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第55章


娇娇住了笔,瞥了眼丫鬟的动作,没说话。开始时,他认为这丫鬟贴身伺候郁秋,一定深得郁秋宠信,所以才能连番抢主子话头而不受责备。
可细细观察,这个丫鬟和郁秋之间不似主仆那样简单。她俩眼神交流时,包含的东西好像更加复杂。但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娇娇现在还想不出来。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验明洪利的死因无可疑,就会通知你们去义庄领尸首下葬了。”
郁秋颦了颦眉,“洪利叔是喝酒暴毙的,还有什么要验呢?现在天气这么热,还得停尸入殓,这叫我们怎么办呐?”
丫鬟也跟着帮腔,“就是的,差大哥,你们通融通融,办白事还有好多要准备的,哪有那么多时间老往衙门跑啊?”
闻言,大春板起脸,“衙门自有衙门办事的规矩。我们这也是对你们负责,对洪利负责。也不能你们说是喝酒暴毙就是喝酒暴毙,万一是得了其他急病呢?难道你们不想查明洪利到底是怎么死的?”
郁秋也急了,“怎么不想呢?但是,这事儿不该是由大夫做的吗?怎么还扯上衙门了呢?”
大春暴脾气上来,刚要开口,被娇娇拽住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娇娇微笑着柔声道,“郁老板,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并没有为难谁,刁难谁的意思。你们放心,只要查验明白,就会通知你们来领,你们现在去棺材铺定下棺材纸人,两不耽误。”
娇娇这么说,郁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记录上签字画押坐实,由丫鬟推着走了。
娇娇捧着记录来到内堂,奉给肖遥,“大人,你看……”
肖遥接过,并不急着翻看,方才郁秋她们说的话,肖遥听的清清楚楚,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娇娇,你觉得这俩人有没有不妥之处?”
娇娇沉吟,“唔,要说不妥,我就是觉得丫鬟像是个主事儿的,郁老板像是陪衬。”
大春把东西收拾好,一撩帘子,进来就道,“是啊,我也觉得像。郁老板特别迁就丫鬟,这倒是奇了怪了,按理说,一个小丫鬟怎么能当得了主子的家呢?可这俩人就是这样的……”
肖遥点点头,“你们赶紧去陪着施斌,我去验尸房看看。”起身迈步的功夫,对娇娇道,“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儿!”
娇娇正色,“大人放心,我晚上一定警醒着点儿!”
肖遥拍拍娇娇的肩膀,满意的笑了。
来到验尸房,林仵作正蹙着眉头,一寸寸查验洪利身上的皮肤,极为认真。
听到响动,林仵作看也不看,就知道是肖遥,“大人,洪利满身酒气,死前确实喝了不少酒。”
肖遥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儿从死者身上传来,这酒气跟活人身上的不同,还隐隐含着股恶臭,闻了之后,叫人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那他是因为喝酒致死?”
林仵作两手在洪利身上摩挲看有无骨折迹象,“还不能过早下定论。目前来看,洪利没有外伤,也没受内伤。”正面检查完了,林仵作一用力,将尸身翻过来,从后脑查起,“头部没有遭受重创,后背也没有骨折……”林仵作手掌重新回到洪利后颈,“大人,劳烦你把烛台拿进些。”
肖遥赶紧擎起烛台,凑过去,借着烛光,就见洪利颈后有一点极为细小的血点,若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
林仵作指着那个血点,“大人,你看……”
“这……是针扎的?”
“嗯,风府穴,一针毙命!而且,这根针应该是用内力催动,比起常人施针,杀伤力更大。”
“那么,洪利是被人害死的?”
“确实!”
得出这个惊人的结论,林仵作长舒口气,“大人,既如此,是否要去瓷庄拿人?”
“这……”
第七十五章 如梦似幻 (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2…9 12:55:43 字数:1953
肖遥一时拿不定主意,正犹豫,就听一阵强而有力的靴声,由远及近,向验尸房防线而来。
林仵作面露喜色,“阿坚来了!”
话音刚落,任捕头人已到了门口,“尚文,你耳朵真够灵的!”
