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妞的宠后路》第81章


春日里有位姓郭的御史耍小聪明,谏言皇帝广选后宫; 好多为皇家开枝散叶。他想着自己未曾提及皇后; 皇帝总不至于记恨他吧!谁想没过几日,便有人参他宠妾灭妻; 被皇帝给罢了官。
至此众人也算看出来了; 这皇后怕不是个妖怪,把皇帝给弄得五迷三道的; 竟是谁的话都不听了,便有不少悲观的官员想,这大沂怕是要出个妖后了,这皇帝若是一直如此,大沂迟早要完。
可是偏偏民间已有不少百姓开始给皇后立生祠,原因无他,自从皇后改良的稻种分到百姓手中,有多少人家都免于被饿死。
这些官员再一想; 皇后不仅迷惑了皇帝,还迷惑了百姓,看来这皇朝; 还是能继续下去的。
唐明月自有了身孕,好吃好睡,倒比许多有了身子之人少遭了许多罪,只她时常觉得无聊,便经常叫娘家人进来陪她说话。
十月中京城就下起了雪,天冷地滑,好容易等到十月二十才出了一个艳阳天,唐明月又要叫吴氏跟唐明玉进宫陪她说话,却被香儿拦下了,“娘娘您忘了,今日是二姑娘的好日子,蒋家要到府中送定亲礼的。”
香儿这一提醒唐明月才想起来,唐明玉已跟蒋贺明定了亲,今日正好是蒋家下定的日子,既如此自然是不能入宫了。于是感叹起来,自有了身孕,这记性还真是愈发的不好了。
“原先真是想不到,二姑娘竟与蒋公子成了一对。若不是玄机子亲自说这会是一段良缘,老爷和夫人定然不肯的。”香儿见唐明月无聊,主动挑起话头跟她说话。
当日蒋贺明危难时刻英雄救美,让唐明玉对他的好感越来越大,后来蒋贺明又做了许多的努力,才终于赢得佳人芳心,只是唐清两口子到底是有些忌讳蒋贺明当年被批的命格,于是聂恒宗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将玄机子找出来,给两人测算了一番。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段良缘,唐清跟吴氏这才应了。
聂恒宗这个姐夫自然是要赐婚的,不仅赐婚,他还给了这个唯一的小姨子一个县君的爵位,可谓是尽心尽力了,丝毫不用唐明月操心什么。
香儿话说完,唐明月却想起了她在京城看过的那唯一一次的花灯节。那年的花灯节发生了不少事,她印象最深的,便是蒋贺明送唐明玉的那盏琉璃灯。
实实在在,用真本事赢回的琉璃灯。唐明玉一直很宝贝,那盏灯如今还好好的放在小姑娘的房间里。
许多事并不是没有迹象,也许蒋贺明动心远远要比唐明玉早,可是唐明玉,大概只是没有早早看清自己的内心。
“只盼她日后能一直顺遂,不要烦心才好。”唐明月嘴角含笑,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妹妹幸福。香儿如今极会说话,“有娘娘看着呢,哪个敢欺负了二姑娘不成?”
唐明月笑笑不语,过日子的个中滋味,都得自己体会,便是公主嫁出去,不顺心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陛下身边的周和,本宫瞧着人还不错,前两日陛下说过阵子让他外放,把你许给他可好?”唐明月转移了话题,一下子说到香儿身上了。
香儿一下子就红了脸,那个周和她知道,原是聂恒宗身边的亲卫,比她大两岁,从小与她在一个暗卫营里,还曾把寻来的好吃的分给她,本以为他们都要永远躲在暗处,不成想如今竟有了这样的际遇。
“若是嫁人,就不能一直陪着娘娘了,奴婢舍不得娘娘。”香儿突然掉了眼泪,她从小就陪在唐明月身边,虽是主仆,唐明月待她却像姐姐一般。说实话,她是真心舍不得唐明月。
唐明月将自己的帕子递给香儿,“哭什么?快擦擦眼泪,别人见了还当本宫欺负你呢!”唐明月嗔了香儿一句,香儿抽着鼻子接过帕子,还未道谢,便听唐明月道:“你知道你为何会哭吗?
“奴婢舍不得娘娘。”香儿被唐明月这一说又勾出了眼泪。唐明月却笑笑站起身,“傻香儿,你舍不得,便说明你在心中想到了分别。”
若是对嫁人无意,又如何会想到分别,如何会觉得舍不得?
