又向后撤了撤,愈发蔑视的由上自下睨着洪利,“怎么?还想把《魔经》带到棺材里陪葬不成?”
“哼!没了泉儿,给猪给狗,我都不会给你!”洪利从唇齿间挤出这几个字来,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话音刚落,身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热汗。薄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黏腻的叫人心乱如麻。
闻言,丫鬟不怒反笑,“哦?是吗?那,我这就去跟秋儿聊聊她的身世!她不姓郁,姓方,我没说错吧?方御医?”
洪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原以为除了郁秋的娘和他,就是天知地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没想到,丫鬟竟然如此轻巧的点破,好像这并非什么秘密,而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丫鬟所言不假,洪利确实和郁秋的亲娘夏蝉有私,并且生下了郁秋。
夏蝉被郁老爷强逼之后,有了身子。身为郁府下等婢女,夏蝉不敢声张。就这样,过了三四个月,府里没有人知道夏蝉怀孕。那天,许是因为干过重活,夏蝉腹痛难耐,血流不止。她慌里慌张的跑进前院,躲在墙角下嘤嘤的哭,正遇见从窑上回府向郁老爷复命的洪利。
洪利是御医出身,一切脉就知不好,忙给夏蝉施针。之后,夏蝉的孩子没了,命保住了,她和洪利,也因此情愫暗生。
直到夏蝉怀了郁秋,无奈之下,只得再去勾。。引郁老爷,假装怀了郁老爷的孩子。郁秋出生后,夏蝉的日子却并没有什么好转。身为下等婢女,容貌并不出众,郁秋又不是男丁,郁老爷也就渐渐把夏蝉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郁老爷对洪利有了看法,认为他心术不正,把他从窑上调回府里,跑腿打杂,这也正好给了洪利照顾夏蝉母女的机会。
可这件事如此机密,整天跟在郁秋身边的他,怎么会知道?
洪利越想越慌,眸光渐渐散乱。郁秋一直当自己是郁府五小姐,虽说不受宠爱,她对郁老爷也颇有微词,可若这件事贸贸然叫郁秋知晓,她会作何反应?
还会不会亲亲热热的叫自己一声洪利叔,跟自己好似父女一般其乐融融的相处?
洪利不敢想,也不愿面对真相被揭开的后果。他怕,承受不住,更怕郁秋承受不住。
第七十二章 发毒誓 (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2…6 7:14:35 字数:2008
洪利吐出口浊气,沉声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之后,洪利兀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问的特别傻。面前的丫鬟想怎样,还不是显而易见的?
他想要《魔经》,想借助《魔经》的力量吞下赵国这块肥肉。虽然,洪利认为他的这个想法幼稚可笑且难以达成,但洪利还是想问一句,“你究竟想怎样”。好像不问,这个圈儿就没画圆。
丫鬟闻言敛起眸中那抹轻视,正色道,“魔经。”
一个问的多余,一个答的也多余。
得到想要的答案,洪利又吐了口浊气,“我若不给呢?”
“不给?你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泉儿的死也是做给你看的一出戏,你不给,我有九十九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泉儿好歹是死了,你?不死却比他更难受。”丫鬟眸中划过一丝寒光,不阴鸷不骇人,却叫洪利从心底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惧意。
面前这个,带着人皮面具,不知塞了什么东西把前胸撑的鼓鼓囊囊的假丫鬟,明明应该是个滑稽人物,却令洪利惧怕的连颤抖都忘了。
洪利口干舌燥,抿抿唇咽了口唾沫,喉间却好似嘭的燃起烈焰,灼的他四肢百骸疼痛不堪。
过了好一会儿,洪利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魔经,并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
一个人的资质决定了参透《魔经》的程度高低。
以苏懿涟的资质,也就能种花炼香。洪利穷尽一生,仅仅懂得器物附魂,鬼使阴兵那种高端玩意儿,他看都看不明白。
泉儿是保存《魔经》的不二人选。洪利想把《魔经》留给泉儿,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丫鬟站累了,一屁股坐到洪利对面,动作细腻雅致,坐下以后,还不忘翘着兰花指抿抿鬓发,配着他那粗壮的身材看,竟然有种矛盾的柔美之态。
洪利怔怔的看着他坐下,暗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会装呢?扮女人扮的入了戏,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丫鬟眼梢一挑,轻笑道,“方御医,你千辛万苦从大燕逃出来,隐姓埋名,辗转到了郁家,心甘情愿做家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活着?你为了活着,甚至连心爱的女人、亲生女儿都能拱手让给别人,区区一本魔经,又算的了什么呢?不过是身外物而已!”