任捕头眉宇间愁绪尽散,眼底虽有青黑,可精神却还不错。
“阿坚,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任捕头下午回衙门,大伙儿担心他吃不消,劝他回家歇歇,任捕头不愿回家,就在西跨院睡下,刚睡醒,听说有案子,就来瞧瞧。
“你们都有事忙,我哪睡得着?”下巴轻挑,指指验尸台上的洪利,“这什么案子?”
肖遥赶忙道,“是瓷庄的烧瓷匠人,林仵作刚验明是被人刺中风府穴而死。我这儿正不知该不该去瓷庄上拿人呢!”
任捕头凑近看看,“用内力催动银针?”
“正是!”林仵作用手点指洪利后颈的血点,“阿坚你看,这应该是拔出银针时扎破血管带出的血迹。要不是这一点点血珠,还发现不了呢!”
拔出银针?
肖遥手指捏着下巴,“当时只有郁秋的丫鬟伺候洪利,那么也就是说,丫鬟极有可能是那个拔出银针的人?”
林仵作纳闷儿,“丫鬟和烧瓷匠人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要杀他呢?况且,要用到内力,那就不是一般人能请到的杀手,很有可能是武林高手。一个小丫鬟,凭什么呢?”
“凭什么,把她抓来问问就全明白了。”任捕头看向肖遥,等着她发话。
既然任捕头都这么说了,肖遥点点头,“好!任捕头你多带几个人把丫鬟抓来审问,万事小心!”
“是!”
忠义巷四合院
郁秋一路无语,整个人蔫蔫的,任由丫鬟推着她回来,表情木然,像是丢了魂儿。
进到屋里,丫鬟把她抱到床上,待要撒手,郁秋突然拽住丫鬟的衣袖,定定的看向他,“你说,洪利叔究竟是怎么死的?”
“秋儿,你先放手。”丫鬟想要拂掉郁秋,奈何郁秋抓的很牢,怎么都不松开。
丫鬟只得由她拽着,温声道,“我不是说了嘛,洪利叔说想去解手,我扶他下竹床的功夫,他一头栽倒在地,就没起来。我便高声喊你们,你来之前,我动都没动洪利叔。”
郁秋眸中闪过一丝怀疑,“真的?洪利叔喝酒当喝水,他怎么会喝那点儿酒就死了?”
言辞间,质问与不信任,令丫鬟板起面孔,“秋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我害死洪利叔的?”
说着,衣袖用力甩了几次,拂开郁秋,气闷的坐在床沿。
若在平时,郁秋一定会怕了他的冷漠,但这次郁秋一反常态的没有低头认错,而是依旧定定的看着丫鬟,追问,“是不是你嫌洪利叔碍事,所以……”
丫鬟惨然一笑,“秋儿,你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闻听此言,郁秋痛心的微闭双目。如果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问题,那答案就是肯定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郁秋转头瞪着他,“洪利叔是我的恩人,没有他,我根本不会有今天!”
“秋儿,你这话说反了了吧?你有今天,跟洪利有关系吗?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丫鬟转头眸光阴鸷,狠狠回瞪郁秋。
两人在用目光相互较劲,过了好一阵,郁秋败下阵来,她别开头,凄楚一笑,“是啊,没有你,我的腿怎么会残?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失去一直爱护我关心我的洪利叔,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滚烫泪珠随即掉落,滴滴打在衣襟,片刻就已湿了一片。
丫鬟食指勾上郁秋下颌,把她的头转过来,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秋儿,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不快活吗?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说的了吗?”
郁秋抬起眼帘,看进他眼中那个可怜的自己的倒影,“我当然不会忘。那时,我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没想到,一语成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还在我身边。可你,就像彩虹,绚烂缤纷,一闪而过。我抓不住你,也够不着你,更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有什么打算……”
又一滴泪珠从郁秋眼眶夺出,落在丫鬟指尖,这一点湿热,令他嫌恶的皱了皱眉,虽然只有一瞬,郁秋却看的清清楚楚。她挣脱开丫鬟的钳制,吸了吸鼻子,“你从头至尾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洪利叔。洪利叔没用了,你就杀了他,等到我没用的那天,你又会怎么对我呢?”
“秋儿,别说傻话!”丫鬟揽住郁秋羸弱的肩头,想要藉此拉近二人的距离。
郁秋先他一步,两手撑着身子,移到墙角,“我是傻。我傻到明明看出你对我的心思,还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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