香儿一下子愣在那里,连唐明月扶着腰溜达起来都忘了跟过去搀扶。胎儿如今三个多月,还未显怀,可唐明月还是时常觉得腰酸,坐一阵子总要站起来走一走。孕育一个生命,哪是那么简单的,哪怕一直好吃好睡,也还是有别的辛苦。
说起来,唐明月能注意到周和,也是因这个人对香儿有意,而香儿对他,自然也有意思,只是自己未曾察觉。唐明月看在心里,自然就注意起来,还指使聂恒宗去探口风,周和连“此生绝无二色”之言都说了出来。在皇帝面前说下这样的话,除非周和不想好了,否则绝对不会出了差池。
一个有情有义、前程大好的人,唐明月才觉得堪堪配得起她的香儿。
“发什么傻,不是总怕本宫磕着碰着?”唐明月见香儿一脸不好意思又自责的表情,弯着嘴角,打趣香儿。香儿急忙跑上前扶住唐明月,却听她继续说道:“整日里这也要管那也要管,说句话还非得自称本宫,你可早日嫁人让本宫耳根子清净一些。”
香儿撇撇嘴,放下心中的情绪,“原是娘娘嫌弃了奴婢。”
“对,就是嫌弃了你。所以给你找个人嫁了。”唐明月吃得好,脸上肉呼呼的,连酒窝都有些小了。主仆两人笑起来,相识多年,彼此了解对方的品性,一句多余的话也不用说。
良久,香儿才小声的、弱弱的解释了一句,“奴婢定然是看到陛下与娘娘□□爱,生了羡慕之情。”
是啊,哪个人不曾在心中对爱情充满希望?
傍晚,聂恒宗忙完了政务回鸾凤宫用晚膳,唐明月正在给腹中的小宝宝做衣服。
“怎么又动针线了,伤眼睛又累腰。”聂恒宗有些不满,盯着她收了针,也不等宫人上前,自己直接就把东西拿走了。
唐明月还真是有些腰酸,站起来趁着聂恒宗不注意自己捶了两下,“日后宝宝长大了,若是知道娘亲一件衣服都不曾给他做过,会难过的。”
聂恒宗也不争辩,“行,那就这一件,说得过去就是了。”若不是不知道肚子里的是个儿子还是个女儿,聂恒宗可是不会如此客气。
是个儿子他不客气就算了,若是个女儿知道父皇如此不重视自己,也是会难过的。
放好了唐明月的针线篓子,聂恒宗回过头张开双臂,“过来让朕抱抱。”
每次见了都要抱抱,唐明月早都知道了,正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等着。小心靠在聂恒宗怀里,唐明月的声音甜丝丝的,“宗哥哥,你是不是累了,我下午叫御膳房送去的汤你可喝了?”
“自然喝了。”聂恒宗轻轻帮小妻子捶着腰,“有事情叫宫人去做,你别累到了,你原本就瘦弱,太医说肚子越大越辛苦,以后腰会更疼,需好好保养着。”
唐明月“嗯”了一声,丝毫不愿意离开聂恒宗温暖的怀抱,“宗哥哥,我们会一直这么好吗?”
“会更好。”聂恒宗俯身亲了亲唐明月的额头,语气十分笃定。
夜里两人梳洗过后,聂恒宗不满足只是亲亲抱抱了,“月儿,宗哥哥想要,你给不给?”
唐明月羞红了脸,“宗哥哥你真是个呆子。”说完还是在他怀里轻轻点点头,“那你要轻些。”这句话声音极轻,可聂恒宗还是听得十分清楚。
不管是听太医所说,还是在梦里所知,唐明月都知道过了三个月,只要轻一点是没什么问题的,何况太医还说过她的胎相很好,她又何必让聂恒宗忍着呢?
“月儿真好。”聂恒宗心里猴儿急,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夸着唐明月,只是急促的吻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一场事毕,自然不够酣畅淋漓,可对于忍了许久的两个人来说,算得上一场及时雨了。
聂恒宗一手搂着唐明月,一手抚着她的肚子,“月儿,我真喜欢现在的日子,能日日与你一处,真好像做梦一般。待日后得闲了,我带你去看咱们大沂的山山水水。”
唐明月有些累,已经困得模糊了意识,可她还是“嗯”了一声,没有反驳聂恒宗的话,虽然她从不觉得聂恒宗会有得闲的那一日。
待到来年四月,京城的天气已经很暖了。
十五这日,唐明月一早发动,直到申时中才生下一个男婴。接生的嬷嬷乐坏了,将孩子抱到已经急坏了的聂恒宗跟前,“恭喜陛下,是个小皇子。”
“赏。”简简单单一个字,接生嬷嬷都不知皇上看没看她怀中的襁褓,眼前能看到的袍角就消失了,待她站起身,周围哪还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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