提起大燕,洪利悲悯的合上双目。他生在大燕,长在大燕,却为了一本此生难以参透的身外物,离开故土,选择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人生。
是好是坏先且不论,其中甘苦只有洪利明白。
如果重来一次,洪利绝不会把鸩毒交给苏懿涟,更加不会在与她成功逃离大燕之后,偷走《魔经》,任她一个弱质女子,飘零世间。
当洪利第一眼看到捂着肚子低声叫痛的夏蝉时,眼前恍惚出现了扭伤脚拧眉啜泣的苏懿涟的影子。
一切的一切,仿佛清晰了,又好像模糊了。
人生过半,洪利最对不起的女人,不是夏蝉,而是苏懿涟。
这些年里,并不是全无苏懿涟的消息,而洪利却都刻意回避开了,他不想,也不愿再面对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事。
太卑鄙,太下作。用这世上最恶劣的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现下,洪利可说是处在两难境地。交不交出《魔经》,都难保自己性命无虞。
丫鬟等的不耐,又道,“我叫你一声洪利叔,就是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我说过有办法叫你生不如死,你以为我会问不出你把《魔经》藏在何处?”
这一点,洪利并不怀疑。
“我若给你……”
“我不会告诉秋儿她的身世,你也可以选择任何地方安度晚年,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洪利仍不放心,盯着丫鬟,一字一顿,“你不会出尔反尔?”
丫鬟似乎料到洪利有此一问,举手起誓,“我肖遥对天起誓,若对洪利叔有半句虚言,甘受万箭穿心之苦!”
洪利抿抿唇,似乎先这个誓言还不够毒,“你若成事,秋儿又当如何?”
丫鬟轻咬下唇,身板儿挺了挺,又道,“我肖遥,对天起誓。我肖遥保证洪利叔生活无忧,生养死葬,绝不反悔。秋儿与我有恩,我对郁秋情谊可昭日月,一生一世,唯秋儿一人足矣!若有食言,叫我皮腐肉烂,不得好死!”说罢,目光瞟向洪利,期待他的信任。
这回,洪利信了。
洪利攥紧双拳,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罢了!”说着,翻身下了竹床,伸手探到床底,摸摸索索,从床板夹缝里,抽出一个羊皮裹着的东西交给丫鬟,“喏,拿去!至于能不能参透,就看你造化了!”
丫鬟双手接过,如获至宝,眉宇间尽是喜色,“多谢你,洪利叔!”
“不用谢我,你只要重信守诺即可!”
丫鬟反复摸索着泛黄的羊皮,打开细看,确认是《魔经》无疑。丫鬟翘起兰花指,拂了拂鼻翼,笑道,“洪利叔,我一定会遵守诺言,好好对待秋儿和您的!”说罢,唇角微勾,笑的恣意张狂,却又悄无声息。
洪利不知道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怎样的表情。但眼前这张脸,却令他脊背发凉,隐约涌起不妙的感觉。
没等到洪利弄清楚丫鬟的笑容究竟暗藏何种玄机,就觉后颈酸痒阵刺痛,他以为是被蚊子叮了,想要抬手驱赶,手却不听使唤,怎么也抬不起来。
风府穴!
洪利最后一点意识反应出这三个字之后,嘭的一声,身子直挺挺的向前扑倒,眼中含着笑意,死不瞑目。
丫鬟冲着密林深处一抹黑影挥了挥手,便来到洪利身前,从他颈部拔下银针,笑道,“洪利啊洪利,也只有你才相信什么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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